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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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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师始终是忧郁悲伤的,哪怕我跟她说笑话,她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如此。我想这肯定与她所干的职业有所关系,我也好奇张师到底是干什么的,可我并不愿意让她说出来,免得让她痛苦。

    她说她是干小姐那一行的,我是不相信的,就如吴静一样,她们只不过是讨厌自己的职业,而故意诋毁。

    我们坐到深夜才离去,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安静的时候,她显得格外的安静,好像在想着什么东西,心不在焉。

    回到车上,她突然笑着对我说:“我其实一点也不伤心卫风山离开我,其实我之前也被几个男人骗过,与卫风山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开我。”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给他钱。”我说。

    启动汽车往饭店赶去。

    “他既然喜欢钱,我就给他钱,我想慢慢地,他就会喜欢我。”张师说,“我给他所喜欢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喜欢我,死心塌地地与我结婚。”

    “你就这么想将自己嫁出去?”我有些好奇,问。

    “是,迫不得已。”她格外坚决地说。

    “我还以为你很爱他。”我说。

    “我从来就没爱过他,”张师说,“在没有结婚之前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因为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刻离开我。一旦结婚之后我才会试着去爱。”

    “结婚了一样可以离婚。”我说,“不爱你的人始终会离开你。”

    我掏出烟盒给张师一根,我们在车里抽烟,突然又没话了。

    “你怎么还没结婚?”张师说。

    “没找到想结婚的人。”

    “现在你想结婚吗?”

    “有点想了。”我说,“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了,也野够了,也厌烦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最美好,最适合结婚的时候,不愿意去结婚。总要等到生活将我们逼迫到没有退路得时候,才会急急忙忙,马马虎虎地将就。

    “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结婚?”张师转过头看我,那双晶亮得眼睛里满是好奇。

    “这个怎么说?”我说,“我不讨厌她,她不讨厌我,双方都有达成结婚的意图就行了,也没有一个条条框框的标准。”

    “我怎么感觉你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我又为什么要对每一件事情都很在乎?”我说,“那得多累。”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张师幽幽的叹息一声,说。

    “羡慕我什么?”这次轮到我惊讶了。

    “羡慕你随时随地都那么乐观,自自在在对任何事毫不关心,可又什么都有好像完全没有什么顾虑。”张师说,“林大头还说你是一个感情严重失败者,但又是一个感情专家。”

    “我是一个感情失败者不假,但是感情专家就谈不上。”我笑了笑,说。

    “林大头说如果有一个女人嫁给你,肯定会很幸福,因为你懂得如何维持婚姻,懂得哪一些事情是作为妻子所想要的,什么是作为丈夫不该干的。”张师说,“林大头他也挺羡慕你的。”

    饭店已经关门了,熄了灯,锁上了门,我将车停在张师的奥迪车旁熄了灯。张师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们接着坐在车里抽烟。

    “以后我再找你玩,你会陪我吗?”张师说。

    “我是一个闲人,任何时候都没事干,也可以干任何事情。”我说,“只要你不讨厌我,大可来找我。”

    “昨天我赢了你一万多,今晚我请你喝酒,也把林大头叫上。”张师说。

    “林大头在和他老婆闹离婚就算了吧。”

    “那行吧,改天。”她下了车跟我挥了挥手,钻进她的奥迪汽车,我将车启动赶到家里。刚上楼我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起一听:“王坤你猜我在哪里。”

    “你谁啊?”

    “我靠,我是谁你就不记得了?”电话那头说,“你还真是一个吃干抹尽,就不记得了的没心没肺的畜生。我是吴静。”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你睡着了我拿你手机给我打了不就知道了。”

    “他妈的。”

    “你来井头镇医院。”

    “我去哪里干嘛?”

    “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干嘛?”

    “我怀孕打胎呗。”

    “管我鸟事。”

    “是你的孩子。”

    “不会吧,这么快?”

    “你来不来?”

