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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他是名副其实的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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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愿意当土匪吗,如果可以选择,他不愿。

    他能选择吗,霍宁不确定。

    “我……”

    霍宁目光低垂,半晌,抬起时神色坚定道:“我不想一辈子都是个土匪。”

    这时,从他们头顶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既然不想,那就给我指路,杀光他们。”

    听到声音后,刘深深蓦然回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姐姐!”

    刘浅浅微微颔首,她冷着脸,眸光平静地看着霍宁。

    霍宁心头一跳惊讶道:“杀光……他们?”

    好大的口气,将这些残暴的土匪赶尽杀绝,他想都不敢想。

    同时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如果是他们的话……”

    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可以。

    霍宁迎着刘浅浅的目光,道:“跟我来。”

    刘浅浅找了三匹马过来,有霍宁指路,他们朝着土匪窝前进。

    晚上可能无法在规定时间内集合,为了保险起见,刘浅浅召唤出空间里的一只小猴子,让它带消息回去通知小怜和何雨青,等他们收到消息后就来接应刘浅浅他们。

    一路上,刘浅浅做了只属于他们之间能看懂的标记,不怕他们寻来时找不到路。

    据霍宁所说,这群土匪在此地扎根了数十年之久,是一帮老练狠毒且杀人不眨眼的恶匪。

    他们等级分明,分为外围成员和核心成员两派人。

    刘浅浅刚才一刀斩杀的那个人就是核心成员之一,狂徒。这是他的外号。

    霍宁以前,在今天之前都是跟他做事,是个一言不合就会上手的匹夫,可也因为性格直来直往,做什么事都十分粗暴,才被人称之为狂徒。

    霍宁之所以跟着狂徒,是因为狂徒做事不会拐弯,心眼子不多,欣赏有能力魄力的人。只要事做的漂亮,他就会接纳你,就能让你在土匪窝里安身立命。

    当然这种“漂亮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霍宁至今还记得他为什么会被狂徒看上。有女人死在狂徒的床上,是咬舌自尽,和他同岁的小孩都吓哭了,只有他淡定的将女人拖去了死人堆。

    那时候他才多大,六岁,还是七岁。总之,狂徒看上他了,一手箍着他的下巴,说:“小子,就你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被划分到了狂徒的队伍里,帮那群五大三粗的臭烘烘的男人们倒夜壶,听他们说女人的下流话,看他们轮流鸡奸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肮脏的很。

    这些年,霍宁为了生存,助纣为虐,也同样做了很多不能回头的事。

    他想过了,等这件事情一结束,就任凭刘浅浅处置。

    是杀是剐,他都随便。只要,那群作恶多端的土匪们能死绝,他愿意用命来换。

    他隐忍的活着,苟且偷生的活着。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报复回去吗。

    以前他想不敢想,现在他只想让那群曾经欺负他的人都去死!

    还有那个女人……

    霍宁突然勒马,跟在他身后的刘深深也赶忙勒紧缰绳,问:“怎么不走了。”

    “我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

    “放过一个女人。”

    “她是谁?”

    霍宁嘴里说不出来母亲两个字,那个女人从不管他,更恨不得掐死他。

    女人是被拐进山寨的,在山寨里,贞节烈女早早就死了。

    活下来的女人,为了生存,自愿沦为男人们纾解的工具。她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那个女人也是。

    他见过她接客,穿着衣衫褴褛的衣裳,搽着厚厚的脂粉,就为了能吃上男人手里已经冷掉一半的馒头。

    像个妓女,不,甚至还不如比勾栏院里的妓女。

    最起码妓女能明码标价,而她们却沦为了配种的猪狗。人比草贱。

    霍宁刚出生,就被女人扔了,他本来是要死的,被刚生崽的母狗奶活了。

    女人看他没死,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将他带了回去,却还是不管他,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穿。一遍一遍地咒骂他是狗娘养的杂种。

    他却确实是名副其实,狗娘养的杂种。不然,他怎么活的下来。

    他原本是恨那个女人的。

    他到现在也是这样认为。

    只是,他很清楚的记得一件事,那时他才五岁,狗娘生了重病没缓过来死了,他也因此感染,得了瘟症,一病不起。

    那时候他高烧不退,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也是真的想死。

    可就在这时,那个女人来了。

    或许是寂寞久了,或许是良心发现,她迸发了此生唯一一次的母爱。

    她守在床边照顾他,喂他喝水,抱着他入睡。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感受着她滚烫的体温,度过了他此生最难熬的一夜。

    那时候他才发现,他不是不爱那个女人,是彼此都不敢爱。

    他对那个女人来说,是耻辱,是罪恶,是仇人。

    同样,他们也是在这世上唯一就躺着一半血缘的亲人。

    仇人与亲人的结合。

    矛盾,复杂。

    那时候,那个女人以为他要死了,才来看的他。

    那个夜晚,让他窥见了那个女人身上少的可怜的一点母爱。

    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等他逐渐康复后,她又继续对他视若无睹。

    霍宁也同样对她敬而远之,靠着偷鸡摸狗的本事养活自己。

    他没有母亲,唯一的母亲是条狗。除了,那一夜。

    刘浅浅问他,她是谁。

    霍宁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却还是回答了:“我的母亲。”

    其实饶不饶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活不久了。

    十二年的时间,她早就被那些男人厌弃了。山寨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人,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买单。

    她现在病了,病的很严重。霍宁去看过,她下面糜烂得不成样子,像是得了梅毒。

    更糟糕的是,那个女人神志不清,时常发疯咬人,没人能管得住。

    霍宁恨这个生了她的女人,可悲哀的是,他抛不开这个女人,在心底深处他不想她死。

    疯女人被人欺负,背地里他就找补回去。一来二去,山寨里的人都不敢去招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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