第39章 有来有往
顾安睁开双眼，感觉头痛欲裂，嗓子感觉也像冒烟了一般，咽一下都会疼痛难忍。
昨日去户部拿了户籍，顺便明年的精盐售卖权之事，告知了宣尚书之后，二人便回了王府。
回到府上之后，两人就开始对饮，从中午一直到晚上。
顾安想不起来喝了多少，也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读了不少的诗词。
最终二人酩酊大醉地被下人背回了房间。
顾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走到外屋，拿起柳枝沾上洁牙粉，开始洁牙。
其实古代的洁牙，和大家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不是硬捅。
而是将柳枝事先裁成合适的长度，然后泡在清水里，等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牙齿先咬着一端，轻轻咀嚼一番后便能洁牙。
因为杨柳枝的纤维性和柔韧性都很好，通过上述的方法咀嚼后，便能支出许多细软的木条，尖端散开，看起来像把小刷子。
晨嚼齿木，便是由此得来。
另一个方法就是不用牙齿咀嚼，泡水后放在石板上，用特制的小锤敲打后，用搓手搓散。
王府的柳枝牙刷便是如此得来的。
而洁牙粉也不简单，是由生大黄、生石膏、骨碎补等多种药材研磨而成。
不但能洁牙，还有预防牙齿松动和牙龈出血等一系列牙齿疾病的功效，由于配方复杂，也是在药房里有售。
顾安心里想着，这牙粉虽然是好东西，但就是颗粒太粗了些。
又含起一口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了好一阵，然后吐在漱口盂中。
在门外晒太阳的夏蝉听见动静，就走了进来，瞧见顾安正在洗漱，便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顾安放下毛巾，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觉得不够爽快，又提起茶壶开始顿顿顿，一番痛饮之后，才感觉舒服了些。
夏蝉则在一旁关切地说道。
“当家的少喝些，不然会闹肚子的。”
顾安放下茶壶，轻声问道。
“蝉儿，现在是什么时辰？”
夏蝉回答道：“已经过了午时，刚才有下人通知，当家的如果饿了，去膳厅就是。”
顾安摸了摸肚子，虽然刚才喝了些茶水，但还是感觉饿。
由此得知，喝水不顶饿。
“那我先去吃些饭食。”
“嗯。”
顾安走到膳厅，碰巧秦应宏也在，不过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他见顾安走了进来，便又让人拿了副碗筷。
顾安坐下，接过装好饭的碗，提起筷子就开造。
“没想到顾兄的酒量如此之好……”
“先吃饭。”
顾安说完，下筷速度又快了几分。
秦应宏见状也只能加入，因为照顾安这个速度，自己等下就只能喝汤了。
一旁的侍女看见是这般情景，也赶忙让厨房加菜。
“嗝～”
秦应宏打着饱嗝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大呼一声。
“畅快！”
似乎因为吃饱了，秦应宏的精神也好起来了。
顾安则是毫无形象靠着椅背坐着，一只手还抚摸着肚子。
“秦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顾兄量比江海。”
顾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讪笑着说道：“秦兄谬赞了，不是我能喝，是这些酒的劲儿太小了。”
秦应宏一脸好奇地问道，“顾兄还喝过更好的？”
“嗯。”
秦应宏有些不相信，“这可是我府上最好的酒了，整个京城里除了宫内，怕没有比这更好的了，顾兄莫不是在诓我吧？”
顾安一边在脑海中回忆，同时嘴上还说着，“那酒色泽透明形如水，香气幽雅舒适，入口醇厚浓郁，饮后余味悠长。”
顾安其实不是个贪杯之人，只是在前世感到压抑时，才会喝上一点，但从不过量。
而到这个世界后，饮得就更少了，只在兴致来了的时候，才会喝上几杯。
但可能因为骨子里的传承，他更倾向于白的。
可能有人会说这个是不好的习惯，可是人无完人，谁又没个不好的习惯呢？
只要不违背道德，不触犯法律，在自己身体或者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在能自我克制的情况下，偶尔放纵一下又能怎么样？
人是有喜怒哀乐的，不是学习和工作的机器。
人有情感的，当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便要释放，就算是与众不同又何妨。
而秦应宏在听了顾安的描述后，连忙问道：“顾兄在何处喝过，快给我说说？”
顾安则是一脸不解，“秦兄不是个贪杯之人，为何对酒这么感兴趣呢？”
这话似乎戳到了秦应宏的痛处。
他一脸感伤，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其实不是我爱喝酒，是父王平时爱喝酒。”
“还好平日里有母后管着，不然他天天都得喝上一点。”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会偷着喝，有一次还躲到我房间喝酒，后来母后找来了，我连带着也被训了一顿。”
“之后看见他喝酒，我便找母妃告状，他挨训，我挨揍。”
说到此处秦应宏也笑了起来。
顾安也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荣王一家还挺和谐美满的，不过秦应宏好像离家已经很久了吧。
“秦兄，你来京中已经十年了吧？”
秦应宏望着门外的天空，情绪低落地说道：“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了，也不知父王和母妃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弟弟现在有多高了？”
顾安问道：“荣王一直没回过京？”
秦应宏微微摇头，“没有，父王也不让我回去探望，之前为何询问顾兄原因，也是我依稀记得父王的生辰快到了，便想送点回去给他。”
顾安听完迅速打开了脑中商城，在搜索框中关键字。
啤酒酿造方法，价格5000荣誉点。
白酒酿造方法，价格5000荣誉点。
……
前面是所有品类的酿造方法，后面还有工艺设备的设计图。
看着捉襟见肘的荣誉点，顾安只能选择放弃。
这系统太鸡肋，虽然功能强大，但是要价太高了，任务还是随机的，碰不碰得上全看它心情。
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好自己有另外的法子。
在心中下定主意后，顾安拍了拍胸脯，“这个我来办秦兄搞定。”
“此话当真？”
顾安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骗过秦兄？”
高级设备的整不了，那我们就用最低级的蒸馏之法，你去番茄问问，看谁不知道？
这也是顾安对秦应宏的回报。
人都是相互的。
有来有往是朋友，只出不进那就是大冤种。
我可以不求回报，但你不能没有回报。
秦应宏欣喜地说道：“那就有劳顾兄了。”
“我俩还客气什么，你父王我不也得叫声世叔。”
顾安又叫侍女拿来纸笔，写下所需物品后，托秦应宏派人去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