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酒吧的牌子给我拆了
在回家的路上,南解一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段封逸也抿唇一直沉默着,许久才缓缓开口:“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南解没有看段封逸,声音也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段封逸也没有追问,而是伸出手将南解冰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南解低眸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段封逸掌心的温热传来,使南解心绪有些复杂。
虽然南解不想承认,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宋诗语今夜说的那些话还是影响到她了,尤其是那句’慕语酒吧,恋慕诗语’。
即便南解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了,但她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毕竟那里,仍旧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回忆。
而他的那些回忆里,没有她。
段封逸感受到了南解的心事重重,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南解都借口在做实习准备,每天早出晚归。
南解故意躲着段封逸,好似在跟自己较着劲,她在意段封逸和宋诗语的那段过去,但又知道她不应该这样,所以每天南解都陷入在了自己深深地矛盾里,好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无法自拔。
段封逸想到南解每天都故意找借口在躲着自己,莫名的烦躁,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都这个时间了,她还没回家,心情烦闷的段封逸最后找上莫遇霖去了慕语酒吧。
“怎么没叫上校西?”
包厢里莫遇霖跟段封逸两人喝着酒。
见段封逸不答,莫遇霖又接着说着:“怕校西把诗语带过来?”
“我跟她之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继续纠缠。”段封逸冷冷开口。
“可诗语她应该并不是这么想。”莫遇霖将两人的酒杯填满。
“所以,不如不见。”刚填满的酒杯,便瞬间清空。
莫遇霖看了一眼段封逸,摇了摇头,继续将酒杯填满:“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没有爱情,也总还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的,避而不见,总不是办法。”
段封逸没有再开口,又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莫遇霖看段封逸这副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原因:“跟南解闹别扭了?”
段封逸接连喝了几杯才开口:“那晚回去之后,她就开始刻意躲着我。”
闻言,莫遇霖也抬手喝了一杯:“南解通透,定是知道了你和诗语的关系,你可以试着跟她解释清楚。”
“那晚回去的路上,我问她宋诗语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说她不记得了。”段封逸说完冷哼了一声。
“我想跟她解释,也得她想听才行。”
思及此,段封逸又接连喝了几杯,依旧感觉心里烦闷。
莫遇霖第一次看到段封逸为个女孩如此,即使是之前诗语和他赌气出国,他也未曾这样过,想必南解已经完全走进了他的心吧:“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把话跟她说明白。”
段封逸越过酒杯,直接拿起一旁的酒瓶,连干了几瓶,起身:“我先回去了。”
看着段封逸这骚操作,一向温和的莫遇霖都想上去给他两拳:“喂!段封逸!你大晚上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啊!”
话说完,段封逸也已经不见身影,莫遇霖对着被关上的包厢门,一整个被无语住。
这天晚上,周楚楚去参加了系里的联谊活动,南解独自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了好久,还是不想回家,最后一个人去了慕语酒吧。
坐在吧台前的南解,喝了一杯又一杯,当段封逸出来时,南解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当段封逸从包厢走出来看见南解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看了看才确定,吧台前坐着的就是南解没错。
段封逸脸色阴沉的走了过去,看见不省人事的南解,眼神仿佛淬了冰一般,说出的话也让人感觉阴冷可怖:“谁让她喝这么多的。”
服务生吓得已经发抖了:“老板,夫人她…”
“滚!我不想再在这看见你!”段封逸低吼。
“是是是,我这就滚!”服务生没有迟疑赶紧滚开了,生怕再耽误一秒就小命不保。
段封逸看着趴在吧台上的南解,怒火中烧,他伸手扶起南解的脑袋,声音冰冷:“走了。”
南解被吵醒,蹙起眉,不情愿地抬头看向声源,在看见段封逸的瞬间,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你来啦!我刚刚喝了好多酒呢!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
南解的每一个字都浸着醉意:“段封逸,你还真是个坏蛋,坏蛋……”南解说着说着垂下了头,眼前被遮上了一层水雾。
段封逸看着南解喝得红扑扑的小脸和委屈的表情,心里涌起了心疼。
段封逸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南解身上,上前将南解拦腰抱起:“走吧,回家了。”
南解苦笑着:“家?呵呵,家…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去…”
段封逸抱着南解走出酒吧。
“你知道吗?在我听见她说,那是你为她开的酒吧的时候,我真的好嫉妒也好羡慕,慕语…恋慕诗语,真的好浪漫啊!”南解在段封逸的怀里低声呢喃,眼角无声地划过了两行泪。
段封逸闻言蹙起了眉,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她这几天才一直躲着他。
段封逸将南解抱进车里,看着怀里为他喝得醉醺醺的小人儿满是心疼,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然后轻轻往上拉了拉盖在南解身上的外套,南解下意识的往段封逸怀里又钻了钻。
段封逸看着在怀里熟睡的南解,紧锁的眉头迟迟没有舒展开。
“程硕!”
“是!段总!”程硕闻声赶紧从副驾驶回过头。
“找人把酒吧的牌子给我拆了!”段封逸又恢复了一贯的狠厉。
“是,段总,我这就去办!”程硕的动作很快,没一会’慕语酒吧‘的牌子就被拆了下来。
牌子掉在地上,裂成两半,就像那些回不去的青春,也终将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