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辩败满宠,定计北方
满宠冷哼一声,“我们就比,“辩”,如何?”
张断走出座位,直视满宠,丝毫不露怯。
“好!就让操和诸位来担任这个见证者。”曹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想看看张断的手段。
“哼!”满宠虚走两步,忽地自信一笑,“诸位都听过张断张润之连环计诛灭董卓,吕布二人,然而此前孙坚攻至洛阳,你却不顾民众的安危,依然迁都,导致百姓流离失所,何解?”
张断心中笑了笑,答道:“一当时董卓势大,时人莫敢不听,况且伯宁怎知道我没有做相应的举措,百姓流离失所非我愿,我所做的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只是让百姓们能够顺利回到长安,亦或是让百姓饿不着肚子,亦或是给予百姓钱粮这等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满宠咬牙,满座寂静无声。
只有曹操大笑两声,兴致依然不错。
“哼,休要得意!此前我听闻张断张润之曾拜吕布为主,可有此事?”
张断只是略一思量,就知道满宠要说什么了,随即微笑颔首。
“你背叛吕布,乃是背主之人,心无恩情,心无道义,乃是无信之人,此话可对?”
坐在远处的荀彧心中焦急了一下,就要准备站起解释。随后被身边的人拉住,只见身边的人轻轻地向他摇了摇头。
张断并不焦急,从容答道:“伯宁此言差矣,若是真如伯宁所说,那恐怕董卓如今还在长安生乱,吕布依然是董卓手中的最锋利的兵器,而主公,恐怕也没有如今的地位。”
堂中众人脸色一变。
张断步伐悠然,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伯宁说到这里,那我也只能将当初所做都说出来。当时我与文若兄长一人择主吕布,一人择主董卓,因此两人才能逐步将其分离,兄长曾言‘怎能让你背负背主之名?’我淡然回道‘无妨,断不会在乎这些虚言,断之愿望,只有天下太平,天下一统而已,唯有此愿,能够让断呕心沥血。’伯宁只看到了断背主,却忽视了吕布因此而被困在长安的事实,伯宁难道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人吗?”
满宠看着近在咫尺的张断,双眸与其对视上,顿时感到心中战栗,退后几步,却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到地上。
张断微微一笑,不再为难,踱步到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上,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轻视他。
看见张断轻易化解,曹操大悦,举杯笑道:“这便是张断,张润之!诸君可要记住他,操以为,润之必然能够助操成就大事,诸君共饮,操之愿,唯有天下一统!”
左侧的将军热血沸腾,右侧的谋士心生震动,曹操竟然公开宣称了他的野心
张断面带微笑,心中却暗自感叹,不愧是曹操,枭雄之态尽露了啊
此时郭嘉悠悠醒转,见状疑惑道:“嗯?难道结束了吗?”
略带严肃的气息一扫而空,张断讶然地看向郭嘉,这一举动,打断了厅中心思不定的人的心绪,郭嘉对于人心的掌控很深啊。
郭嘉不管不顾,拿下一杯酒,一口饮下,再次醉倒了过去。张断嘴角扯了扯,完成任务了就继续醉倒,一时不知道郭嘉是真醉还是假醉。
“诸位,接下来,便是此次最重要的事情。”曹操稍稍站起,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曹操,生于汉室,长于汉室,也想效仿光武皇帝,造就一个新的汉室。”
所有人心中肃然,这是曹操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诉说他真正的野心。
“润之于我,就像是子房于高祖,若没有润之,恐怕曹操现在,还处于迷茫之中。我相信,只要诸位一同携手,我们一定能复兴汉室!如今,袁绍盘踞于北方,关东联盟虽然土崩瓦解,但是依然有剩余的实力,而操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一一平定。”
张断自觉起身说道:“北方,以袁绍的威胁最甚,因此我们应该将重心放在袁绍的身上,剩余的诸侯一一瓦解,发展经济,农业,军事,为了和袁绍做最终的决战,平定北方!”
“而目前的关键,便是徐州,袁绍窥伺徐州已久,若我是袁绍,我会威慑孔融,从渤海借道,南下徐州,但是袁绍必不会这样做。”张断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因为袁绍性情多疑,心生猜忌,我们便可利用袁绍的这个特点,一面迎接天子;派一军驻守于白马,防范公孙瓒,袁绍等人,另一面派遣一将镇守西平,一将镇守长平,形成掎角之势,制衡陈留太守张邈。”
“张邈?为什么要制衡张邈?”
张断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封书信交给曹操。
“这封信,乃是我等从颍阳回归时,在路上截下的信,主公请看。”
曹操默默将他看完,将书信重重地扔在桌子上,“好胆,这张邈竟敢勾结袁绍,欲要祸乱兖州!”
群臣哗然,有些不敢相信张邈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既然此次发现,不如将计就计,仿造袁绍书信送回,让张邈按照我等想要做的去做,如此一来,袁绍的动静,尽在我等的掌握之中。”
针对张邈的计策已经定下,也为后来的故事添加了一些伏笔。
忽然有人注意到一件事情,“为何要陈兵白马?”
张断瞟了他一眼,淡淡回道:“为了防范公孙瓒。袁绍公孙瓒有仇,但是如今诸侯争霸,谁敢说公孙瓒不会南下攻打曹操?更何况主公出兵河内,公孙瓒与袁绍都将虎视眈眈,放下矛盾,白马义从席卷并州,将袁绍打得一时没有任何办法,有谁能治?难道不得不防?”
那人面色涨红,惭愧退下。
“此时,关东诸侯一共有,河内张扬,并州公孙瓒,辽东公孙度,掌握青州和冀州的袁绍,渤海孔融,其中几人,孔融与袁绍不合,公孙度拥兵自守,张扬碌碌无为,主公可静候公孙瓒与袁绍之争。”
曹操微微颔首,示意张断继续说。
“修书于徐州陶谦,诉说衷肠,言辞恳切,其中对袁绍多加赞誉之词,信后感叹世道混乱,陶谦老而忠诚,一定会心中感动,这便是挽回了主公在陶谦心中的印象。”
张断又道:“随后便派遣使者携带天子诏令,慰问陶谦,不过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在明年之前。”
“为何?”夏侯渊不禁问道。
“因为,陶使君恐时不多矣,此事须得尽快。”张断沉声说道。
曹操微微沉默,想到陶谦一生驻守徐州,是心怀大汉的老臣,不由得长叹一声,“陶谦,堪当君子之名,诸位,且敬陶使君一杯罢。”
一杯喝下,曹操又向张断问道:“润之,徐州当真不得强攻吗?”
张断轻轻摇了摇头,“不可。”
那是因为,你要是强攻的话,徐州就会落入某个大耳的手中了。
曹操面露哀伤,随即收敛起姿态,将酒杯高高端起,“诸位,我等自汉室而生,应当匡扶汉室,兴复汉室,若是天子归来,我等应当奉天子,而非是挟天子,诸位谨遵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