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摸鱼跳舞
这条路爱丽丝已经走了无数次了。从她六七岁到现在，霍格沃茨里的每一处她都去过，她都清楚。以前还要靠着幽灵们在夜间为她这个夜盲症患者引路，不过现在，至少这条从斯莱特林地窖到天文台的路，她真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了。
今天的月亮很圆，月光穿过整条走廊，为爱丽丝披上白纱，哪怕没到天文台，爱丽丝都知道今天一定是个修炼的好日子。
有时候爱丽丝觉得这个世界是希望她来了，或者，是这个总是坚持走剧情的世界意识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因为世界意识也不想让那些苦难发生，所以找了个外援来帮忙。不然怎么解释她外挂一样的法术。这就像是个bug，这个世界不会没有月亮，那爱丽丝的能力就不会掉线。
这么说来，这bug还是个月亮能的。爱丽丝想着就笑出声来，那会不会有另一个bug？如果存在的话，就该是太阳能的了。
太阳能…那不就和超人差不多嘛，晒晒太阳就能有无穷的力量。
这样算起来，还是太阳好，不用熬夜，可以每天都睡个好觉。
天马行空的想着，爱丽丝就走到了天文台。清冷的月光照进了大半个天文台，美人从不谄媚，足以勾魂夺魄。
爱丽丝就是那个被勾魂夺魄的。她喜欢月亮，不仅因为她的力量来源于月亮，还因为月亮高洁，孤僻，冰冷，但是保护着她。
这种说法非常的唯心主义，但爱丽丝觉得，月亮给了她安全感，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月亮从未离开过她。
她有时候都想，说不定她某一辈子是嫦娥呢，要是哪天历劫失败了，或者意外去世了，就会去月亮上继承广寒宫。
天文台上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天文台上总是只有她，前段时间有少年陪着，现在又是她一个人了。
她放下在怀中抱了一路的汤姆，放在刚刚好能被月光拥抱的角落里，随手脱下鞋子，魔杖一挥，身上的斯莱特林的校袍随着从魔杖上环绕的微光化作了一件火红的舞裙。
她抬手布下几个隔绝的法术，用魔法，她瞒不过霍格沃茨经验丰富的教授们，但是法术的话，这个世上她独一份。这种类似于“鬼打墙”的幻术能让误入的人无知无觉的离开，想进去的人，也会下意识的远离。
爱丽丝将魔杖别在腰间，双手提起裙摆，她已经很久没在月光下舞蹈了。
以前总是跳，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台上，或是在家里。马尔福庄园里，她的房间有最大的阳台，可以让她在月光下肆意的跳舞。
爱丽丝的金发散在身后，她在光暗的边缘，往前一步就是无边的月光。她缓缓抬起左脚，月光抚上她带着微小青紫血管的脚背。
无需音乐，无需观众，她的舞蹈表演，只为自己而跳。
随着脚步的踏下，双手扬起裙摆，少女的身影在月光下旋转着，层层叠叠散开的舞裙像在月下盛开的红玫瑰。
金发在月亮下飘散开，少女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她的汤姆熊是她最忠实的观众，月光永远为她打下聚光灯。
这不再是霍格沃茨夜晚无人的角落，这是她舞台，她可以任意的摆动身体，不需要去配合什么乐曲，只迎合她的心情。
她的舞就是她的心。她舞蹈所表达的，就是她的目标和未来。
月光依旧清冷，但这清冷仿佛也被少女的舞蹈所感染，星星点点不自觉的围着她的红裙环绕，那是他人看不见的，只有爱丽丝知道的偏爱。
一舞终了，爱丽丝的脖颈上附着一层晶莹的汗水，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面上一片红霞。
红裙垂落脚踝处，金发微微凌乱，实在好看的不可方物，说是阿尔泰弥斯误入人间也不为过。
“啪—啪—很好看，很久没见你跳舞了。”
愉悦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爱丽丝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少年今天没来，真是太巧了。
邓布利多校长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出现在她眼前，半月型的眼镜透出来的是温和慈爱的笑意。
“校长，你吓我一跳。”爱丽丝理了下头发，将刚刚弄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走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
老人笑笑，也不追问她夜游的事，这种小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总是遇见这个乱跑的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都被折腾的没了脾气，向来温和包容的老巫师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最近很开心？今天的舞蹈很热烈。”邓布利多用魔杖拿来了爱丽丝的鞋子，“把鞋穿上，晚上凉。”
