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说什么我都听
本来吵得好好的两个人,还没分出胜负,突然被人分开了,心里顿时不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她。
禾竹双手叉腰,吼道:“吵什么吵,有本事打一架啊!整天净知道给治安队添乱!”
于是,他们暂时放下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因为他们有了新的共同的矛盾——禾竹。
“行啊,来打一架!”顾客心情不好,禾竹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很好欺负,于是要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老板的想法亦是如此。
“打就打,谁怕谁啊!”禾竹拽下玉佩,变幻成碧光绝弦灯,发誓要将他们狠狠揍一顿。
还没来得及使出招式,人群忽然一阵骚动。
“谁啊?好气派。”
“尊上,是尊上来了。”
老板和顾客都吓傻了,撒开腿就跑,沈符弦抬了抬手,治安队的人赶紧去追。
恍恍惚惚的,禾竹好像看见了梦里那个人,他正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坎上。
“你、你回来了……”
“嗯。”沈符弦轻轻地应了一声,有些心虚。
其实他从未离开过。
“喝酒了?”沈符弦闻到一股酒味,皱了皱眉头,“我带你醒醒酒。”
将她带到顶楼,但禾竹却不愿意配合醒酒,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了他,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
沈符弦懵了。
这是禾竹第一次主动抱她。
她身体那么娇小,呼吸灼热带着迷人的酒气,还有她迷离的眼神,和红通通的脸颊,一切都那么诱人。
“你快些抱住我,我快掉下去了。”
他穿的衣裳面料丝滑,禾竹使了很大的力气,却还是一直往下滑,说出口的话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
沈符弦心都化了,无奈的笑笑,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禾竹松了口气,松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你是不是没有出门,是不是在躲着我?”
她难得聪明一次,这让沈符弦更加有口难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们离得很紧,彼此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白色的灯光下,能看清她脸上的每一根小绒毛。
“说话。”禾竹捏了捏他的脸。
由古至今有谁敢捏沈符弦的脸,只有她能做到如此肆无忌惮,沈符弦也由着她胡闹。
“嗯,是的。”他嗓音低沉,也不做辩解。
禾竹听了后,顿时觉得委屈,再次抱住他,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沈符弦,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你知道这半个多月我怎么过得吗?你太坏了,呜呜呜……”
“还不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
“以后我都听,你说什么都行,我都会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许是醉了酒,许是真心如此,她现在就想不管不顾的,再信他一次。
沈符弦只觉意外,又惊又喜,“当真吗?”
禾竹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无需多言,行动已证明一切。
沈符弦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片刻,随即捧着她的后脑勺,回应她的热情。
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沉默的野兽缓缓苏醒,仿佛要将禾竹拆吃入腹。
沈符弦推开房间门,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酒意迷人,眼前人更迷人。昏暗的光线之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沈符弦以为是得到了许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带着动作都无比焦躁,仿佛一个毛头小子。
她大概还是怕了,皱着眉头,低声哭了起来。
沈符弦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将她哄好,轻声问:“可以继续吗?”
禾竹推了推他,“你好沉。”
沈符弦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拉起被子盖住她身体。
他坐在床沿,禾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蹭了蹭。
“你还没给我解释。”她轻声说。
沈符弦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壶和城的阵法,是我让谢女布下,此阵法乃瞒天过海之阵,可帮助你解除秘术,恢复记忆。”
“秘术?”
“东里预以秘术洗去你的记忆,如今他已死,此秘术再无办法可解。谢女的家族攻研解秘之法,研究出一瞒天过海之阵,需以下术之人的血亲来冒充,便是东里亳。”
“本已商量好,但那日东里府突然出了乱子,东里亳受了伤,我急忙赶过去,不想让妶姿钻了空气。仔细想想,或许东里府的乱子也与她有关。”
他的解释,禾竹自然是信的,只是关于自己的那部分,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真的如你所说,我们认识一千多年了?”
“不然呢?就凭你这个小妖,若我们之间没有点渊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能看上你?”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实话。
禾竹扁着嘴,又问:“那东里昊苍呢?”
提起这个,沈符弦冷笑了一声,“他一生造孽无数,晚年时家中几十个儿子争夺家主之位,死于亲儿子之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禾竹震惊,但仔细想想,东里昊苍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又能教育出多好的儿子呢,弑父夺位也是意料之中。
“我已下令通缉妶姿,你可还有其他诉求?”
“等抓到了再说吧。”禾竹现在无心想这个,“我此生还有机会恢复记忆吗?”
“定能恢复的。”沈符弦回答的肯定,他不愿禾竹遗忘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所以,一定会帮她找回记忆的。
“你说的那个瞒天过海阵法,能再布一次吗?”禾竹想试试。
但沈符弦摇头,拒绝了她,“此阵法威力巨大,且希望渺茫,若出意外,恐有性命之忧。谢女已经赶回家中,查阅典籍,我们等她消息,不急在这一时。”
禾竹点头,“那你与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发生了什么。”
她对过去的事情很好奇,沈符弦也很耐心,把记忆之中的事情都告诉她。
但对于那些,禾竹依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到她放火烧谢女裙子的时候,禾竹脸都红了,自责道:“哎呀,以前的我怎么这么不懂事,如今谢女姑姑不介意,还帮我,当真是好度量。”
沈符弦无声地笑着,搂着她,将脸埋在她脖颈处,“小竹子,不说这个了好不好,说多了口干。”
“那你去喝水呀。”
“你来为我解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