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赌石现场
韩朴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原石里玉石兵种的情况，那场景历历在目。
但实际上他对赌石的运作还是不太了解。
看到王掌柜有些意志消沉，眼光充满了阴霾盯着人群里的舒振波，韩朴故意去请教王掌柜。
“王叔，赌石有哪些规矩啊？能给我说说吗？”
对韩朴，王掌柜倒是很亲切，当初也正是因为王掌柜的跟江月婵说了韩朴有一块汉朝古玉佩，才会发生了以后的种种事情，也让韩朴和江月婵两人相识相知。
“啊，韩老板，这个啊，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老王别的没啥，就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时间够长，知道的事情就比别人多一些。”
“赌石呢，是是一种翡翠原石交易方式，最早的时候，是原石卖方为了减少原石切割带来的各种风险性而开发出来的。你想啊，如果一块原石切割开来，里面没有好的翡翠冰种，那么就要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如果一个不小心，也会把到原石里面包裹着的冰种翡翠切坏，得不偿失。”
“而本身原石里包裹着冰种的原石石块就很有限，原石开采方如果每一块原石都切开，冒着极大的风险，于是，开采方就会把原石按照一定的市价卖给经销商，但是经销商也不傻，不愿意冒险，于是也照猫画虎，与购买方约定一定的价格来当场切割原石。”
“通常来说，这个约定的价格是要远低于可能包裹隐藏翡翠的价格的，这也是买方为什么明知道冒着极大风险，也对赌石乐此不疲。”
“在这些年里，我见过太多的人一夜暴富，也见过不少人倾家荡产。因为这本身就带有赌博的性质，所以大家就叫赌石。赌石，需要三要素，一是胆子大，二是经验丰富，三是运气好，我就见过经验丰富的赌石师傅，曾经一夜之间连开十块原石，结果什么都没有开出来，血亏，那就是运气不好。”
“相信韩老板也知道，国人很喜欢翡翠工艺品，什么手镯项链戒指耳环之类的，价格昂贵，而一般来讲，一块能够开出来翡翠是能够打造出来数量相当不少的各类翡翠工艺品，投入和产出有巨大的利润空间增长。所以，就算看到有人会在赌石的时候倾家荡产，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赌石了。”
王掌柜给韩朴解释的时候，宝玉轩的老板邵洪突然喊道：“我要赌石。”
众人将目光投过去，有人就认出来了邵洪。
“这不是洛水市宝玉轩的老板吗？”
“是啊，上一次他在这里赌石可是开出了一块冰种，两块水种，据说一下子就净赚三千万啊。”
“可不是吗，他身边的那个赌石师可是很厉害的，别看年轻，很有两把刷子。”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到了舒振波的耳朵里。
舒振波得意地向着王掌柜这边瞄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但这次王掌柜却是意外地很沉得住气，淡淡地对身边的韩朴说：“赌石，不只是经验和胆量的考验，更重要的是运气。有的时候，心浮气躁就会让人的运气消耗，所以，千万不要被外界的因素干扰，心平气和才是最重要的。”
韩朴点点头，他才不会靠运气，谁说赌石有三要素？还有第四要素，那就是眼睛，一个能够看透原石表面石块层的不可能的要素。
那边解石师父问邵洪：“邵老板又来光临了，不知道这次要赌几块原石？”
邵洪用手指了指身旁的舒振波，说：“当然是要看我的王牌了，我们舒大师说几块就几块，今天，就让大家看一看我们宝玉轩的实力。”
邵洪的声音很大，很是招摇。
江月婵知道，这邵洪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不由得柳眉微微一挑，问王掌柜的：“王叔，有把握吗？”
“没问题。”
但在王掌柜身旁的韩朴却是清晰地听到了王掌柜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这个时候，舒振波已经选好了一块外表乌黑的原石。
“这是这块了，从最细的那边三分之一部分切割。”
“好的，先跟邵老板说一声，按照规矩，要看第一刀切割后的结果来给这块原石定价，但切割这一刀的价格是五万。”
邵洪哈哈一笑，说：“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赌石了，直接切割就完事了。”
解石师傅点头，让两个身强力壮的助手搬过来了舒振波选中的那块原石，放在了操作台上。
解石师傅先是在舒振波说的三分之一的位置画上了一道线，然后操作着巨大的电锯，开始切割。
巨大的电锯声响响彻仓库，火星四溅，石屑飞扬。
两个助手手里拿着水管，冲洗切割部位，一是降低切割温度，二是能够让大家都看清楚切割的全过程。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赌石经验的人，一时间都全神贯注看着解石师傅切割原石。
随着电锯的切口越来越大，原石里面的情景也就逐渐地暴露出来。
韩朴却没有怎么关注整个切割过程，他的眼睛扫描着那堆积如山的原石石块。
他已经看到了舒振波相中的这块原石里面有一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水种，看着绿白相间，品质属于中下等，偏偏是靠近了比较细的这一端。
那一刀切割下去，还真会切出来绿。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韩朴自然不会关注，他要从那如山的石块当中寻找最高阶最大量的原石出来。
“哇，出绿了！”
“真的呀！舒振波果然就是舒振波，一刀就见绿呀。”
此时，随着解石师傅的切割，石块已经出现了绿色，黄绿的一片，水头看着也晶莹，众人的兴趣一下都被提了上来。
舒振波也很傲娇，挺胸抬头，不可一世。
“这小子还真有运气啊。”郝大鹏不爽地来了一句。
王掌柜的淡淡地说：“运气也是赌石的一部分，不好求的。”
解石师傅停了手，看了看操作下的原石，对邵洪一笑。
“邵老板，这水头还不错，看样子至少是细糯种了，邵老板可以出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