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心祝福
秘书：不用了，谢谢。 总裁（皱眉）：……
秘书（瑟缩）：……？？
柜台（微笑）：？
总裁：麻烦给她升舱，谢谢。
秘书（噘嘴）：╭(╯╰)╮
“余总不是说财务要看登机卡的嘛？”小气的总裁不太高兴，年小姐也不高兴，很不理解他的反复无常，但还是挽住他的胳膊讨好他。
“哈，财务重要还是我重要？”
“？？？？？”
“去程有登机卡了，回程的你就说掉了不就行了，我帮你批掉，财务还能challenge我吗？”
“……”
是是是，你权力大，你了不起，呵。
她反正说不过他，不过有升舱还是很开心，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两个人黏黏腻腻地一路手牵手，像幼儿园小朋友去郊游。
总裁先生不再指挥小秘书去拿饮料拿零食，而是自己动手，倒了一杯咖啡给自己，一杯红茶给女朋友。
“谢谢。”年时燕对老板的反常有点惊讶，这应该是她的工作。
“嗯。”他点点头，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在她身边坐下。
“燕燕，你知道公司的员工守则里，有关职员之间亲密关系的规定。”
“是的，我知道。”
大老板的表情温和，但语调很严肃，年小姐习惯性地正襟危坐，从“娇甜的女朋友”变成了“能干的小秘书”，按照规定，他们如果恋爱的话，她就必须去别的部门，不能继续做他的pa了。
她有不祥的预感，老板是想通知她，他们睡了，所以她得从总秘位子上滚蛋，因为ceo是不可能滚的。
某人似有深意地注视她，“无论是作为上司，或是你的男友，我都需要问一下你的意见。我们有两个选择：遵守规定，你需要看一下公司内部其他available的职位，如果你认为自己qualified并且有兴趣，make a list, 我去和该职位的部门负责人沟通。你可以放心，我会在我的权限范围内，尽量为你安排你最满意的职位。或者——”
他顿了顿，牵起她的一只小手，轻轻摩挲细白精致的手指。
“我们可以隐瞒恋人关系，你继续做我的pa，在公司里就和以前一样，把私事和公事分开。但这样的话，we will have to keep it a secret 你不能让任何人察觉我们的关系。我知道，这对你并不公平，但从我个人角度上来说，你是一个非常称职，非常优秀的下属，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继续为我工作。”
“你考虑一下，下周一给我答复。”他用上司的口吻，给了她一个deadline，但手里还抓着人家的手指盘弄，“it"s all up to you”
秘书小姐不知道现在算“公事”的时间还是“私事”的时间，比起工作时上司做为男朋友性骚扰你，男友私下相处时突然变身你的领导和你谈工作要可怕得多。
比如现在，他捏着你的手，对你说“下周一给我答复”。
别的霸总文里，睡到老板的都借势上位了，她却要收拾家当被调职，命运的参差是如此之大。
“我也想继续做我原来的工作，但我们的关系，额……我已经和人家说了。”她眨眨眼，脸上堆出一个犯了错后的心虚笑容，不动声色反过来握住了她老板的手。
“什么？！”
在公司搞地下恋情，把未来老婆继续放在眼皮底下死死看牢的计划被全盘打乱的总裁愣住。
“我昨晚才睡了你，你已经告诉别人了？？”
余未寒被他这个笨蛋老婆给气到脑袋冒烟，但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极端冷静自制的性格让他比起责怪她，更关心她告诉了谁。
“是不是茶水间那个？”很容易就被他猜到了，他早知道小笨蛋会和袁姜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幸好是袁姜不是别人。
“嗯。”小秘书瑟缩着点点头，老板尽管生气，被她捏着的手却没抽回去，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只有她一个？”
“嗯。”
“哦，她那里我会处理的，你别再和其他人说了，谢谢你。”
切，什么态度嘛。感受到领导讥讽的年小姐撇撇嘴，放开了某人的手。
“对不起余总，她是我最要好最信任朋友，我们之间无话不谈，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下次了。”
温暖的小手丢下他走了，总裁敏锐地察觉要遭，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得罪了未来老婆，大手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抓住小秘书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捧着亲吻。
“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所以燕燕是想继续做我的秘书吗？”他换上温柔的笑脸，轻飘飘把话题扯到对他有利的方向。
