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玩店老板
“什么？这竟然是古物？让客人随便定价？天啊，我卖了什么呀？”
在韩朴还没有回答中年鉴宝师的问话的时候，一个悲催的声音插了进来。
韩朴转头，看到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站在了店铺的门口，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
这俩人正是刚刚卖给了韩朴假鼻烟壶和玉簪子的那两个古董贩子。
他们被韩朴一脚踢过来的踩扁了的鼻烟壶惊到，看到了韩朴进了这家店，也就好奇跟了进来，结果听到了一个相当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们刚刚卖给了韩朴的玉簪子竟然是文物，不对，应该说是“买一赠一”的玉簪子被他们当成了赠品，结果这个赠品貌似非常非常的值钱。
韩朴看了一眼那两个追悔莫及的家伙，回过头对中年鉴宝师说：“这玉簪子其他方面的价值确实一般甚至是劣品，所以，我也不可能要价太高。二十万，卖给你们了。”
“二十万？！”
中年鉴宝师和门口两个古董贩子同时发出了反问，但语气截然不同。
中年鉴宝师可是很清楚这文物仿古玉簪子的真正价值可不止韩朴说的数额，应该更高，毕竟值得研究的价值这一方面就足够了。
“好，那就二十万。我们要了。”
一般来说，鉴宝师是不可能替店长决定收货，但此时他生怕韩朴反悔，当场僭越做了决定。
“噗通”一声，重物砸到了地上的声音。
“喂，老吴，你清醒一下啊。醒一醒啊……”
却是那边的矮胖子摊主受不了这刺激，当场又气又急昏迷了过去。
韩朴正要将玉簪子交给中年鉴宝师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等一等。”
随着声音，从这家店铺大堂的里间屋子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很考究的三缕胡须，头发半灰半黑，身上穿着一件仿古绸衣绸裤。
中年鉴宝师看到这人，恭敬地喊了一声：“老板，您来了。”
那胡须男点点头，说：“老刘，做的不错。这物件收的很值。”
中年鉴宝师大喜，忙说：“都是老板的福气。”
胡须男看向韩朴，说：“这位兄弟如何称呼？方便的话，到里边会客室喝杯茶如何？”
韩朴其实早就注意到这胡须男的存在，虽然中间隔着一堵墙，但在韩朴的眼睛里，有一团人影贴着墙坐着，倾听着大堂里的动静。
“好，谢谢。”
韩朴跟着胡须男走进了里面的会客室，有店员进来送上了一壶新茶，给两人倒了茶水后退了出去。
“鄙人不才，方永山。不知道兄弟你如何称呼？”
说着，胡须男掏出了一张工艺考究的烫金名片递给了韩朴。
韩朴咧嘴一笑，接过了名片，说：“我叫韩朴。不好意思，没有名片。”
“无妨。看韩朴兄弟你这打扮，可是在保安界高就啊？”
韩朴摆摆手说：“方老板，你真会说话。我就是一个小保安，哪里算的上是高就啊？不过，以后不是了，我刚刚辞职了。这身皮还没有来的及扒下来呢。”
“是这样啊。韩朴兄弟对古玩也有研究？别否认，刚刚我在这屋里边听了你和老刘之间的对话了，很有见地，要不是你太过年轻，我还以为是哪位业内老收藏家在品评呢。”
“过奖了。我也是家传的一些手艺罢了，眼光还是有些的。”
自己因为古玉佩而获得的异能太过惊世骇俗，韩朴自然是不可能说，一切都以家传来搪塞，因为玉佩本来就是家传之物，说是家传的本领，也不算是撒谎。
“原来是家学渊源啊，不知道老弟你郡望哪里？”
“哪里敢称郡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人罢了，我们家人也都默默无名的人，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名人的。”
方永山注视着韩朴，似乎是在判断韩朴是否是在说谎。
韩朴淡然自若，反问方永山：“方老板是这家店的老板？生意做的很大的样子。看方老板的样子，举止儒雅风范非凡，让人敬佩。”
“是啊，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整个北市的三家聚古斋和南市的两家聚古斋，都是我开的。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好一些古玩字画之类。刚开始只是收藏，后来才入行做了事业。”
方永山又说：“刚刚我听老刘说起，你这玉簪子是从那门口老吴的摊子上收的，是吗？”
韩朴点了点头。
“那韩朴兄弟的眼光可真了不得。我们没少从那老吴的摊子前经过，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的摊子上竟然能有这么有价值的行货。”
“也是一时侥幸，走了狗屎运。”
“我看可不是什么侥幸吧？是家学深厚才对。我这里正好刚刚收了两件东西，不知道韩朴兄弟能不能帮我掌掌眼？”
“不敢当。欣赏一下倒是可以。”
方永山将自己左手上的玉扳指拿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上午刚刚收的，兄弟看看如何？”
韩朴只是看了一眼，就说：“清朝玉扳指，采和田上等玉雕琢打磨而成，雕花繁复，刻法简练，做工是没的说，倒是很配方老板你的身份，高贵尊崇。”
“那韩兄弟觉得价值几何？”
韩朴摇摇头说：“我只懂看东西，至于多少价钱，我可就不清楚了。”
方永山哈哈一笑，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茶壶。
“那么这一套茶具呢？”
这一次韩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一套茶具，就说：“工艺陶瓷罢了，做工烧制上佳，算得上是名家大厂作品，出产时间超不过三年，或许一百年后有收藏的价值吧。”
方永山哈哈大笑，说：“韩朴兄弟，果然是有一双鉴赏的神目，佩服啊佩服。方才兄弟提及，你刚刚辞职，恰好，我这里需要经验丰富的古董鉴赏师，老弟可有兴趣？薪酬方面，绝对好说。”
韩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那么刚才方老板问我两件物件鉴赏，是在面试考察我的能力了？”
方永山微笑着点头：“确有此意。”
“抱歉啊，方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暂时我还想自由一段时间，没有给人打工的打算。”
说着，韩朴站起来，对着方永山微微点头，转身推门出了聚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