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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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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易阳愣了一下,他只是想来看一下这位传说中蛇蝎心肠的倾颜郡主长了怎样一张脸才配得上倾颜二字。

    谁曾想她刚进院子就发现了他的存在,看来这个薄倾颜的确不简单啊。

    看着她身边的人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他连忙笑着从暗处出来:“郡主好厉害,居然一进院门就发现了我。”

    薄倾颜见对方是一个男子,她冷声道:“不是我厉害,是阁下身上的药味太重了,说吧,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见薄倾颜面容清冷,曲易阳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想来问一下郡主,你让裴渊找的药材其中有一味很难寻,不知能不能找相同的代替?”

    一听此人是裴渊的人,薄倾颜的秀眉不但没有舒展开反而皱的更紧了。

    “你是裴渊的人?”

    曲易阳点头道:“正是,他让我去寻药,其中几味都很好寻,但其中一味却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寻不到了。”

    薄倾颜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她声音清冷道:“若是那药材轻而易举便能寻到,我又何须与你家主子合作?”

    一时,曲易阳被她的话给堵的哑口无言。

    这薄倾颜怎么与传闻中的差别那么大,传闻中她只是一个有头无脑的刁蛮郡主,但现在他眼前这个明明就是个清冷毒舌美人啊。

    见他一直盯着薄倾颜,青衣怒呵一声:“再盯着我家郡主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曲易阳回过神来,有些尴尬道:“郡主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你与传闻中不同,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薄倾颜面无表情道:“麻烦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你家主子,我与他的合作是让他替我找到我想要的药材,而不是用别的药材代替,若是他找不到我想要的,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作废。”

    她说完,转身往屋子里走,声音冰冷道:“阁下慢走,恕不远送。”

    “哎,郡主我们……”曲易阳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几根散发着寒芒的银针直朝他的面门飞驰而来。

    他脸色巨变,连忙闪身躲开了那带着寒芒的银针,但还是被一根银针射中了左肩。

    曲易阳捂着左肩,眼里全是震惊,从他被那根银针射中之后,他便感觉到那银针上有一种能让人麻痹的药。

    他很难相信刚刚的银针是从薄倾颜手里发出来的,但那一幕又是他亲眼看见的。

    薄倾颜声音冰冷道:“你应该庆幸,这银针上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话我已经说完了,若是你不能把话带给裴渊,那便让他亲自来找我。”

    曲易阳朝着薄倾颜说了一句:“多谢郡主手下留情,今日是我唐突了,多有打扰还请郡主不要介意。”

    他说完,叫了一声:“穆雨。”

    话音未落,一个护卫出现在他身边带着他离开了。

    薄倾颜进了屋,坐在窗户边的美人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青衣关上房门,走到她身边叫了一声:“郡主。”

    薄倾颜抬眸看着她点头道:“嗯,怎么了?”

    青衣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郡主,奴婢觉得您身边能信任的人太少了,要不要从外面寻几个信的过的。”

    薄倾颜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青衣,我不信任她们。”

    青衣怔愣了一下,郡主这意思是信任她吗?

    薄倾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过来坐。”

    青衣刚想摇头却对上了她琥珀色的眸子,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

    薄倾颜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种青衣听不懂的荒凉。

    “青衣,很多时候把你推进深渊的人往往都是你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不需要太多信任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我不需要太多知道我弱点的人。”

    青衣听完连忙道:“郡主,奴婢此生都不会背叛您,若是奴婢背叛了您,奴婢死无全尸,死前受尽最大的痛苦。”

    薄倾颜抬头看着她道:“我信你。”

    青衣心里松了口气,她想了想还是道:“郡主,奴婢还是觉得您身边不能只有奴婢一个人,若是您不信外人,那奴婢就把紫兰叫过来,她的母亲也是夫人的丫环,郡主可以放心,她与奴婢一同长大,可以信任。”

    薄倾颜想了想,点头道:“好。”

    ………

    千岁府。

    裴渊看着被穆雨扶着回来的曲易阳,他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皱眉问:“怎么回事,与人交手了?”

