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刘玉和现在还记得萧冉对他说过一句让他颇有感触的话-----人活着,没有得选择。
许多事情由不着什么就发生,我们不能选择,也选择不了了。
说这一句话是刘玉和第一次和萧冉在学校外面的破旧黑暗狭窄的旅店里做爱,后刘玉和问萧冉后不后悔,萧冉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一句就是-----刘玉和,你不要问我为什么爱你,我没得选择,我只有由着我的心。
大学毕业之后,刘玉和来到了南方繁华的大都市,萧冉还留在长沙。刘玉和想去长沙,可是在那里刘玉和找不到活下去的出路。萧冉也想来广东,可是广东的负压已经容不下萧冉这么一个女人。
他们也没得选择,只得过着分居的生活。一些事情还未挑明,在朦胧的时候,什么都好说,约莫可菱。当一经挑明,所有不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不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谢徽铭没有把狠话在刘玉和面前放出来,刘玉和还可以苟且偷生,不敢惹,难道还不会躲?
现在刘玉和除非躲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广东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关系网算是完了。刘玉和不甘心,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何况谢徽铭并不是一个很丑的女人,何况谢徽铭还算是很年轻的女人。
刘玉和答应了,苏晓和林优当着刘玉和的面祝贺谢徽铭获得新男友,获得新欢。他们都醉了,苏晓林优的司机把她们拉走,谢徽铭在舞厅隔壁的一家商务宾馆开了一间房间。
进得房间谢徽铭就迫不及待地亲吻刘玉和,刘玉和也如一头沾了血腥失去人性的野兽一般把谢徽铭粗暴地丢在床上,亲吻起来。
谢徽铭很兴奋,颤抖着说:“抚摸我,我需要你的抚摸。你的抚摸能够给我带来快乐,赶走我的寂寞、空虚。”
刘玉和不理会谢徽铭,用癫狂、丧心病狂的粗暴抓着谢徽铭的长发,用力地往脑后拉着,谢徽铭只得把下巴挺起,身子挺直。谢徽铭有一些着急,暴怒地吼:“没有人敢骑在我身上,也没有人可以骑在我身上。”刘玉和冷笑不理会,带着血腥镇压的强硬,咬着谢徽铭的下巴突然爆发出狂野的力量。
谢徽铭侧身睡着,双手抱着膝盖,把脑袋蒙在被褥里面。她的模样哪里像是白天那个趾气高扬、对下人指手划脚风光一时的富家女样子?而是像是一头受伤极致的孤狼,在悲伤的角落里曲卷着自己的身体,遮住受伤的伤口。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起来舔着伤口,让时间来愈合。
刘玉和那一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听到谢徽铭起床上厕所,然后就没有再回来。他咕噜翻身坐起来,客厅里的灯亮着,有靡靡之音在客厅里响起。放的是林忆莲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怨妇的幽怨贯穿一切,带着不可磨灭的忐忑不安。还有决裂的疼痛。刘玉和起来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裤子,掏出烟盒,点了一根抽了起来。他赤着脚,穿上挂在衣架上的丝绸米黄色的长睡衣,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
外面黑暗得深沉,就如沉沦在红尘里的人心一样。深沉地埋藏着,让所有人看不透。
“你怎么起来了?”谢徽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房间里来,站在刘玉和身后。刘玉和看到黑暗中谢徽铭在擦拭脸上什么东西,好像是眼泪。她为谁流泪?
刘玉和说:“睡不着,起来抽一支烟。”谢徽铭赤着身子躺倒被窝里,说:“在想什么睡不着?”刘玉和把烟蒂放到烟灰缸里掐灭,说:“没有想什么。”谢徽铭说:“想你女朋友?”刘玉和看着谢徽铭冷笑一声说:“我和别的女人做爱之后躺在床上而去想自己的女友,这似乎是一件极不负责人的做法。不但对你,还有我女友,对我自己。”
谢徽铭吃吃地笑起来,抱着刘玉和说:“我就喜欢你的大爷们冲劲。”谢徽铭抱着刘玉和的手在颤抖,贴在刘玉和身上的肌肉也在颤抖。
刘玉和明显地感觉到了,他感觉到谢徽铭慢慢地放开他,转身侧睡着,贴着刘玉和的身体全部离开。
谢徽铭开始曲卷起自己的身体,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被褥里面。刘玉和犹豫一阵,还是伸出手抚摸谢徽铭的后背,轻柔地,缓缓地,一直到臀部,膝盖。
把她弯曲的膝盖压直,慢慢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肩膀,手臂。
谢徽铭躁动不安的呼吸慢慢地变得平和,颤栗的肌肉变得安定。她不再冷漠,脸上带着微笑。
那一晚刘玉和睡得很晚,醒来得也很晚。他醒来的时候谢徽铭已经走了,他简单地洗漱之后就下了楼,在隔壁的米粉店吃了一碗牛肉粉之后就走了。
