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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这天赐良机的确值得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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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哥儿真这么说?”老夫人抬手轻压,示意小声些。

    侍立者知道她多少有些顾忌隔壁不远处那居室的客人,果真刻意降低声线。

    “云哥儿晚间在密林刑房审了快两个时辰,带出来对方的袍衣尽数血迹。”

    侍立者空咽了下喉咙,显得心有余悸,“就那公子哥的身体,我实在担心大哥手里没个轻重。”

    老夫人嘴角勾起嘲讽笑容,枯瘦修长的手掌摆了摆,“死了又能如何?”

    “您,您不是还等着他吐露飞远的近况吗?”

    老夫人沉浸深思,却另想到一事,“隔壁没有吵闹?”

    “彩英负责日夜跟着,连睡觉也没放过,那女人大约因为害怕,乖得很。”

    “村里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辛,只需你们盯紧些,难不成还反了天?”

    即刻有人接话,“谁反了天?”

    老夫人面色初霁,未见人影,先向门外无不愉悦地招呼,“云哥儿过来。”

    云乐满脸自得地踱步进来,左手攥紧一堆看不清颜色的布料。

    “谁人能让老夫人动气?”

    “我报出名字来,云哥儿便去给老身出气。”

    “那是自然!”

    这对话氛围里分明是长辈在逗弄小辈,而小辈在哄长辈开心。

    老夫人喝退其他人,独留云乐在身边。

    确认人走门紧闭,老夫人面上勉强维持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怎么回事?可有问出什么消息?”

    云乐将一把布料丢在地上,老夫人定睛看去,辨认出是薛纹凛身上的袍衣。

    “满墙刑具面前,谁还敢撒谎?”

    “不过,”云乐咬牙吸气,似对所得仍是不太满意,“他虽不是个硬骨头,却也狡猾得很,他所说的话,真假不可辨。”

    老夫人沉郁地叹气,“当年我真后悔,一时心软让他未经服毒就出山,偏信他那番指天发誓的说辞。”

    “这世家子弟是西京薛氏一脉。”

    老夫人听得心动,抬首眼中放光地哦了一声。

    云乐接着哂笑,“他此次派往北澜,是为了监视薛北殷。”

    老夫人一脸品味的姿态,细细琢磨这几个字,并没开口接话。

    云乐继续道,“两年前您明明得悉消息,薛纹凛一脉再无东山再起可能,西京朝局一度全然抹杀他所有亲信属下能居要职的可能。”

    青年舔了舔唇,表现得极为困惑,“此次西京大军无端大军逼近,薛北殷突然上位,一切都毫无征兆。”

    老夫人始终沉默,只有说到这句话时,嘴唇嚅动,轻轻道,“有个地方发生了征兆,只可惜当时我等没能及时阻止。时也,命也。”

    青年虽觉诧异,却没有问询,只自己聊自己的,“这次丰睿之流在军中已明显失去话语权,我本以为那小皇帝障眼法使得绝妙,竟能与旧日仇敌之子联手。”

    他顿了一瞬,“直到这公子哥招认,自己接收的指令是监视薛北殷举动。”

    老夫人习惯性在圆桌上弹着手指,“这番话有几分可信度?”

    云乐眼神瞥向地上被鞭子抽烂了的袍衣,“应该可信,即使他不怕死,却也顾念自己夫人的性命,且有件事,他说出来的与我们探知的一般无二。”

    “老夫人,”云乐正襟危坐,眸色清亮,“机会来了。”

    “西京北澜大营出事了,截止目前为止,大营一只鸟都没飞出去。也就是说,营中发生的事还未传至千珏城,以丰睿所领导的军枢处诸将皆被软禁。”

    老夫人狭长的眸子里凝光微闪,“都是他说的?”

    “酷刑之下,应该不假。虽不能与营中弟兄互通有无,外围兄弟已探知大营紧张氛围莫名到达高峰期。营中从早到晚没有操练,甚至不准伙房营任何人出入。”

    连后勤营补给都禁止出入,能是什么大事?

    老夫人将疑惑写在脸上。

    云乐下意识看了下紧闭的房门,“薛北殷遭遇行刺,如今生死未卜。”

    老夫人弹指的手立刻顿住,瞠大双目似不敢信。

    “是真的,似乎是丰睿手下人撺掇人动的手。”

    云乐说完,面容忽而变得怪异,“动手的人,就是飞远。”

    老夫人面上褶皱的肌理明显抽动,沉声问,“都是他的招供?”

    云乐点点头,“您还记得上交令牌时,他拼命隐瞒此中巨细,的确是承认在刑房见了一面,却没有马上吐露真情。”

    老夫人冷哼,不置可否,面容变得严峻,“难道重刑之下就愿意说了?”

    云乐沉沉一笑,“自然花了些手段。每个人都有恐惧事物,他最怕的就是逃逃兵行径暴露。”

    老夫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孩子,逃兵一旦被捉回必死无疑,他若真怕,不管到了哪里,抵死都不会透露身家底细。”

    云乐自失一笑,“老夫人的怀疑自然也是我的怀疑,只要他不是针对腹地有所图谋,他如今,就是无路可走。”

    “不能在回西京,而留在山中决计出不去,他是既是丧家之犬,也是瓮中之鳖,甚至没有自保能力,与其每日被我莫名对付,何苦不说实话?”

    老夫人想了想,无奈笑着摇摇头,“你啊,真真儿是个小魔头。”

    云乐反而疑惑,“老夫人提的问题,围绕陌生人甚至比飞远还多,您不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吗?那令牌若是因缘际会能送回来,也是幸事。”

    老夫人视线悠远,“我曾对他寄予厚望,他却选择抛弃族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任他自生自灭,如若因他身负令牌而泄露此间秘密,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语气淡然得像在聊“春天日光灿烂”。

    云乐不知应不应该出声宽慰,只得道,“也许他此刻便是顿悟了,所以想为族人做点事。”

    老夫人低低哂笑,“他并无权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异状才令他冒险行事,又或许遭人蛊惑也不一定,他毕竟向来心肠太软。”

    “总之这光景,我们不乘机行事简直浪费天赐良机,甚至还能救下飞远呢。”

    “胡闹!他的命不值一提,决不能为他去牺牲,但你说这天赐良机若是真的,的确值得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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