“嗯，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想调职去其他部门。”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搞定袁姜，你继续做pa，以后上班你为我工作，下班我为你工作，就像刚才那样，男仆来倒茶给小公主，好不好啊？”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算是下班时间？
“那下班时间你不能像老板那样凶我，也不能公报私仇，我也不要deadline。”
“yes, your highness!”总裁大人莞尔一笑，不能像老板那样凶你，那就像“叔叔”那样凶你，有什么关系。
双方达成共识，一路温馨甜蜜，飞机平安降落后，说再见的时候到了。
“和我一起走……坐我的车……让我送你回去。”他在缠绵湿吻间隙，沙哑着嗓子轻声低语。
年小姐发现她的男朋友有一个本事，他不需要开口说，就可以用行动让你知道他的想法，这样会显得他深情款款，而不是满嘴花言巧语。比如之前他喜欢她，却不用告白，他珍惜她，也无需说明，现在他留恋她，不想分开的心情，一样通过“送她回家”精准传达。
“嗯。”她也不想分开啦，嘤嘤嘤。
成功把笨蛋带上他的车，总裁从后视镜里看看刚才接机时听到先送秘书回家的指示露出讶色的司机陈师傅，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shane，你好像是一个人住的对吧？小区安全吗？我有点担心。”
他好爱操心，这是年纪大的人的通病吗？小秘书不疑有他，微笑着安抚领导：“是一个人住，但小区还挺安全的，不用担心，谢谢余总。”
“主要是——”他皱起眉头，“你突然和你男朋友分手，我怕他不能接受，去你家纠缠你或者报复你。一直看到被分手的男人杀死前女友的新闻，你又是一个人住，无法不担心。”
“？？？”小秘书一呆，满头雾水，不至于吧？
陈师傅听到秘书和男朋友分手的八卦，从后视镜瞄了一眼。
总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20年四川有个男的，拿着菜刀到前女友家，砍了她56刀。昆明有个男的，被分手不服气，到独居女友家活活捅死她，案子查了24年才抓到他。北京以前有个连环杀人犯，杀了9个女的，因为她们长得像他前女友。河北有个男的，被分手后捅了前女友160多刀。还有个先杀后分尸的……”
他滔滔不绝，向女朋友历数全国各地“对分手不满杀而死前女友”的血腥凶案，把呆头燕听得瑟瑟发抖，脸发青。
假装专心开车的陈师傅也听着，头顶旋转着问号，和一种诡异的预感——小秘书有危险了，危险的不是前男友，而是这个心怀叵测的ceo。
“不会这么没人性吧，他都出轨了，我分手不是很正常吗？凭什么恨我？要杀我就更没道理了。”年时燕害怕，但她不认为前男友会杀人，“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每一个被杀的女的，活着的时候都是像你这么想的，没有哪个傻瓜觉得前男友会报复杀人，还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去杀。那些男人杀人只是因为不甘心，如果能讲道理他们还会杀人吗？上海有个男的，自己出轨，把老婆杀了放冷藏柜里一个多月，这个案子你肯定听到过。”
是的，他说得有道理，小秘书无法反驳，越想越怕，她那通电话那么决绝，单方面说完就挂了，还屏蔽了对方号码，因为怕他再打回来影响她和狗领导的晨炮，微信也拉黑了，前男友肯定很气愤，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她家门口等着了。
她脸上神色几度变换，某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鱼儿咬钩了。
“那我去朋友家住几天。”
“你有可以收留你的朋友吗？”
“嗯，jane应该会收留我的。”
“人家家里有老公还有儿子，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借住不太好吧，不要随便考验男人的定力，万一影响到你们闺蜜之间的感情就得不偿失了。”
啊确实，小秘书点点头，还是老板心思细，想得周到。俗话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就算她没有破坏别人家庭的心，可抵不住看到她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会流口水，她绝不能做这种坑朋友的烂事。
陈师傅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后面那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一步步引诱人家小姑娘跳坑，年秘书涉世未深，一点没察觉他的龌龊算盘，要糟。
“那怎么办？我其他的朋友要么和男友一起住，要么就是和人合租的，我也不好意思去麻烦她们。”
狡诈的总裁对一筹莫展的秘书小姐亲切地笑笑，“公司给我租的房子是两室两厅，多一个我用不着的卧室，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可以把那个空房间先借你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