    曲易阳坐在椅子上摇头,有些大舌头道:“没有,我就是去试探了一下那个薄倾颜,谁知道让她给收拾了。”

    他去找薄倾颜了?

    “你去找她作甚?”裴渊不解的看着他。

    曲易阳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想去试探一下她,看看她医术跟我相比谁更胜一筹,谁知她竟会一手暗器,还好那银针上只是让人麻痹不能动弹的药,要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我怕是回不来了。”

    听到他没有危险,裴渊重新走回了桌边:“我早就与你说过,你为何还要去找她?”

    曲易阳撇撇嘴道:“哥,我不是想去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本事吗,谁知她竟如此狠。”

    裴渊翻开手中的书,想到薄倾颜生气的模样,他忍不住勾唇笑道:“罢了,你去休息吧,日后莫要再胡来了。”

    曲易阳哀声叹气的回了自己的院,今日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了亏,说出去都丢人啊。

    他走后,裴渊合上手中的书,起身走到打开的窗前,看着空中那一轮明月,眸中情绪千回百转。

    “主子。”穆风在门口叫了一声。

    “何事?”

    “二皇子来了,说是想与您共饮一杯,下盘棋。”

    齐越廷?

    裴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恐怕不是下棋喝酒这么简单了吧。

    “请他去书房。”说罢,他拿了一件披风披上,出了屋子。

    等他到书的时候,齐越廷已经坐在棋盘前了。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着裴渊笑着道:“裴督主,这么晚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不会。”

    裴渊简短明了,并未向他行礼坐到了他对面,他当初跟皇帝提过,除了给皇帝行礼他不会给任何人行礼,那时他只想保全他太子的尊严,皇帝也允了。

    齐越廷手持白子,面带温和的笑容道:“说起来,你是父皇的义子,我们也是兄弟,我今夜睡不着,想着你棋艺精湛,便想与你下上一盘棋。”

    裴渊拿起黑子,一冷嘲道:“殿下抬举,本座一介阉人,幸得皇上怜悯收本座为义子,但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有数,不敢与殿下称兄道弟。”

    他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反而给了齐越廷一种自己不配与他称兄道弟的感觉。

    齐越廷落下一颗白子,笑得温闻尔雅:“你不必如此看清自己,若真是要说到身份,我怕是也比不过你。”

    裴渊落下一颗黑子,并未作答。

    见他不说话,齐越廷也闭了嘴,将注意力都在放在了棋盘上。

    看似是一盘棋,实则是一场对弈。

    裴渊从一开始就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每颗棋子都落在了齐越廷想不到的地方。

    看着棋盘上的陷入死局的白子,齐越廷放下手中的白子,笑道:“我输了。”

    裴渊看了一眼棋局,又将目光落在齐越廷身上,冷冷道:“殿下本就不是奔着下棋而来,输棋已然是定局。”

    齐越廷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哦,既然你说我不是来下棋的,那你说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太尉府!”裴渊波澜不惊的看着他,语气不冷不热。

    齐越廷点头道:“不愧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既然你知我来意,就不怕我深夜来找你的事情传到父皇耳朵里吗?”

    裴渊无所畏惧道:“来者是客,本座自然要接待了,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裴渊有何可怕?倒是二皇子消息够灵通,皇上下午才吩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齐越廷端起茶淡淡饮了一口,词不达意道:“这茶不错,是父皇赏你的吧。”

    裴渊把玩儿手中的黑子,漫不经心道:“皇上给了我期限,明日一过宋太尉就不用上朝了。”

    齐越廷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看向裴渊的眸子里多了三分冷意,但他脸上还是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这茶喝久了也会厌倦,不知你可想过换茶?”

