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妖的本质是口是心非
然后禾竹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解释道：“我可没有要表白，别瞎说，我根本不喜欢他。”
“妖的本质是口是心非吗？”小乌龟真诚发问。
顿了顿，他又说：“还是比较喜欢尊上的坦诚，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别叽叽歪歪了。”禾竹拿起饭盒里已经冷掉的鸡腿，堵住小乌龟的嘴。
小乌龟爬到了一边去，变出手机来，悄悄给鹿白青透露消息。
【掌门差点就表白了】
鹿白青那边已读不回，小乌龟还以为他有多么沉得住气，没想到下一秒禾竹的手机就响了。
“嗨，小白！”
依旧是视频电话，禾竹对着镜头挥手，一脸灿烂的笑容。
“怎么脸红了，你在干什么？”鹿白青冷着脸问她。
“我……”禾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房间里有点热。”
“我看你窗户好像开着。”
“这不是太热了，刚刚才打开的嘛。”
鹿白青轻哼，“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急？”禾竹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屏幕里的鹿白青，“你不会是……想我了吧？”
“店里缺个拖地的。”鹿白青没好气地说。
禾竹：“……”
还以为他们感情深厚，原来只是想把她当苦力了。
“沈符弦他行不行？这么多天了，还没有结果，不行就让我去。”
隔着屏幕，能感觉到鹿白青的不满。
“你好奇怪。”禾竹不理解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对尊上的敌意很大？他可是尊上啊，数万年来守护两界的和平，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
“既然尊敬，那就该保持距离，任何靠近都是亵渎，懂吗？”
“话是这么说……”禾竹拉长了尾音，脑子里浮现沈符弦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但是，尊上主动靠近我的啊，我不好意思拒绝他。”
她“嘿嘿”笑了一声，心里似乎甜丝丝的。
“究竟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想？”鹿白青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小竹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伴君如伴虎。”
“关你什么事？”禾竹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鹿白青这边的画面，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记住我的话，小竹子，有些人只可远观。”鹿白青没了脾气，语气也平和了许多，听得出他是认真劝诫，“早点回来，我有话与你说。”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啊！”小乌龟很着急，他和沈符弦什么时候能正式宣战啊！真的很想看戏，好吗！
鹿白青道：“有些话，只能当面说。”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到底什么呀？”禾竹好奇，“是不是又要捉弄我？”
“不是。”鹿白青愠怒，“总之，快些回来。”
——
入了夜的黑游峰，狂风呼啸，犹如野狼哀嚎。
今日的夜空见不到任何星星，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似乎在畏惧什么。
天空之上闪过一道金光，树下打坐的妶姿察觉，猛地睁开眼睛，面露慌张。
沈符弦落在她不远处，一手在前一手负在身后，目光看着远处的山峰。
夜色漆黑，在他眼里却无半点阻拦，可清晰看见此起彼伏的山脉。
“和荒芜之地相比，这黑游峰算得上是天堂了。”
“尊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妶姿故作娇弱，“难道我被您惩罚在黑游峰打坐，夜夜忍受孤独寂寞，这还不够吗？”
“你若有悔改之心，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定然不会惩罚你。”沈符弦冷言冷语，目光锐利，“可你始终执迷不悟。”
“我当然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妶姿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深情，“我不过是尊上的一条狗罢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尊上召唤，我就会出现。”
沈符弦嗤笑，“狗永远忠诚，你不要侮辱狗。”
妶姿听了他的话，忽然心慌起来，难道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她表面上故作镇定，“四百多年来，我对尊上的忠诚，您是看不见吗？”
不得不承认，曾经的妶姿确实很忠诚，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妶姿，我也不与你多废话，你把东里预的那封信给我，此事我看在闻同的面子上，便当做没发生过，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妶姿逼问道，“难道尊上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也等于杀了闻同！”
沈符弦咬着牙关，负在身后的手也握成了拳头，心中的怒意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再也无法压制，瞬时喷薄而出。
他低喝道：“小竹子第一次去人界，东里家的杀手是如何得知她行踪的？齐飘是你负责押送至汀清山庄，她是如何越狱的？是谁试图拉拢鹿白青？是谁调换了东里预的信件？”
沈符弦言辞犀利，一连串的问题，让妶姿脸色大变，几乎瘫倒在地上。
她一直觉得沈符弦沉默自己莫名其妙，连一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尊上，我、我……”妶姿无法找到借口，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眶里含着泪水。
眼泪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但她面对的人是沈符弦，这显然没什么作用。
“信件给我。”沈符弦冷声命令她。
妶姿见他无动于衷，收起了柔弱的模样，仰起头，冲他露出了妖媚的笑容，解开旗袍领子上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尊上，你若想要信件，不如自己来搜啊。”
以前她从不会在沈符弦面前如此放浪，因为知道他不喜欢，但事到如今，已无需再伪装自己。
沈符弦觉得脏了眼睛，撇开头看向别处，“妶姿，若想要活命，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尊上守身如玉上万年，就没有寂寞难耐的时候吗？”妶姿娇声笑着，“我不想要活命，我只想要你。若能得到尊上，死也值了。”
说话间，她已经到了沈符弦身后，抱着他的上身，脸轻轻蹭他的肩膀。
沈符弦顿觉生理不适，满腔怒意，肉身迸发出一阵强大的力量，将妶姿震开数米远。
妶姿摔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地说：“信件已经被我吃了，尊上想要的话，就剖开我的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