爱丽丝低头乖乖穿鞋，换回了自己的校袍，“校长今天也很开心？不然怎么有心情来看我跳舞啦？”
其实爱丽丝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怕是有失眠睡不着了，所以才出来走走的，有时候，爱丽丝夜游碰到邓布利多校长的概率比巡逻的教授还多。
说来也奇怪，爱丽丝的法术可以避开巡逻的教授们，或者是夜游的学生，只有邓布利多校长畅通无阻。
“我嘛，年纪大了，睡不着，出来走走。”邓布利多每次有这么说，爱丽丝也不指望他会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自然不会相信。
“那好吧，邓布利多校长。”爱丽丝走到一边拿起她的汤姆，拿出一个小盒子走回邓布利多身边，“相信校长不会介意吃点宵夜？”
蜂蜜公爵推出的饼干系列，动物蜂蜜饼干，出了不少品种，有小熊的，小狗小猫，甚至还有蟾蜍的。
爱丽丝这一盒是卖的最好的蜜蜂款，其实是出的最少，每次都被抢购一空，说是最好也不是不行。
三年级的学生，家长签字以后周末，就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爱丽丝自然不少去。不过这盒饼干不是爱丽丝买的，是爱丽丝收的“贿赂”。
塞德里克想和秋一起去霍格莫德，只能从她这下手。秋不会撇下爱丽丝一人，然后自己去和男朋友亲亲我我的，不对，塞德里克还没得手，现在还只是男性朋友。
唉，塞德里克不行啊，自己都快两个月没去霍格莫德了，他居然还和秋是朋友……
邓布利多但是不知道这一盒饼干后面还有那么多故事，不过有甜食吃，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和爱丽丝并排坐在天文台上，中间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铺着蓝色带紫色花纹坠白色蕾丝的桌布。
爱丽丝看着这个搭配：“……”
行吧，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爱丽丝懒洋洋的喝了一口红茶，和邓布利多校长一起赏月，这日子，真是格林德沃都羡慕不来啊。
看着爱丽丝惬意样子，邓布利多喝着茶，转头从天文台往外看，这里可以将整个霍格沃茨尽收眼底。见证了魔法界几次大事件的白巫师觉得他在霍格沃茨待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学生。
和教授们关系好的不少见，教授们都喜欢上进好学的学生，但爱丽丝是不一样的那个。
大概是老人都喜欢追忆以前吧，邓布利多看着月光下安静的爱丽丝，就想到了不少以前的事。
就像是汤姆，那个搅乱英国让他头疼不已的问题学生，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得教授喜欢的那个。哪个教授会不喜欢温和谦逊，进退有度，同时还是年级第一的学生呢？
还有哈利的母亲，莉莉当时还是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学生，哈利的父亲和他的朋友们，虽然调皮捣蛋了一点，依旧是让米勒娃为之骄傲的孩子。
成为了现任魔药学教授的西弗勒斯，当年人孤僻了些，但是个好孩子，那时候委屈了他，后面的事，他也有责任。
但是爱丽丝和他们都不一样。有时候看着爱丽丝和霍格沃茨的教授们相处，邓布利多觉得爱丽丝就是霍格沃茨的一员，这当然不是他不希望的爱丽丝当家，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霍格沃茨是的确是另一个家，但是很少有学生真的把教授处成家人那样。
更何况，爱丽丝家庭美满，也不需要在学校里找家庭的归属感。
邓布利多很奇怪，但是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爱丽丝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但她是个好姑娘，是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里见到过得最好的小女巫。
其实邓布利多觉得，他见过更好的小女巫，但是那个女巫没来过霍格沃茨，自然也无法和爱丽丝比较。
爱丽丝看邓布利多久久不言语，知道他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她知道邓布利多校长的心结，这位老巫师啊，明明自己只是个校长，做的事比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还多，可是她帮不了他什么。
有些事只能自己去做，只能自己放下。
其他人做的再多，劝的再多，都是旁观者的自我感受。
