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没事的,跳下去就不怕了。”我说。
“我没下过水,我怕。”张师脸色发白,望着我说。
我闭上双眼,双手平展,摆弄出一种飞翔的姿态,一头扎进水中,激起一窜水花。原本在江中游泳的男女,纷纷将水花抛在我身上,哈哈大笑起来。
我从水里钻出来,站在浅滩上,江水漫到我的胸口。我举起双手,对张师说:“有我在,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你接住我。”张师大声地说。
“好,我接住你。”我说。
张师说:“你一定要接住我。”
“我一定会接住你。”我说。
张师也与我一般,闭上双眼,平展双臂,一头扎进水里。我立刻后退几步,等她扎进水里的时候,立刻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怀里。江水温柔,温柔地缠绵在我们的皮肤上,一股快意,在水中流进我的胸膛。
张师惊叫着搂着我的脖子,在水中又跳又闹。我带着她在浅滩上游泳,原先那一些游泳的男女慢慢地往江中游去,他们在游泳的时候还会转过头来,向我们招手,有人大声地喊:“你们也过来,游到这里来。”
张师不会游泳,到了江中自然会有危险,我只能带着她在浅滩边游泳,她学得很用心,也很快。我指导她七八遍,她便可以慢慢地游起来,将水花溅得很高,双腿用力地踩着江底,泥水在她的脚下冒出来,她双腿如蟒蛇的尾巴,将泥水溅起,落得我满头满脸。她很兴奋,开心地大笑。我游在她身旁,望着她开心地大笑,心里也乐开了花。
那一些人游到了对面,又在对面游到了我的这边,在我们对面两三米的地方呈扇形围着我们,大笑着喊:“泼他们。”
他们放肆地大笑,双手将江水舀起泼向我们,水珠落到我们的头上、脸上。张师被吓得立刻停止游泳,抱着脑袋躲避他们泼过来的水珠。
我也笑着反击,频繁地舀水向他们泼过去。他们越来越起劲,吓得张师立刻游过来拽着我的胳膊。我搂着张师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在漫天水珠里张师笑眼温柔望我,呵呵地笑着。她吐出粉红的舌头对我做鬼脸,皱着鼻子笑。
我右手将她的身体贴到我的身体上,左手抚摸她的脸,在漫天水珠里亲吻她。泼水的男女见到我这样,纷纷吹起口哨来,泼水更加卖力。
我们在水里呆了两个小时,江水的热量慢慢地消退,慢慢地变得有些冰寒,张师玩得起劲,浑然不觉,直到她开始打喷嚏。
之前游泳的男女慢慢地离去,在离去的时候他们还邀我们明天再来。
“冻着了吧。”我说,“今天回去,等天气热的时候再来。”
张师望着对面,说:“我想你带着我游到对面,然后再游过来。”
“等你技术到位了,我一定带着你游到对面去。”我说。
“你一定要等着带我游到对面去。”张师说,“哪怕我们分手了,我学会了游泳你也得带我游一趟。”
“一定。”我说。
我们上了岸,钻到车里,我将短袖衬衣穿在身上就往家里赶。张师趴在座位上打喷嚏,我笑着说:“感觉怎么样?”
“爽死了。”张师说,“明天我们还来吗?”
“明天如果你想来,天气也好,我们就来。”
“明天天气一定也会很热。”张师笃定地说。
我和张师裹着各自的短衣,小跑上了楼,进了房子,张师就钻到浴室里,我给她找出一套睡衣,这是我替张师准备的,怕哪天下雨,她在我这里洗澡,没衣裳换。
客卧的房间门是打开的,床上放了几件小玉的衣服,看来小玉是回来过。我将手机拿出来,小玉给我来了三个电话,丁山明和叶玉琴也来过一个电话。
我给小玉拨了过去,小玉说:“表哥,我和琴姐、丁哥到广州去看货,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那你得当心一些。”我说,“叶玉琴和丁山明与你在一起没?”
“在呢。”
“把电话给叶玉琴。”我说。
“王哥,我和小玉到广州看货,过几天才能回来。”叶玉琴说。
“那你们得注意安全,小玉很少出门,你得多担待一些。”我说。
“有我和山明在,你就放心吧。”叶玉琴说。
“那行,祝你们一切平安。”
“王坤衣服。”张师在浴室里大喊。我挂了电话拿着睡衣给她送进去,她穿着睡衣出来,说:“这还是女人的睡衣啊?你表妹的?”
“没见是新的啊?”我说,“为你准备的。”
“你还在你家里为我准备了睡衣?”
“你很聪明,听到我的答案还能想到正确的答案。”
“你说你这样有什么企图?”张师笑盈盈地走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说。
“男人对女人还会有什么企图?”我说。
“比如。”张师说。
“比如企图发生一点感情。”我说,“又比如在女人身上找到快乐。”
“那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企图?”张师说。
“你想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当然是想你企图跟我发生点感情喽。”
“错,这不是正确的答案。”
“什么意思?”
“我想在你身上找到一些男女之间的人间极乐。”
“你就是想玩玩我?”
“先想和你玩点感情这种高级玩意儿,在水到渠成的时候,在你身上抽点油水,感受一下人间极乐。”
“坏死了你。”
洗澡后,我和张师做爱,她显得特别的难受和痛苦,总是紧皱着眉头,双手抵在我的胸膛和脖子上,试图抵抗我。
可是一旦发觉自己在用力抵抗,又立刻软下手臂,强忍着接受我在她身上猎取乐趣。那一晚我很疯,使出了浑身的劲。
事后张师侧过身不看我,我搂着她,她转着手抚摸的脸庞和头发。
“我不能让你满足?”我说。
“没有。”张师说,“有你抱着我,我就很满足了。”
这话让我很伤心,看来我是泛滥过度,真的未能满足她。她突然哭了起来,紧拽着被子的一角。她搂得她更紧,轻轻地问:“你怎么了?”
张师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哭。我忙将床头灯打开,将她扳过来。她早已泪流满面,脸庞趴在我的胸膛上,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我冰冷的胸膛上。她哭得难受,眉头深锁,脸盘因为在遭受某种心理鞭策而扭曲。她开始打喷嚏,一个连着一个,打得全身发抖。
我试图与她交流,她始终不言不语。慢慢地她不再哭泣,伸手将我搂住,搂得很紧很紧,贴在我胸膛上的脸很用力,像似要挤破的胸膛,将脑袋埋进我的胸膛里。
“你心里的一些事情,其实可以告诉我。”我说。
“假如我全部告诉你了,我怕你会再也不见我。”张师说。
“谁说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