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殿下不必谢我
来人朝她淡淡一笑,走到过去坐在她对面,一脸不解地问:“不知郡主约我来此做甚?”
薄倾颜朝他淡淡一笑,坐回去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倾颜只是想与殿下谈谈心。”
“谈心?”来人笑道:“越离与郡主并没有任何交集,郡主怎么会想找我谈心,况且,如今已是傍晚时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郡主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薄倾颜看着眼前人,轻笑摇头:“在倾颜的印象中,三殿下是个正人君子,自不会做那些自掉身份的事情。”
齐越离微愣,随后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你啊,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薄倾颜也端起茶抿了一口,随后看着他淡笑,此人便是东凌三皇子,齐越离。
在薄倾颜印象中,一直都有这个人身影,只是他每次出现都是替她解决问题。
今日齐越廷找她说的那些话,她本不想理会,但她不相信齐越廷是那种被拒绝之后就不会上前的人。
除了太子,她也不愿与齐越廷那样一个看不透的人为伍,若是在得罪太子的同时得罪齐越廷,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不得罪已经得罪,所以她必定要在几位皇子中找一位来权衡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三皇子齐越离。
毕竟在她记忆里,此人对她一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维护,感觉就跟薄子殇一样,对她像兄长一般。
见她不说话,齐越离皱眉问道:“你是知道今日二哥进宫所求之事了?”
齐越廷进宫所之事?
薄倾颜皱眉,眼中出现了不解,看齐越离脸上的神情,难不成齐越廷进宫所求之事与她有关?
看她眉头微皱,齐越离放下茶杯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薄倾颜看着他俊朗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她皱眉问道:“他所求之事难道与我有关?”
齐越离点头道:“嗯,一开始的确是与你有关,只是父皇没有答应罢了。”
皇帝没答应?
薄倾颜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求皇上为我和他指婚?”
齐越离颇为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我早就听闻,你从被太子未婚先休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今看来传闻是真的,不过聪明一些也是好的,这样便不会被人利用了。”
薄倾颜看着他,眼中出现了疑惑,这个齐越离对她的态度好奇怪。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薄倾颜抬头看着他认真的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约见殿下是想助殿下一臂之力,同时也需要殿下给我一些帮助。”
齐越离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不是我看不上郡主,只是郡主一个闺阁小姐能帮我什么?”
薄倾颜看着他淡笑不语,随后她朝齐越离身后的一个护卫招招手。
那护卫不解,下意识看向了齐越离。
齐越离眼中的好奇越来越深了,他朝那个护卫点头,意示那个护卫过去。
那护卫刚走到薄倾颜身侧,只见两道寒芒从薄倾颜手中射出直接奔那护卫而去。
等那护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捂着脖子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齐越离脸色一变,他皱眉看着薄倾颜,而他身后的护卫已经拔出了剑对准了薄倾颜。
薄倾颜重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看着齐越离道:“殿下不必谢我。”
齐越离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护卫,他将目光看向薄倾颜,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你杀了我的人,你觉得我会谢你吗?”
薄倾颜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看着他道:“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很多时候捅你刀子的人就是你身边的人。”
齐越离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照郡主这样说,那我岂不是要杀光身边的人?”
薄倾颜笑着摇头道:“倒也不必,只需杀掉有二心之人便可。”
“二心之人?”齐越离冷笑一声:“我身边的人,难道郡主会比我清楚吗?”
薄倾颜不语,而是看了一眼身后的青衣。
青衣会意,走到那断气的护卫跟前,伸手扯开了他脖子上的衣服,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倒了上去,随后就见一个刺青露了出来。
青衣让开位置,看着薄倾颜道:“郡主,您果然料事如神。”
齐越离不解,他亲自上前去看那护卫,等看清那刺青时,他愣了片刻,随后眼中是无穷无尽的怒火。
跟了他快十年的人,居然是太子的人。
想到什么,齐越离回头看向薄倾颜:“你怎么知道他是太子的人?”
薄倾颜单手撑着下巴道:“我不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但我从他进来时便闻到了他身上用来隐藏刺青的药,此药味道极大,但也只能用于隐藏刺青。”
齐越离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若是她不清楚,她的丫环又怎么会随身带着这样的药。
但如今他有一件更好奇的事情想要问她,他重新坐回头对面问道:“你会医?懂毒?”
薄倾颜点头道:“嗯,殿下应该知道我娘被人称为圣手医仙,我这个做女儿的会医术也不足为奇。”
齐越离皱眉,她的话漏洞百出,但也在情理之中,不能说她娘死了,就代表没人教她医术。
薄倾颜看了一眼窗外,见天色已经暗淡下去,她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
“殿下,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我听闻容贵妃娘娘被恶疾折磨,常年难以下床,我这里有一味药能让她缓解,若是殿下相信就将这药带回去,若是殿下不信便将药扔了,就当我们今日从未见过吧。”
她说完屈膝行礼,抬步就想走。
刚走两步,齐越离出声叫住她:“等一下。”
薄倾颜停步,淡笑看着他道:“殿下还有何事?”
齐越离起身看着她:“你今日约见我,到底想做什么?”
薄倾颜轻笑一声道:“还是那句话,倾颜只是想助殿下一臂之力。”
说完,她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头也没有回道:“殿下不必相送,我们后会有期。”
看着包厢门被关上,齐越离走到窗边看着她上了马车,她的婢女驾着马车离开了。
齐越离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药瓶上,看来她是真的变了,只是她这样锋芒毕露,对她来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
马车行驶没多久,马车里的薄倾便睁开了冷眸。
她声音冰冷道:“青衣,停下吧,有人不想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