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倾斜的画
“你们闲着没事干在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玩侦探游戏,搞笑呢。”那个胖子非常轻蔑的看着辰安,“你们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的,被鬼吓傻了吗?小爷我没空和你们在这浪费时间,小爷我不奉陪了。”
起身就要离去。
“你不怕下一个袭击对象是你吗。”宁思博起身劝阻了一下。
“我好怕怕呢,我在这好好的活了这么四天,难道下一个还会是我不成?”胖子嗤之以鼻。
“也是,如果辰安你说不出什么让我们信服的理由,那我也不跟你玩了,你爱咋滴咋滴,我回房间去了。还不如多睡会觉。”杨弘义微微反应了过来,刚才在楼上的时候被辰安的气场给镇住了,居然跟他玩无聊的侦探游戏。
真是够蠢的。
辰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他本来还想稍微解释一下的,既然他们这样,他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了。
叫201客房的人下来主要是确认他的体型具不具备袭击王鸣的那种条件。
只要201客房的人天亮之前前往207客房,与王鸣较熟,就可能实现现场当时的那种情况。
至于动机,那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
既然现在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了,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洋娃娃玛丽肯定存在于旅馆之中。
而且极有可能存在客房里的那个座机。
一旦符合了玛丽的袭击条件,就会出现红桃十记载的那种情况。
玛丽有两种袭击方式,一种是满足某种条件后直接入门袭击,一种是满足另一种条件后以某种方式从背后,拎着斧头袭击过来。
还有玛丽的袭击对象是如何选择的。
搞定最后三个问题,就能暂时解决生存上的危机。
那就还得赌。
赌今晚玛丽不会袭击自己。
一直带有赌徒心理的辰安莫名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
赌,并不是底气的赌。
实际上,很多时候生活上都会带有赌的性质。
一个刑警,遇到嫌疑人时,总要赌他与案件是有关系的,赌的底气就是他多年工作看人的经验。
一个商人,见到可能的商机时,也总会赌他这场商机可能会带给他难以想象的利润,赌赢了血赚,赌输了就当无事发生。
但你总不能做毫无把握的赌,你的肚子吃坏了,你总不能赌他是一个屁。
作业没写,总不能赌明天老师不收,赌明天老师不会叫你回答问题。
辰安已经有一个猜想能够躲过玛丽的袭击,如果今晚的袭击对象不是自己,那他明天能更好的确认自己的猜想。
如果是自己的话,那就要提前亲身验证猜想了。
虽然拖到明天可能还会死去一个人,但这样做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自己一直秉承着在不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情况下,尽量救一些自己认为有必要救的人。
杨弘义见辰安没有回答,已经返回楼上去了。
皱琪见辰安一只思考着什么,忍不住说道:
“你发现了什么对不对,你一定发现了什么线索能活下来对不对”
今天早上的事对她的刺激有些大,她的语气很激动。
宁思博也看着辰安,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回复。
他们困在这里,每天晚上都睡的心惊胆战,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可偏偏他们没办法离开这里。
曾经有个勇士试着离开这里,刚离开旅馆,不到五秒,就听到他凄厉的惨叫声。
“我不能做出准确的回复。”
“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真遇到那种情况的话,紧靠墙边可能会有奇效。”辰安回答道。
他摸了摸肚子,丝毫没有饥饿感。
桌上的食物他看着压根就没有任何食欲。
看来这里不存在饥饿的问题,难怪今天和昨天胖子不下来吃饭都生龙活虎。
这样的条件下,最可怕的反而是孤独感和寂寞感。
辰安依旧思考着,而其余人都在死一般的沉默,唯有陈之云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们现在就好像昨天坐在这里的那五人,在等待新的倒霉蛋。
“以前的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
辰安问道。
“先前总共死了四人,一个是半夜离开房间死在楼梯间,一个是想离开旅馆后就失踪了,没有回来过。还有另外两个都死在房间里,脖子被扭断了。”宁思博回答道。
“现在还要加上王鸣了。”
胖子自己说他活了四天,那么就意味着,
一天最多只会死去一人,今日要是再死一个,今晚就必定不会有人被袭击。
但辰安没有说出来,他保不定说出来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房间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每当有新的外来者推开门来到旅馆,死去的人的房间就会回到初始的模样。”宁思博的语气带有震撼,“我门当时就验证了一下,有一股伟力让房间变得模糊,下一秒就回复到原来的模样。”
“我都怀疑我现在生活的世界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这里太诡异了,被困在这里,天天担惊受怕,饱受折磨。”
说完宁思博也沉默了,充满沮丧。
确实早就不是了,只不过你们之前被鬼雾给屏蔽掉罢了。
鬼雾事件越多,幸存下来的人越多,这件事就越压不下来。
辰安有预感,要是这次能成功离开这里,警方绝对压制不住鬼雾事件的传播。
届时社会必然会大动荡。
市中心大厦的人口流量太大了,而黑桃五的恐怖程度不高,死亡率没有那么高,总会有很多人能幸存下来。
只要解决的及时的话。
环顾四周,旅馆的墙壁上依旧长满苔藓,空气弥漫莫名的烧焦味,一楼的房间依旧紧闭着,挂在一楼的那副女人侧脸画依旧倾斜着。
不?不对。
辰安总感觉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它向左倾斜着,但倾斜的幅度并不大。
我怎么记得,昨天它不是这样的?
有人把它摆正了吗?
这是,熟悉的推门声响起。
旅馆那破旧的门被缓缓推开,一张稚嫩,带有些害怕的脸从门缝那探进来。
是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