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季长风路遇奇人
季长风随父母回到了渝城,其实并不是他想送父母回家,而是因为事关陈新竹。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季长风的心里,依旧没能忘记那个佳人。虽然在父母的默认下,此时他和伊藤樱雪像是在谈恋爱,但季长风心里明白,他和这个日本女孩仅仅只是朋友而已。
的确,将近四年的‘友谊’,有些时候令季长风也不知所以。虽然和这个女孩一直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距离,但是,这种距离还能保持多久呢?
偶尔的情况下,季长风不知为什么,他竟突然想起那个在断桥之上见到的女孩,而且还经常是在梦里。似乎,云瑶这个名字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藏在了他的心里。
这一日,季长风按照在杭州所查到的线索来到了江津。虽然江津距离渝城比较近,但因为雨后道路泥泞,所以季长风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老乔曾经问过季长风,为什么老是查这个陈家的事呢?季长风可答不出来,他能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别看季长风平时脸皮很厚,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真有一点‘害羞’。
这么几年的功夫,老乔明显的有点老了,再也不复当年和季长风并肩作战之勇。此时就听老乔在后面说道:“少爷,等等我,哎!不服老不行啊,这么点山路,我还真的是走不动了。”
杜家围(今江津杜市镇)此时不过几百户人家,但住的太过于分散,所以季长风也是一路打听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别说老乔,就连季长风此时也累的够呛。要不是还有这么一个信念,或许季长风早就放弃了。
“这就是黄家?”看着这幢年久失修的破草棚,季长风陷入了沉思。老乔或许是真的饿了,从包袱里拿出来一张饼子递给了季长风,而后自己也拿出来一张吃了起来。季长风可没有心思吃,一路坎坎坷坷的才找到这么几个零星的线索。但是找到这里以后,没曾想竟然是这个样子。
空旷的山野上,除了这个破草棚以外,连一户人家都没有。这也让季长风感到有些泄气,看这个草棚如今的模样,估计最起码废弃了有几年光景了吧。
说是破草棚其实并不恰当,如果不是年久失修的话,这里也算是一个大宅院。虽然算不上那种几进几出的院落吧,但也能看得出这里曾经的热闹。
老乔一边嚼着饼子一边不经意的说道:“这么好的宅子,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难不成家里遇见什么事了?”
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大圈,两人一点收获都没有。季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拿着饼子也啃了起来。“乔叔,换做是你,在遇到什么情况下,你才会离开这宅子呢?”
老乔吃的有点噎得慌,于是从腰间解开酒葫芦抿了一口:“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宅子,那我宁愿老死在里面也不可能说扔就扔啊。少爷你瞅瞅,要不是这里人迹罕至的话,也不会这么冷清。再说,能住在这里的人,肯定也是祖居与此,怎么可能连祖宗都不要了?”
“乔叔说的是啊,祖坟还在那里呢,这里怎么可能说荒就荒了呢?而且看样子荒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难道是突发了什么事?”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季长风有些无语。
可以说渝城人每一个都十分孝道之人,祖坟在祖宅附近,如果有后人,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祭奠。要不是看到墓碑上刻有的姓氏,季长风都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听了季长风的话,老乔也将自己心中的看法说了出来:“嗯,可不是么,少爷你看,这祖坟上的荒草都那么多了,最起码得有几年没有人过来上坟了。”
季长风很无奈,看来这一趟,又算是白跑了。吃了几张饼子,老乔和季长风又坐着休息了一阵,于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想离开这里。可当这主仆二人刚刚起身之际,就见从山路上又走来了一个人。来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素青色长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剑一般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若不是两鬓苍苍,眼角之下还有些许细纹,或许直让季长风浮想连连,这是哪家的公子染了白发呢?
正当季长风注视着来人之时,那人也在盯着季长风。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就见那人冲着季长风一抱拳,开口道:“这位小友,请问这里是太公山吗?”
听着此人的口音,季长风明白,这人也不是本地人。随即回礼道:“这位、老先生,这里的确是太公山,请问你要找什么地方呢?”
季长风一开口就卡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此人。看其白发苍苍的模样,估计和自己母亲年岁相当。但是看其面相,却不太好说。因为他除了眼角有几处细纹以外,这人简直太年轻了。
“多谢小友,老夫有一老友,祖居在这太公山脚下。所以,老夫正式来寻老友来了。”对面这人看着季长风,心里忍不住的嘀咕着:这小子怎么看着这么面熟,而且越看越像一个人。
季长风和老乔心里也纳闷,太公山脚下,不就是这么一家人吗?难道他也是来找黄家的?
…………
福道人到底还是上了擂台,心里虽然看不起云瑶,但也对她不敢小觑。毕竟,云瑶她爹的名号可是太大了。虽然已经仙逝了几年,但一提起诡道人,在川黔苗疆的地界,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鉴于此,福道人还是小心谨慎了一些。谁知道这看上去人畜无伤的小丫头到底学了她爹几分本事?倘若只学了一半,那也不见的是福道人能敌的。
不过一想到云瑶的师父,福道人又放心了一点。毕竟,暮道人的本事在那里放着呢。如果将这武艺和蛊术划分一下的话,暮道人也就堪堪称得上二流而已。
福道人站在云瑶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云瑶,而后首先开口道:“云师侄,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为了咱们易阳一行,今日贫道也豁出去这张老脸,所以特向你讨教两招,看看云师侄能否配得上咱易阳之主不。如有不当之处,还请云师侄见谅!”
做为易阳一行的宿老,福道人能如此‘屈尊降贵’的替全易阳行着想,真是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到可笑。这可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啊,好的坏的你都要,就是不要脸啊!
不过云瑶还是卖了这个所谓的师伯几分薄面,就见她抱拳施礼道:“早就听说师伯乃是盖世豪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云瑶有幸能和师伯过两招,也是云瑶的运气。但刀剑无眼,拳脚无情,还请师伯小心一些……”
云瑶一句话差点把福道人气的吐出一口血,夹枪带棒的让自己小心,什么意思?这小妮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你以为你是谁?要是你爹开口说出这样的话,贫道还能掂量掂量,至于你,哼哼!看看贫道怎么代你爹教训教训你!
想到此,福道人把脸一沉,随即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云瑶抿着小嘴,随即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哦,请吧!”
福道人看着云瑶的神情,脸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抽搐着。这个真的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作为长辈和你动手就已经抬不起头来了,怎么个意思?你还要让贫道先动手不成?
俗话说,擂台之上无父子,伸手就要论输赢。福道人未曾动手就已然犯了习武之人的大忌,这么心浮气躁怎能赢下云瑶呢?别看云瑶名义上拜暮道人为师,可是要论武艺,她完全学自于自己的父亲。
福道人一上来就开始抢攻,一心想要在众人面前露一手。可谁知,接连三招之下,云瑶左躲右闪,并没有还手。
“云师侄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怯战?”
云瑶站在擂台上微微一笑,颊边梨涡微现,双目湛湛有神:“非也,做为晚辈,让师伯几招是正常的,免得让人家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