锦江商务酒店,这是谢徽铭、苏晓、林优还有两个富贵女子开的一家豪华的酒店。
其实这是她们几个与别的男子幽会的地方,是她们偷腥的地儿。她们都不满现状的性生活,她们认为有钱了就应该潇洒。其实是她们空虚,男人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夜不归宿,出差就是一两个月,她们觉得空虚,虚度年华,在浪费仅有的青春。
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谢徽铭把房门锁紧,拉上窗帘。苏晓迫不及待地问谢徽铭:“昨晚那小伙子怎么样?”谢徽铭躺在沙发里,脸上露出微笑,久旱逢甘甜那般的微笑。谢徽铭说:“狂野,十分的狂野。”
谢徽铭粗俗地把她昨晚和刘玉和做爱的情形说了一个遍,毫不保留。苏晓听得如痴如醉,双手放到高耸的胸口之上,风骚入骨地说:“如果他抓着我,我一定会觉得很刺激,很兴奋。”
激动的时候她一把拉住谢徽铭说:“谢姐,把刘玉和借给我一个晚上好吧。”谢徽铭看着苏晓,犹豫起来。
林优好像发现什么苗头,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谢姐可是没人敢骑在你身上的,这刘玉和胆子还真大,我看需要好好治理一下。要不以后他也太目中无人,太折腾人了。”
谢徽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苏晓和林优面前来回走了几圈,冰冷冷漠的眼里露出一丝动容的神色,还带着一丝湿润。
苏晓和林优吓了一跳,纷纷问:“谢姐你这是怎么了,流泪了?为那小子?”谢徽铭坐下来苦涩一笑,说:“今天早上起来我发现他把我抱在怀里,右手放在我双膝上,轻柔地抚摸。在晚上我做梦的时候梦见有人抱着我,温柔地温暖地抚摸我的双膝,把蜷曲的我压直,抱在怀里。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的感觉,我没有忍住我的眼泪。跟我上床做爱的男人不少,他们十有八九是贪恋我的钱财,在做爱后他们冷漠地任由我孤独地睡着,蜷曲着身子。刘玉和不同,他是很穷,他说劳劳碌碌省吃俭用是一生,卖了大富大贵也是一生,他要不自己给卖了让自己大富大贵。可是他很真诚,其实他心有不甘。在不甘的情况下屈服自己,还顾及到当时蜷曲的我。我没得选择,可是我也让刘玉和没得选择,我们都没得选择。”
苏晓听着谢徽铭的叙述,最后下结论说:“你爱上刘玉和了。”
谢徽铭苦笑摇头,说:“没有。”
林优说:“我看得出来你动心了。”
谢徽铭说:“难道我原来的故事你们还不知道吗?”
苏晓迟疑一下,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
谢徽铭点头叹息一声,说:“是,我还忘记不掉沉淀下来的回忆,它就像黑白电影一般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放映。我想、我想我还,爱着他。”
林优气呼呼地又坐在沙发上,说:“你疯了。”
苏晓眼珠子一转,说:“谢姐,你说刘玉和现在在干什么呢?”
谢徽铭一拍额头,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苏晓说:“你忘记什么了?”
谢徽铭说:“不是我房子装饰嘛,他穷光蛋一个没钱,我得他他打点材料费。”
谢徽铭也不拘泥,拿起电话就给刘玉和打电话。刘玉和的电话占线。这时候朱仙儿正打电话给刘玉和,说一些废话。
刘玉和此刻也心情特别的差,想要一个人陪着说说话。说着说着就说到寒假这会儿来了,朱仙儿问刘玉和:“你这个冬季有啥动向?”
刘玉和说:“没啥动向。”
朱仙儿问:“不是你有一个新工程吗?”
刘玉和说:“还不知道有没有戏。”
朱仙儿嘿嘿一笑,说:“有希望的,相信自己嘛!”
刘玉和说:“相信自己是好,可是钱在人家口袋里,人家不给你你相信自己也是在做白日梦。”
朱仙儿嘻嘻哈哈一笑,说:“你老可会说话了,把我爸崇拜的天天在我面前唠叨你多么厉害,多么会做人,人多好,多么讲情面。等等,你在我爸心里就是一神!”
刘玉和哈哈一笑,说:“哈,没想到我这么伟大,还有粉丝,而且是疯狂粉丝。”
朱仙儿笑着说:“你就臭美吧。”
刘玉和说:“对了,你不用上课呀。”
朱仙儿说:“你没事吧,今天星期六,放假呀。”
朱仙儿一拍额头,说:“瞧我记性,放假怎么不出去玩一下,闷在学校里多慌呀。”
朱仙儿说:“没人陪着出去有什么意思。”
刘玉和最厉害之处就是捏那暧昧的尺寸,他一听朱仙儿的话,一结合与朱仙儿发生过性关系的不争事实,刘玉和就想到了数种可能,然后根绝这数种可能然后在确定只有一种处理方式才不会让暧昧的尺寸加剧。
刘玉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朱仙儿说:“你在宿舍吧。”
朱仙儿迷糊地说:“在呀。”
刘玉和说:“那你赶快给我上网查查关于檀木的种类、用途、价格之类的新闻,让后用飞信发给我。”
朱仙儿说:“你自己怎么不查?”
刘玉和说:“我在开车,这个我急用,需要进材料用的。”
朱仙儿只得答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就把电话挂了。刘玉和那个得意呀,在不伤一兵一卒,不伤感情的情况之下把事情处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