    “不来。”

    “那你可得考虑后果。”

    “你别唬我。”我说,“这才几天有这么快吗?再说我们才一次有这么准吗?你别把我当成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可是一个老人了,没那个能力,也不会让你这样随随便便就宰了。”

    吴静不说话,突然在电话里哭了起来,她说:“我中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不回。就翻出在你身份证上抄的一个地址,我根据地址跑到你老家,可他们说你们早就搬家了。你老家也真是的,连个公交车也没有,到下午就没班车了,我走到镇上天就黑了,这个时候都没车了,而且我身上也没钱,住不起宾馆,只有给你打电话了。”

    “我操,你脑袋是不是被猪咬过?”我说,“你在胡闹什么?我睡了没时间,你自己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婊子么?在镇上随便敲开一家门,卖一夜不但有地方睡了,还可以挣一笔,明天坐班车回去不就得了?”

    我挂了电话,吴静又打过来了,我立刻掐断,这样连续掐断了四五回,吴静终于不再打电话了。她改成了发信息----你不来我就在医院门口坐着不走,直到你来。

    我坐在沙发里抽烟,烦躁不已,嘴里不停地骂吴静是臭婊子,还念道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但是,最终我还是不忍心。如果她真的在医院门口坐一夜也难受,就下了楼,开车往井头镇医院赶去。这一路可是有百来公里,开车得将近两个小时。我不停地抽烟,不停地咒骂吴静。驶出市区往县城赶的路上,又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王坤,我给林大头打电话,他也想出来喝酒,我们在龙宫等你。”

    “我没时间。”我说。这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张师的声音。

    “睡了?”张师说。

    “没。”我说,“开车往老家赶呢。”

    “大半夜的你往老家赶干嘛?”张师说,“你家里出事了?”

    “没有,有一个女人在老家的医院等我。”我说。

    “在医院等你?”张师的声音里有疑惑,也有好奇。

    “她说怀孕了。”我说,“不去她不打胎。”

    “那行吧,我和林大头喝酒。”张师说,“晚上开车你当心一些。”

    乡下还是挺冷清的,一到晚上十点以后,各家各户便自闭门户,洗洗上床睡觉了,镇上的店门也一一熄灯打烊。

    我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只有几家超市和汽车站旁边的饭店、百货商场门外的灯亮着。在镇上的边沿一条新建的路桥上,有几处路灯也亮着,如星辰一般,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镇医院也慢慢地冷清下来,虽然灯火通明,但早已人影凋谢。镇医院是建在汽车站旁边的小山岗上,需要经过一道二十来阶的水泥阶梯,医院左边靠山,后面是住院部。

    住院部的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大厅里依旧灯火通明,有几个病人在排队挂号。在医院的大门前左右两侧摆着一排木椅,吴静就在木椅上睡着了。

    我坐在木椅上,掏出烟抽了起来,看着吴静睡熟的姿势。

    她今天也没曾施粉黛,以自然的模样示人,不过她自然的样子虽然比起装扮的时候少了几分妖娆,但也青春靓丽,让人看到了青春朝气。

    我抽完一根烟,看了看了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点二十三分。我用手肘将吴静撞醒,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抬头望我一眼,见是我立刻跳着扑到我怀里,勾着我的脖子又亲又吻。我将双臂在两侧伸直,任由吴静抱着我的脖子又亲又吻。等她松开我之后,我才说:“你玩够了没?”

    “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我在医院门口坐一夜的。”吴静自我感觉良好地说。

    “我先申明,我不是关心你,而是来看你死了没。”

    “死不了。”

    “贱人的命格外硬。”我说,“你就是贱。”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也贱得变态。”吴静说,“碰到贱人我就贱,我这一辈子打算缠着你贱下去了。”

    “喔呵,你这么说,倒是有一种跟我死缠烂打的意思啊?”

    “不成为你老婆,我誓不罢休。”吴静双手握拳,用力挥舞,似乎在表达决心,也似乎在为自己鼓劲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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