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寒族人独立独行的修炼方式
聂扶央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亲自看一眼,在大家都畏惧害怕的情况下她不受寒气侵袭缓步来到了温泉阁的大门外。
她伸出手一缕火焰幻化出来将门上的冰都化开。
没用多少时间被冰封住的门就开了。
后面跪着站着的下人们都屏声静气不敢多看里面一眼。
聂扶央收了灵力走进去,满室冰霜,冷冽的寒气让人全身都像是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冷冻间一样。
她踩在冰层上,目光看向左边被大屏风遮住的温泉池,那是源源不断冒出寒气的中心。
“太子哥哥?”
聂扶央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她提着裙子走过去第一眼没看到景厌。
走近看进温泉池的时候才看到景厌闭着眼睛躺在温泉池底,整个地方只有温泉没有冻住,清澈的水下男人白发似雪,肌肤苍白。
宛如神祇的容颜绝世无双,仿佛看一眼都是亵渎,满身纯净的气息似高山雪尖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聂扶央倒吸一口气,这一幕属实有点视觉震撼加惊艳了她一生,片刻惊愣后赶紧跪在浴池边上试探了下水温。
正常温度就是也有点冰,原因是池子都是用火焰石砌出来的有加温和保温的效果。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聂扶央再次喊了一下,手放在水里试图给水加热。
景厌毫无反应躺在那似乎没什么生命力。
聂扶央微微蹙眉,刚准备下水又顿住手也从水里拿出来。
景厌和她一样天之骄子,身份贵重,不管发生什么身边都是有人保护的,所以他要是真的有生命危险他的人不可能不管不顾。
那也有一种可能,景厌特意吩咐的。
聂扶央挑眉,朱唇皓齿浅笑:“既然太子哥哥没事,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她刚要走,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随即沉眸盯着池子里水波荡漾的样子。
景厌从水底浮出水面,他睁开眼睛露出银蓝色的眸子,池子的水位还没他身高高只到胸口以下,越到池边水位越浅。
神颜白发,眸子纯净,他站到聂扶央面前低头看她眸色发深:“央央很聪明,对我也好狠心。”
聂扶央眨了眨眼睛,仰头欣赏着这个男人绝代风华的脸,然后讪讪道:“苦肉计是太子哥哥最好真的有事,不然我很乐意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做身残志坚。”
她最恨别人骗她了,神仙姿容的景厌居然也喜欢用这种小把戏,当她蠢吗。
景厌看出她有点不高兴,沉默抬手把她头发上的雪花拿下来,他还要借此才能和她有所触碰。
“我只是有点不高兴,我也病了可你却先选择去看汝南王世子。”
这占有欲加霸道的话,聂扶央不由得深思,之前君子之礼,对她各种她能接受的好是刻意而为?
景厌悄悄挥了挥手,聂扶央身上的禁锢没了后身形一晃差点掉进水里。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然后等她稳好身形才继续说:“我没骗你,真的病了。”
聂扶央再次忌惮别人能随意定住自己的实力,听到他的话顺着就问:“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
对于景厌的靠近,她刚被碰到的手臂还冻的发麻,他仿佛整个人都是一块冰。
景厌从水里出来,没避讳她什么直接拿了摆在旁边的衣服换起来,宽肩窄腰,身段清瘦有料,腹部腹肌完美引人抚摸。
聂扶央光明正大的看,什么害羞都不存在,内心一个劲的点评,少年看着瘦脱衣有肉啊,这身材颜值完全就是按着她理想型长的。
“央央对我们寒族人了解多少?”背对某人的少年耳尖发烫,穿衣服的动作优雅矜贵,像是无声的邀请。
聂扶央目光被衣服隔绝,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看的书然后就说:“寒族是上古瑶光神女身边的神官一族,寒族人天生蓝眸白发,灵力纯净境界玄幻,因能力出众一直是辅佐神女的最大助力。”
“但,上古之战后寒族全族几乎覆灭,只留下颜女一支血脉在后来的创世历史中建立了寒国。”
景厌换好衣服转身看着她,银白色的头发加上冰蓝色的眸子使得他整个人都神圣不可侵犯一样。
“没错,颜女在重建寒族后就仙逝了,而我虽然是寒国太子,但我只有一半的寒族血脉,所以平常我和普通人一样,黑发黑眸。”
聂扶央仔细地看了看他周身一眼,少年即便黑发黑眸你也不普通啊:“那你这全无灵力,虚弱的样子是?”
她看出来了,景厌现在处于虚弱期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
景厌想去拉她的手,准确的说他想碰她,央央看起来好暖的样子,抱着一定很舒服。
他脸色瞬息万变没让她看出什么,然后继续解释:“寒族人修炼方式很特殊,在稚子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承袭先人的境界实力。”
“因为我只是半个寒族人,血脉不纯所以每三个月的月寒之日才会显现寒族人的特征并承袭前人的境界实力。”
“可你血脉不纯,承袭强大的实力对你来说无异于找死,而后遗症就是灵力全失。”
聂扶央听懂了,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强大又尊贵的少年一眼,对别的寒族人来说都是正常的继承先辈实力。
而对血脉不纯的景厌来说,以凡人之躯承其神力自然无异于找死。
景厌却露出一抹心甘情愿地笑容,且不在乎这种和死亡竞争的感觉:“我本身就带着巨大的责任降生,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这么多年我不也活下来了。”
聂扶央惊叹他的生命力以及感慨寒族特立独行的修炼方式,这绝对是开挂。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色提醒,想着把炼药师叫进来。
景厌却一步步走向她,看她没有抗拒反感的后退他没什么唇色的薄唇缓缓张开:“央央你给我抱一下好吗?”
话是问句,但是手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