爱丽丝想着，她坐起身为校长添了些茶水，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这个强大的百岁老人。
邓布利多端起茶杯，对爱丽丝关心的目光摇了摇头，让她不用担心。
两个忘年之交坐在一起也没说什么话，今天两个人各怀心事。邓布利多想着以前，爱丽丝想着未来。
今天偷懒没修炼呢，回去怎么跟大人解释啊？要不就说遇上了邓布利多校长没法修炼吧。
这理由简直不要太合理，谁能在邓布利多校长眼皮子底下乱来啊。
爱丽丝这么想着，就和邓布利多坐到月亮西移。她当然是没有看着月亮判断时间的本领，但是猜测大概在已经过了午夜，凌晨感觉到困意，爱丽丝才和校长告别，准备回去休息。
邓布利多校长挥挥手，坐在椅子上不准备离开，爱丽丝也不劝。
月光会包容所有的悲伤，从牙牙学语到白发苍苍。
回到地窖的时候，爱丽丝在门口看门的蛇头那儿耽误了点时间。这两个守门兽自然是听得懂人话的，但是爱丽丝听不懂蛇语。
爱丽丝被拦在门外，她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这两个蛇头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大概率在骂她。
等了两分钟，两个蛇头还在激动的嘶嘶，看样子要骂到曾曾爷爷那儿了。
通常来说，夜游的学生会尽量不要惊醒每个学院的守门人。
爱丽丝记得，之前听韦斯莱双子说起过，韦斯莱夫人当年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那是她还叫莫丽·普威特，和年轻亚瑟·韦斯莱先生约会，两个人回去晚了，被胖夫人狠狠训了一通。
据韦斯莱双子说，每次提到这个，莫丽总要追着打他们的头。
不过爱丽丝从来不走寻常路的。
她不仅叫醒了两个睡的正香的蛇头，还试图和他们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
两个蛇头非常愤怒，你又不是第一次半夜回来了，你就进去呗，瞎比划啥呢，我们说的你又听不懂！
说实话，爱丽丝真不是没事找事跟这俩蛇头聊天，她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两个蛇头这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自拿到日记本到里德尔里德尔从来没离开过她身边，今天又在天文台碰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爱丽丝开始紧张起来了。
对一个预备役食死徒和现役黑魔王来说，霍格沃茨可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四大学院的守门人在霍格沃茨的时间非常久远了，其他的不说，斯莱特林的蛇头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亲自定的，和年级霍格沃茨城堡一样大。
如果这个学校里有什么可以用得上但又鲜为人知的东西，问他们肯定没错。
爱丽丝想的很好，奈何人家根本不配合。
这两个蛇头“嘶嘶”半天了，就是不肯开口说人话，他们平时要口令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爱丽丝心里生气，但又没有办法，她还得快些回去才行。
回到寝室，爱丽丝才从被蛇头拒绝交流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她一时郁郁，斯莱特林居然有人蛇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从孩提到如今亭亭玉立，马尔福小姐的面子谁都要给三分，哪怕是在学校里，也少有人驳她面子，就连里德尔也是几次让着她的。
她居然在两个蛇头那吃了闭门羹，爱丽丝生气，爱丽丝不开心，爱丽丝觉得不应该啊。
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平日里还能友好交流的蛇头忽然开始不说人话了，爱丽丝决定不想了。
爱丽丝躺在床上，抱着汤姆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就是今天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没做。
爱丽丝突然坐起身，今天好像没看见伏地魔大人。他不会还没有回来吧，不是吧，他不会被邓布利多校长发现了，然后被斩草除根了吧！
爱丽丝翻身下床，打开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日记本，急着就要就去找找，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呢。
拉开大门，爱丽丝就撞到一堵人墙被反弹了回来，跌坐在地毯上，尾椎骨发疼，一下子就红了眼。
