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又初见1
使臣回到南国后压根就没胆跟南继怀报告,想着先假装请几天病假敷衍过去再说吧。
没想到南继怀听闻使臣病了更是以为温奕祺对使臣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急匆匆地就赶往使臣家中看望他。
当府外的奴才大声喊到“王上驾到”的时候,使臣便知道大事不妙,急忙的将手中的茶杯扔下,向床上跑去,顺势躺下,又叫一旁的夫人连忙给他盖上被子,哀声叹气道:
“夫人啊,茶不香了。”
“爱卿啊,爱卿,”南继怀直奔他的卧室。
“此事何如?”
好嘛,这已经被南继怀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使臣假装病情严重,硬是咳了两下,
“陛下,是咳咳是臣无用,那温奕祺他他”
他不敢说下去,又装模作样地咳了几下,
“咳咳咳咳他还要求要王子去温国二十年作为质子,保证我南国不再犯他温国边境啊!”
“什么!”南继怀大怒,气的差点连使臣的床都给掀了。
“哼,这温奕祺也倒是愈来愈放肆了,朕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要杀要剐尽管来便是了。”
南继怀气的马上回朝召集军马。这事惊动了朝廷上下,大臣们马上一齐哀声哭泣,跪在朝殿前恳求南继怀停止开战,一是国家的经济已决不允许再有一场战争,二是再有战争的话,百姓受苦受难。两次战争,这实在不是民心所向啊。
南继怀在朝殿内听见哀嚎声实在是难受心烦,便召了几个重臣进入内殿商量事宜。
“众位爱卿原不是十分有骨气的么?当初连连败战也让朕的将军硬着头皮上,如今怎就变得如此窝囊”
大臣们面面相觑,羞愧地低下头
“唉!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史官南楚风站了起来对南继怀说:
“王,依臣之见,亦是以史为鉴,王子去温国倒也不是件坏事,一是天下名仕尽在温国,王子去到温国,依照温奕祺的伪装个性,是不会让王子受到不公对待的,这样才能展示他宽仁的形象,二是若是王子在温国受到任何不公的对待或者受到屈辱,南国也好以这个借口发动战争,我们只需利用这二十年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实现民富国强,重振南国!只是这个代价……”
南继怀不是不懂,他心里想的只怕是更多,但他同时也怕这是一场冒险,以宫弦的性命为代价的一场冒险,质子,暗线,是最合适不过了。但自他登基以来,他与羡悦生的四个孩子中仅有宫弦是独子,他实在是不舍。莫说他,他相信要是将宫弦送去温国,他的王后羡悦,是一定会发疯的,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他的爱人难过,如此还不如将他千刀万剐,但他更是一国之君,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影响着民生……有失有时候不一定有所得,他不是不懂……
十年间有不少大臣劝他续娶为延续香火,南继怀就是不肯,甚至有时候还会大发雷霆
“朕的家事与众位爱卿何关?”
在南继怀的心中,羡悦是年少时的欢喜,是陪伴左右的幸福,更是在他艰难困苦时的光芒。
他是王,想要得到女人何其容易,但想要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对王来说又何其艰难。但南继怀做到了,他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只会为羡悦而动心。
如今国家的状况危急,任何事情在灭国面前都是小事。
南继怀退散了各位大臣,接着摆驾清璃宫。
“羡悦啊~”他软软地叫着她,
她早已听说朝政之事,等的就是这一刻。
“哼!陛下明知臣妾绝不会让步,又为何费口舌来问况且,南国向来以男子所言为是,以男子为大,陛下想做什么便做就是了,只是若要夺宫弦,臣妾便以命相挡!”
南继怀清楚她心理是个明大理的人,此刻不过是在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羡悦转身打发走宫女们,带着哭腔对南继怀说:
“宫弦现在还在科德院念书,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够忍心就让他离开我们?”
她也恨,恨南国军队实力日渐衰微,自南继怀继任王位以来,也恰逢天时地利人合,他南继怀才能打败战王温忆兮,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温奕祺如此狡猾下贱。
“臣妾知道王上的想法,臣妾说过,愿做王上坚强的后盾,朝政之事,臣妾无权参与,任凭……”她竭力咬紧下唇,忍着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水,“任凭王上决断。”
她依偎在南继怀肩上,南继怀摸了摸她的头,
“羡悦啊,咱们再忍一忍,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兵力足够的财力,我一定会夺回我失去的半壁城池,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在他的怀里笑了笑,等等到什么时候呢?
弱国啊,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拥有自己真正的权利不再低人一等呢?
她是难受,但她又能有什么能耐呢,她只能祈求温国不会不公地对待宫弦。只是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二十年还要在温国受屈辱地长大,身为一个母亲,叫她怎么受得了
但是,她更是一国之母,在家国面前,一个儿子又算什么呢?她要顾大义,更重要的不是儿子在她身边长大,更重要的,是南国的百姓平安喜乐,国家繁盛,这才是她更愿意看到的。
南宫弦,自他诞生那刻起,羡月就明白从那刻起他未来有一天总该承担起他身上该有的责任担当只是没能想到,想象中的那一天竟来的如此之快,羡悦明白男子是要出去闯荡的,是要保家卫国的,这才是热血男儿,绝非在庇佑下长大,南国不需要温室花朵。
“好,陛下,等会我们一起去接宫弦下课吧。”
她装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假装自己不大在乎,假装自己真的十分大义,实则内心比谁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