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空间扩大了
萧长乐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不错，先生夸你了吗？”
严谆点点头，脸上因为跑太快带着红晕。
“先生问我这文章怎么做的，我就把你帮我想办法、我们一起去找张先生的事都说了，先生夸我诚实。”
萧长乐嘴角一抽。
合着夸的是这个。
那方先生眼还真尖，一眼就看出这文章不是严谆自己一个人写的。
萧长乐正想着呢，严谆又一句话砸了过来。
“方先生说想见见你呢！”
萧长乐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见我做什么？”
“方先生说我跟着你比以前懂事多了。哼！明明是我自己长大懂事了，我都十岁了！”
严谆很不服气，也不承认自己以前不懂事。
不过，他对方先生埋怨归埋怨，但尊敬也是真尊敬，方先生只说了那么一句，他就立马来找萧长乐了。
萧长乐巴不得多去前院呢，自然不会拒绝。
穿过垂花门，经过小院，来到了最东边一处院落。
一排五间大房大开着，远远的就瞧见里头坐着一个老者，正是元宵那天见到的方贤孝。
萧长乐跟着严谆进去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见过方先生。”
方先生抚着胡须，打量了她几眼。
他也是昨日才知道这严府里，居然住着一位公主。
本以为是个跋扈傲慢的人，没想到一见面，却是个内敛规矩的小姑娘。
方贤孝见过的人多的去了，只几眼，就看出了萧长乐的性子。
“能指点严谆功课，想必萧姑娘平日里也爱读书吧？四书五经学到哪儿了？”
萧长乐哪学过四书五经，就前世上学时学过的片段，也早还给老师了。
于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并没有学过，只是偶尔翻翻，先生若要考较我，我必是答不上来的。”
方先生有些意外。
“你倒是诚实。”
萧长乐心中嘀咕：不诚实也没办法啊！学识这种东西，很容易露馅。就算她记得不少前世的古诗，也没法拿来用。
一来，这个朝代并不注重诗词歌赋，二来，没有相应的阅历，突然做出一幅“大作”，不惹人怀疑么？
又不是人人都是李清照，婉约豪放两派兼具。
况且，她的经历可经不起查。
一个在冷宫六年的不受宠公主，就算喜欢看书，没有先生大儒指点，能有什么学识？
还不如一开始就摊牌，自己就是个学渣！
现下一瞧方先生的表情，萧长乐就知道他早就打探过自己了，所以没有什么意外。
这年头，穿越也不容易啊！
萧长乐松了松握紧的拳头。
“这篇文章，虽说才气一般，但几处地方写的颇为实际，不像是严谆的手笔，是你写的？”
萧长乐瞥了一眼。
是文章最后提的几个意见。
还真就是她提的。
“昨日在外书房听了张先生一席话，略有所得。”
她矜持答道，但下巴却抬高了些。
方先生敲着桌面。
“想法幼稚了些，但却一针见血，倒是难得……”
他停顿了片刻，复又抬起头来。
“以后若有空，不妨到这里来听课。”
萧长乐睁大了眼睛：“先生，这不太好吧？”
严甫恐怕不会同意。
“无妨，我会和刺史大人提的。”
有人挡在前面，萧长乐巴不得不用面对严甫那张老脸，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她对于旁听课其实没太大兴趣，但能经常到前院来，还是挺高兴的。
还有，多接触，说不定能查出这方先生和赫连越的关系。
总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但看方先生眼神清明，有挺有爱才之心的，不像是会做北魏奸细的人啊！
萧长乐没想到，见了方先生一面，之前的疑惑非但没解开，反而增多了。
唯一单纯高兴的，也就严谆小朋友了。
他觉得萧长乐是自己人，一起上学，就能帮他对付申家那兄弟俩了。
也不知方贤孝怎么跟严甫说的，严甫居然真的没有拒绝，第二天还特意叫管事送来了文房四宝和一套四书五经。
萧长乐看着这些大部头书，额角青筋一抽一抽。
难道真要学？
《论语》就算了，多少记得一些，其他的对她来说完全陌生。
但现在想要拒绝也晚了，萧长乐只能苦逼地啃起来。
好在她现在的记忆里，比前世强得多，一篇文章看个三遍就能记得大差不差，背课文虽然难，但也没有前世那么难。
而且，萧长乐还想到了一个作弊的法子。
把书都放进空间里，只要凝神就能看到书上的内容。
唯一的问题是，不能翻动。
萧长乐苦苦思索。
这空间太过鸡肋，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提升呢？
就算不能扩大空间，要是能靠精神力挪动翻动空间里的书页，也是好的啊！
最早制造出这个空间的大神，恐怕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人为了作弊而努力提升空间。
之后的几天，萧长乐除了艰难地背书，一有空，就研究空间。
手缩在袖子里，一会儿取出一颗珠子，一会儿又送回空间，如此反复无数次，终于，在第十天时，萧长乐感受到了变化。
“真的成功了？！”
她激动得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双目呆滞，实则是进入了空间查看。
原本的空间很狭小，二立方米，放两个箱子就满了，所以萧长乐一直都只装一些轻便的东西，首饰、银子之类的，除此之外就是那把弯刀，连衣裳布匹都不放。
而现在，原本堆在一起的东西，似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飘到了空间的四个角落。
萧长乐定定看着，就见最重的几只金簪，率先碰到了空间无形的壁垒。
然后，唰得消失了。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那无形的壁垒突然冒出了水波状扭曲的纹路。
下一刻她便感受到，壁垒向外扩张了一些。
“居然真的扩大了？”
“但是，那金簪去哪儿了？”
萧长乐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金簪，思考了半天，算是明白过来。
空间扩张也不是平白无故的，需要消耗能量。
而能量的来源，是金子！
她之前为了换银子，卖了好些首饰，最先卖的就是纯金的，剩下的这些，要么是玉的，要么是镶宝石的，要么是金包银的，仅剩的金簪，就是方才消失的那几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