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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等着吧,这件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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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回到观众席上,于纤还在打着哈欠按手机,应该还在忙工作,因为我过来的时候她挡了一下屏。

    我在她旁边干呕到第五次的时候,她问我:“你是不是胃不太好?”

    我直了直身子装作现场粉丝应援声太吵没听到。

    我现在没有任何精力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或者突如其来的或真或假的关心。

    我的脑子不想用来分辨这个,她还不如抡我一巴掌,我就不用思考,条件反射就能解决。

    二十个练习生站在台上,主持人正准备念最终结果。

    练习生所站的左侧小舞台没打灯光,观众们只能借着正舞台的光看他们。

    阮斯元站在后边,因为后援会停止打投,决赛前他的排名在第十五。

    毫无疑问,他今天出不了道,遂他意,也就遂我意。

    宣布名次的顺序非常的幽默。

    出道席位有七位,从第七位开始念起,和阮斯元拥抱的那个rapper第七名,主持人说他叫肖止息。

    念完第二名安格斯之后,主持人突然要宣布排名第八卡位没出道的人姓名。

    旁边的于纤笑了一下,我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主持人开始念词,“他是直率勇敢的大男孩,起初他充满戾气与人争执,最终在ohd的大家庭里逐渐平和,看见他刚刚与并肩作战的兄弟温暖拥抱…”

    说到这儿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于纤笑的挤出了眼角纹。

    粉丝们开始尖叫呐喊。

    “即使在大部分粉丝停止打投的情况下,他仍然取得了第八名的好成绩,也遗憾止步于决赛,未能出道,他就是——”

    粉丝们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我的自我怀疑也达到了峰值。

    “阮斯元!”

    全场一起喊他的名字足足一分钟,灯光师给了练习生席一束光,阮斯元保持他一贯的冷漠平静,朝观众席鞠了个躬。

    大屏幕镜头突然给到我,我毫不犹豫的朝一旁正笑的于纤竖了中指。

    现场一片哗然,具体也听不清楚。

    我问于纤,“在宣布第一名纪清川之前宣布阮斯元卡位第八不能出道,这是你搞得吧。”

    她跟我摆出一副无辜脸,“什么?全公司都知道,联系后援会不投票,不是你自己搞得么?”

    她装作不懂我的意思,不承认这个宣布名词顺序是她安排的。

    我咬的牙根发痛,“等着吧,这件事还没完。”

    大屏幕给到几处观众席,好多粉丝都哭了,我还看到了阮斯元的灯牌。

    紧接着是第一名,不意外,是纪清川。

    大家一起合唱主题曲,金粉和彩带喷洒出来,一百个练习生上台拥抱哭泣,我看见阮斯元偷偷从左侧下台了,工作人员拦他但是没拦住。

    我也跟过去,在后台找他。

    至于四年前,我和阮斯元谁无辜谁有错我都不想再计较。

    他心痛我也心痛,这么闹没意思。

    看到没,疯子都开始觉得没意思了,是得多没意思。

    我在后台练习生的各个休息室都找了一个遍,并没看到阮斯元,封崇闻休息室也没人。

    我去卫生间里一个个敲门,出来时看见阮斯元就站在洗手台前照镜子,好像在等我。

    他挑衅似的朝我挑挑眉,大概意思就是:来啊,跟我吵啊,我刚才跟别人拥抱了,他还亲了我脖子,你跟我闹啊。

    吵什么呢,跟遗留问题比起来,这明显吸引对方注意的小挑衅又有什么针对的必要。

    我连吵起来的欲望都没有,就觉得委屈,想让他抱。

    我朝镜子里的他无奈的笑了一声,他转过身来看我,满脸紧绷着写着准备好吵架了的期待。

    我朝他走近一点,戳了戳他手臂,他握住我的手。

    我干脆扑他怀里跟他拥抱,一句都不跟他吵。

    他明显被我扑了个措手不及,好半天才拍了拍我的背,“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累。

    我也想,要不要抡他一个巴掌,问问他,阮斯元,我他-妈连轴转觉都没睡来看你,你就给我看你和别人拥抱?

    我也想,要不要跟他好好聊一聊四年前,关于我的脆弱敏感,关于他只是紧张而被我的内心戏冤枉、埋怨的无辜。

    但是我撕不开那块结好的痂,因为那时我的血肉,我感觉得到坚硬的只是表面,另一面还连着伤口,根本没长好。

    永远长不好。

    这不怪阮斯元,这是早于与他相识时的心理事故。

    陈年老伤,接近与岁同齐的悲哀。

    我可能会在一个醉酒后,又或者平淡的午后,跟阮斯元聊一聊我的伤疤。

    也可能一辈子不会提起。

    他此时身上化妆品味儿非常重,我从他颈窝抬起头来,他眼妆也有点晕开了。

    我说,“你唱歌唱的声音都哑了。”

    阮斯元表情掩盖不住的差异,“这不是唱哑的,我就是有点…不是,你?”

