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听故事 上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偷果摘花，到处生事，只是从不去毁坏人族物品庄稼，即使无意弄坏了，苌青大方给赔偿，银钱丰厚。
人族并不讨厌阿呆几人闯祸，加之每次惹得事情都不一样，还特别搞笑，有些小妖甚至叫阿呆去耕地，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直到阿呆为了哄萃狸开心，让她不再整日念叨舅舅，撺掇几人去偷灵寻的金银珠翠，闯一通祸，才赶紧回到牛亡山主峰。
再不回，苗婉都要以为自己来度假了。
嘻嘻哈哈跑回牛亡山，阿呆朝着空中“哞”了一声，得到了莫至一声“哼”。
萃狸捂住脸，这下好了，整个主峰都知道你们闯祸回来了。
妖族大多都是密林精怪，所以这妖域大多都是山林怪地，一路被提着飞来飞去，苗婉光是看景色都看得要呆了。
以前只说人间仙境，却从未见过，虽然看过一些美景图画，但亲眼见到，身临其境，真是叹为观止。
远处山峰此起彼伏，林雾袅袅，心道：还好我落地就被仁村救了，不然费尽心力大概只会迷路饿死吧。
妖域中心是牛亡山主峰，妖怪密集，大多是人妖同住，往外则用牛亡山第几峰来命名，妖也越来越少。
仁村几乎是在最外围了。
虽然听着只有十几峰，却是极为广袤，每峰相隔甚远，峰与峰之间不止有怪地丛林，还有大片田地，果树。
远远望去竟然五颜六色。按照民以食为天来说，妖域物资富饶，怪不得阿呆饮食丰富还能吃那么多。
按道理说妖域大妖不少，每个大妖都负责一峰安危，偏偏第十七峰是个特例 。
原本蚕妖守在此地，但是她专门为莫至做衣服，每天来回跑着送衣服，后来觉得麻烦，就直接住在主峰，只是定时回去巡查。
没想到只是几天未巡，就发生如此大事，为此蚕妖被莫至骂的嘤嘤呜呜，派了许多小妖去到处搜山，可惜已经变成死山一座。
在莫至高压下，迁了一片小妖拖家带口的搬去，本来迁离故居，还是被逼的，应该气愤不已才对，但据苗婉观察，没有一个妖不服，真真是甘心情愿。
虽然抉择是没错，人族孱弱，十七峰原住民囫囵的也只有仁村众人，还有魏村的几个孩子，遭此大难，自然不敢回去。
田地居所又不能空着，当然只能派些小妖拖家带口去住了，若是出事还可以传音回来，但是由此可见莫至是做了多少令妖信服的事。
据说除了莫至，其他大妖都或多或少参加过旷世之战，年龄辈分都比他大，但是妖族决策却只是莫至一妖拍板，其他大妖懒得出奇，指哪儿打哪儿。
这些日子，苗婉从各种各样的人口中得知莫至的事迹。
旷世之战后，莫至只是一个四五百岁的小妖，妖族无首领，虽然莫至是老妖帝唯一弟子，实力不足自然无人理会。
各妖争地盘争手下，都说自己跟随妖帝南征北战，功劳颇丰，一时间打的昏天暗地。
阿呆又是刚刚晋升大妖，整日摇头摆尾去闯祸，差点被打死，还是莫至去救，常常跟这个打完，跟那个打，这一堆小辈没一个省心。
苌青在魔族虽被魔老护着，可是小魔头们天天笑她，所以她就常常跟着皓月朗星。
那时苌青和皓月才两三百岁，朗星更小，才一百多岁，膝盖高点，总是跟着皓月屁股后头跑，不知怎么的，就和阿呆混到一起。
莫至每天救治混乱受伤的妖妖人人，还得去救苌青阿呆。
妖族真是看人下菜，皓月朗星他们不敢动，顶多关起来，可是对苌青和阿呆却是真下死手，阿呆虽是大妖，又皮厚，苌青也有裳泪护着，但大多时候都被打得奄奄一息。
莫至去救也是被打的浑身是伤，牛角都断过几回。
苌青回忆，莫至总是背着她，一手拉着皓月，一手抱着朗星，走一截，又放开皓月，回去拖阿呆，总是踉踉跄跄的，皓月和朗星只敢哭鼻子。
好歹是妖帝唯一弟子，众人有着废除之心却不敢直接弄死，害怕被沛文清算，总盼着莫至重伤无法恢复，从此只是小妖。
到后来，即使他们不去闯祸，大妖们也总加些莫须有的罪名把阿呆和苌青捉去打。
皓月跑去护着，也被打了几回，沛文大怒，给大妖们打了一通，却不下杀手，实在是旷世之战这些老东西都有出力，甚至伴侣或者儿女手下兄弟姐妹都有死于大战的，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只能得到无穷无尽的报复，连带着小朗星都被打的哇哇大哭，每次都有牵强的理由，沛文又不能将皓月关起来。
若皓月不跟着苌青，众家有所顾忌，苌青早就被打死了，仙族忙着压制煞气，又忙着收拾庞大的战场，各地大小战乱，沛文和霭简直忙的脚不沾地。
事情的转机就是阿呆被打的妖身涣散，莫至气急，自爆妖丹杀了一个大妖，重伤被苌青拖回魔域。
竟然没死，实力还突破大妖，突破那日听见苌青被族内小魔头骂哭，在魔域打了一通。
实力不弱，又是妖帝唯一弟子，自然要成为妖族首领。
众妖不服，被莫至一一单挑过，真真是打出来的名声，又去人族转了一圈，所谓修炼世家没有一个能打的。
人皇也趁机按平人族，在人皇和莫至强压下，地界维持着微妙的和平。
皓月突破仙君也是莫至日夜护法，将修炼心得讲了又讲，又是骂又是哄的，天天喂招才突破。
届时两界暂时平息事端，沛文有空管教徒弟的时候却发现小的被养的白白胖胖，大的突破仙君，境界稳固，遂放手些仙族事务教着皓月去做。
朗星哭闹想留在莫至身边，他只能用全部心力去教导苌青，压制魔族反对的声音，又把异心的魔老拖几个杀了，从此苌青才算坐稳魔帝位置。
阿呆贱兮兮的，觉得莫至已然是妖族首领，又去作死，惹得大妖围攻莫至。
虽然并未拼命，莫至也是重伤，但是数十大妖没有比莫至伤轻的，阿呆又观此大战感悟王级，从此妖域才算真正平静了。
阿呆提到过那场大战着实精彩，莫至以一敌百，不论谁看了那一战皆能感悟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