    裴渊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他想要的东西齐越廷给不了他。

    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唇角微勾,声音低哑道:“这茶入口香甜,清香久经不散,本座觉得极好。”

    齐越廷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夜已深了,我就不打扰了,裴督主早些休息。”

    “殿下慢走,恕不远送。”话虽如此,但他并未起身,而是继续品尝着杯中的茶。

    穆风送齐越廷出府回到书房,见他一直盯着棋盘,他叫了一声:“主子,刚刚属下送二皇子出府的时候,他的脸色很阴沉。”

    裴渊起身,看着齐越廷刚刚坐的位置冷笑一声道:“宋太尉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自然着急了,只是无论他找谁,明日宋太尉都得死。”

    穆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裴渊出了书房:“问。”

    “那二皇子今日来明显就是想拉拢您,您为何……”

    裴渊站立,抬头看着已经升到半空中的月亮,冷笑一声:“你以为德仁帝不傻子,他会留下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他想杀我无非就是时间问题,但我想活着就得为他除掉对他有危险的人。”

    “况且,如今是他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他。

    说罢,他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走了。

    穆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家主子本该是万人之上的太子,未来的北疆帝,如今却受尽欺辱,活成了四国之间的笑话。

    穆风也替他不甘心,看着走远的身影,他连忙跟了上前。

    人生无常,不过事在人为,若天道不公,那便逆天而行!

    ………

    连着三日后薄倾颜都没有出过院子,一直在屋子中整理着和青衣从外面买回来的药。

    一早,薄倾颜还没有起来,大夫人身边的江妈妈就敲响了院门。

    青衣去开了门,看着是她皱眉道:“江妈妈,郡主还没有起,这一大早的你做什么?”

    江妈妈朝她笑了笑,把手里的衣裙放在她手里道:“夫人让奴婢来告诉郡主,今日要进宫赴宴,让郡主赶紧收拾打扮一下,她们已经在府门口等着她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青衣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背影,随后便关上房门敲响了房门。

    两日前被青衣接进府的紫兰从小厨房走出来问道:“刚刚谁敲门啊?”

    青衣黑着脸道:“大夫人身边的老妈子,说今天要进宫赴宴。”

    紫兰皱眉:“赴宴?她们为何不早些说,今日才说,连打扮的时间都没有。”

    “谁知道啊,我看她们就是故意的。”

    她们说话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薄倾颜睡眼朦胧道:“进来收拾吧。”

    说完,她转身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紫兰替她梳妆打扮,她一向睡的浅,江妈妈敲第一下的时候她就醒了。

    大夫人并没有告诉她今日要进宫赴宴,就连府中都没人说。

    她可不相信她们是今日才知道的消息,想来让大夫人有意不告诉她,好打她个措手不及吧。

    看见青衣手中的颜色鲜艳的衣裙时,她淡淡道:“青衣,换成那套浅绿色的衣裙吧。”

    “是,郡主。”

    薄倾颜继续闭目养神,大夫人让人送来最鲜艳,最华丽的衣裙,若她今日穿这一身进宫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等她们收拾好,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青衣看着来了两次的江妈妈,她脸色难看道:“郡主,江妈妈又来了,她说已经误了时辰,侯爷已经生气了。”

    薄倾颜不咸不淡道:“不急,先吃点早饭吧,你们也一起坐下吃点。”

    青衣和紫兰看着慢条斯理吃着早饭的薄倾颜,在她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之后也坐下一起吃了起来。

    等她们吃完,到了道府门口才发现薄崇明和大夫人他们已经走了,门口只给她留了一辆马车。

    薄倾颜并未露出什么表情,她掀开马车帘就看见薄子殇坐在里面。

    见她进来,薄子殇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倾颜。”

    她皱眉叫了一声:“大哥,你今日也要进宫吗?”

    薄子殇点头道:“嗯,母亲说我好久没有出府了,便让我今日也跟着进宫,刚刚母亲见你还没有来便先走了,让我等你一起。”

    听他说完,薄倾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大夫人到底在算计着什么?竟然让她大哥也进宫?

    不过她并不担心,她大哥跟着进宫也好,她今日进宫只好也有事情要做,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她和大夫人谁更胜一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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