    他显得有点懊恼,但他的语无伦次可以被我听懂。

    他还是不敢相信我没和他吵架没和他闹,他拥抱那个rapper的时候应该拿出了大不了进医院的勇气。

    但最终连蚊子叮一下的伤都没有,这让他不解。

    这好比我爸评论我的,“挨揍比安静踏实。”

    这种心理我理解,但像我哥尚云言那种稳重孩子就未必能共情。

    “如果你一会儿不跟他们去聚餐的话,我陪你吃个饭吧。”我这样跟他说的。

    在我翻江倒海的胃平静下来之前,我不跟他针锋相对,我只想他能怜惜我。

    他表情很复杂,看着我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对我微不可见的摇头。

    我不信。

    我问他,“什么?”

    他动作幅度大了一些,仍旧不太坚定的摇头,“我跟他们吃。”

    我极力控制着我的表情,朝他点点头,“好。”

    最后一天了,以后可能就天各一方了我得理解。

    我看着他走出洗手间,确认脚步渐远。然后冲进卫生间剧烈干呕。

    关于干呕这件事,确实是从四年前那件事才开始的。

    我也去看过医生,毕竟我跟同学说着说着话就开始忍不住干呕是件很尴尬的事。

    自信的同学还好,我可以跟他们解释我就是胃不太舒服,但要碰到我们这种敏感的,我解释都解释不清。

    太伤害人家对外貌本就不自信的心了。

    我怀疑我这是心理病,但我哥觉得我这是胃病,我也懒得和他争论就去看了肠胃。

    最开始医生听了症状说可能是胃溃疡或者胃肠道肿瘤,我一听肿瘤害怕了,检查了一遍差点没了我半条命。

    排除了这些可能,我胃很健康。

    后来我哥又说我这可能是脊椎病,脑供血不足了也容易干呕,我觉得他这个外行一直在忽悠我。

    我当即给他来了两个后空翻踢碎了他家电视左边的白瓷花瓶,告诉他我脊椎没病。

    我哥来气了,冷着脸说怀孕了也会呕吐,让我去验个孕。

    我气的踢了他家电视右边那个白瓷花瓶,告诉他我是男的。

    这他-妈好像就是心理病。

    我回酒店喝了热水躺床上强行平静胃和心,拿出平板来上网。

    看见站姐发到网上的ohd练习生来餐厅时拍到的视频。

    阮斯元和那个rapper一起来的,两个人都穿着简单的黑t恤,那个rapper一直在跟他说什么。

    cp超话建的好快,“阮斯元肖止息”这个词条还上了热搜第一。

    cp粉们感动到不行,说肖止息是已经出道的成员,公司有规定不让已出道成员和未出道的成员被拍到同框。

    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关系真好,两个高颜值帅哥真般配,还有人要他们原地结婚。

    呵呵。

    cp词条第一是吧,般配是吧。

    高颜值是吧?

    我爬起来去酒店隔壁的发廊翻册子,两个理发师围着我第三次夸我长的真是惊为天人时我心情才好了点。

    我把册子合上,要求他们给我染个扎眼又不滑稽的发色。

    即使理发师再三跟我保证用的是最好的染发剂,一点味道都没有,我还是觉得我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并且一直流鼻涕,用了店里两盒半的纸巾。

    我在困的眼皮痛的时候被理发师叫醒,他表情有点惊恐,“先生,你…你好像过敏了。”

    我看着墙面镜子,眼皮肿成青蛙,脸变大一圈的红烧狮子头依稀可辨,就是我。

    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部皮肤也发紧,就是过敏了,过敏的还不轻。

    “染完了吗?”

    “染完了染完了,我先叫人给你洗一下,然后陪你去医院。”

    我没让他陪我去医院,我也不用他们照顾,没这个必要。

    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挂水,护士女士很热心的帮我去取了过敏药,嘱咐我按时吃,还夸了我的头发好看,像他小时候玩的“森林冰火人”里的冰人。

    确实太蓝了,刚才在发廊的灯光下还不明显,怎么换了个地方这么蓝,衬得我皮肤惨白。

    我打完针已经半夜了,封崇闻给我发消息让我明天和阮斯元一起坐飞机回去。

    陈团子也来了,正在给阮斯元整理行李,明天也跟我们一起,不用我操心。

    我脸好没彻底消肿,说气话来像是有夹子在向外扯我的脸,我语气有点不耐烦:“好了我知道了封哥。”

    封崇闻顿了一下,然后告诉我,“提前告诉你,你要挨骂知道吗?你联系后援会停止投票的事儿,公司会罚你的。”

    嘁。

    “钱你随便扣,反正我这几个月没挣几个钱还自己往里搭了不少,但是要想骂我,我看看哪位勇士敢。”

    封崇闻笑了,“那你就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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