门外站着的，正是爱丽丝急着去找的少年。里德尔看着坐在地上的爱丽丝，眼里晦暗不明，上前一步关上寝室门，经过爱丽丝的时候顿了顿，还是越过地上的爱丽丝走向沙发。
爱丽丝也没生气，跟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她揉了揉屁股，跟在少年身后坐在他旁边。
“大人，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了。”爱丽丝盘腿坐在沙发上絮絮叨叨，全然没有注意到少年审视的眼神。
里德尔侧了半个身子，看着爱丽丝说话。刚才那一下估计是真撞疼了，眼角的红还未褪去。眼前的少女还在无所觉的数落的他。
“你要是被巡逻的教授找到了怎么办？被邓布利多校长发现了怎么办？你现在还没有恢复，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里德尔觉得自己被割裂开了，他能听清少女的，但眼里全是她起舞的样子，他还从未看过爱丽丝的舞。
“我知道你有点着急，但是……”少女将头发拨到耳后，金发服帖柔顺。
他记得金发飘散在月光里熠熠生辉的样子。
“这些事的确急不得嘛……”少女的手撑着下巴，仗着少年没反应，大胆发言。
他记得这手抚过脖颈时的弧度。
“大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呀，大人…”少女将腿放下，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看不真切。
他记得雪白的足抬起落下时的绷紧的样子。
“大人？你在想什么呢？”少女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里德尔呼吸一顿，看进了发光的灰色眼眸里。
他别开脸，“我没事儿，你今天修炼怎么样？”
他没话找话，今天的情况他清清楚楚，连爱丽丝吃了几块饼干他都看清楚了。
“今天…有点突发状况。”爱丽丝眼神飘忽，“这不是碰到了邓布利多校长那，所以就……大人可以理解吧。”
当觉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睁大眼睛，无辜的对方。
这是爱丽丝百试不爽的手段，她原以为不会对伏地魔有用的，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里德尔的表现让爱丽丝觉得她可以用用这招。
少年看了看她，终究没说什么了。
“你的熊呢，不是从不离身吗？”里德尔正过身子，不在与爱丽丝对视。
爱丽丝撇撇嘴，“还不是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嘛，就想赶紧去找你，把汤姆落在床上了。”
回头一个飞来咒，汤姆准准的落在爱丽丝怀里，爱丽丝举着汤姆送到里德尔眼前，“看，在这儿呢。”
汤姆背对着爱丽丝，一双黑眼睛直直的看着里德尔。里德尔可以清晰的从眼里看到绿色浮现，满满都是对他的嘲讽。
里德尔：“……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爱丽丝觉得里德尔有点不对，但又想不通，觉得还是去睡觉更适合现在的自己。
“好吧，大人晚安。”爱丽丝收回手，把汤姆抱回怀里，上床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爱丽丝的呼吸平稳绵长后，少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里德尔已经可以脱离日记本行动了，他从衣服里层拿出日记本，放回爱丽丝床头，发现爱丽丝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平时熬夜的时候不见她睡的这般快，今天倒是说睡就睡了。
确认爱丽丝已经完全睡熟了以后，里德尔轻手轻脚的把汤姆从爱丽丝的边上拿了出来。
今天需要开一场黑魔王会议，十六岁的伏地魔和八十多的伏地魔一同出席。
寝室并不是很大，走到床的另一边，也是一转眼就能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包一起一伏的呼吸着。
在书桌上边坐下，里德尔把汤姆放到桌子上，汤姆的绿眼睛在夜晚看起来发着绿油油的光，刚只被随手一放的玩具熊坐起身子和里德尔对视。
在周围布下静音咒，里德尔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说的那个有求必应屋我去看过了，找到了拉文克劳冠冕，不过没能和那片灵魂进行交流。说明那里很安全，可以找时间进行融合了。”
是了，里德尔今天的离开的确是去办事了。他在汤姆这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灵魂碎片的下落，最近的就是拉文克劳冠冕，而且那片灵魂的时间很好。
日记本作为第一个魂器，少年里德尔还太稚嫩，很多地方比起拥有众多食死徒伏地魔还略有欠缺。
主魂虽然经验足够，但是灵魂分裂的后遗症太过严重，情绪化很严重，处理事情不够冷静周全，杀气太重。
那个冠冕里的灵魂，那个汤姆·里德尔，已经有了黑魔王的样子，但是灵魂分裂的不多，是卷土重来最好的时候。
里德尔动作很快，有求必应屋里虽然杂物众多，但是灵魂之间的感应让他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的碎片。
不然，他就赶不上爱丽丝的那支舞了。
他到天文台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到了。他本是想赶着去和爱丽丝一起修炼的，但是邓布利多来的突然，他就藏在黑暗里没有出来。
邓布利多的确对霍格沃茨的一切了如指掌，但是里德尔对自己的能力也很有信心。
那个所谓的博爱的老人，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自己，哪怕自己是他带进霍格沃茨的，在校期间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递上去的留校申请统统被驳回，不过自己也不是真的想留在霍格沃茨。
他和邓布利多一起，静静的看完了爱丽丝的舞，邓布利多走出去和爱丽丝说话，里德尔隐在黑暗里无人发现。
他看着爱丽丝和那个家伙一起喝茶吃饼干，看着他们默契的交谈，爱丽丝就这样混了一个晚上，然后就直接回寝室了。
爱丽丝离开，里德尔等了等，看邓布利多依旧一无所觉才离开了天文台。他现在是灵魂的状态，不是幽灵的那种人人都能看见的，所以他在霍格沃茨比爱丽丝还畅途无阻。
他回到地窖门口的时候，爱丽丝正在和那两个蛇头交流，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两个蛇头只能“嘶嘶”，一句人话也说不出来。
爱丽丝失望进去之后，里德尔在门□□代了蛇头两句，当然，用的是蛇佬腔。说人话的话，他们只会听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的，毕竟他还是霍格沃茨校长。
不过自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算起来，还是他更有话语权一些。
汤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说了自己的想法：“爱丽丝最近一段时间状态不稳定，今天跳舞的时候看着还好，下周末应该可以进行灵魂融合了。邓布利多没有察觉到，现在环境安全。不过还是要在这个学期结束前，让你融合。”
他们都清楚，里德尔现在的实体小巫师们还看不见，只有爱丽丝能看到碰到，等爱丽丝提供了更多的能量就不好说了。
爱丽丝傻乎乎的觉得里德尔会被看见，总担心被人发现他。里德尔也没告诉她，爱丽丝着急忙慌的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
“她经常在天文台跳舞吗？我怎么没看见过。”里德尔忽然来了一句。
汤姆知道他的意思，只回答：“不知道，我一年级下学期才出现在这只熊里。不过，在你出现之前，她跳过几次。”他顿了顿，语气有点耐人寻味：“我十六岁的时候，还挺像的个人的。”
被调侃的少年也不恼，“等我融合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如果里德尔真有了自己的实体，再灵魂融合比起仅仅是灵魂的状态必然是更麻烦的。他们都希望可以早点开始那些筹谋已久的计划。
“到时候，让她跳给你一个人看都行，天天跳都行。”汤姆不在乎少年那点儿心思，他们是一体的，少年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都能猜到。不过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当然还是——称霸欧洲。
第一次失败的原因是已经找到了，他断然是不会犯第二次错，重来一次，他的野心只会更甚。
黑色的眸子与绿色的眼对上，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和野心勃勃。他们已经等不及让鲜血再次染红英国的土地了。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伏地魔，本来就是就是一个喜爱杀戮的疯子啊。
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里德尔把再次变回人畜无害汤姆放回爱丽丝的手边。少女睡的香甜，碰到熟悉的触感自然的拥进怀里，下巴抵着汤姆毛茸茸的脑袋。
里德尔看了爱丽丝好一会儿，觉得十六岁的自己，还真的挺像个人的。
居然会觉得什么可爱，真是灵魂分裂的太久，疯了。
————————————————————爱丽丝：今天跳舞啦，好开心～
邓布利多：今天吃到小饼干，好开心～
里德尔：今天融合离征服欧洲又进一步。
汤姆：十六岁的我，他居然还挺像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