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后的试炼
“游戏？”
他一脸兴奋，握着拳头。
“对啊！有趣的游戏，用你的能力。”
老者皱着眉，身上的锁链哗啦啦响着，“小子，你以为术法是用来玩乐的吗？”
他生前便是强大的象征，他只知道，只有强者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也只有如此，才会有人敬重你。
“可那样并不好玩啊！我做修士就是为了玩啊！学习更多的术法，才能玩得更加开心嘛！要不要试试？很有趣的哦！”
他用一种哄骗小孩的语气说道，满脸透着期待，殷殷期盼，就差屁股后面甩条尾巴了。
他有些疑惑，问道：“你不是来向我，索要你想要的东西吗？”
每次通过试炼的修士们看见他，哪个不是巴巴地提出许多要求，唯独这小子，缠了他几天，什么正经的要求都没提，反而提出了许多奇怪的要求来。
“那些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老顽固，永远一本正经的，谁要听他们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总有一天，我会自己达成目标。”
少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双眼闪着光，仿佛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如同轻烟，无惧无畏。
“拥有强大的能力，却不去使用它，那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方被他说的话触动，他抬起僵硬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声音沙哑，“…你说的，那个游戏，要怎么做？”
少年抬起头，惊喜道：“真的要做？”
他欢呼着跳起来，走到离他极近的距离，满眼期待：“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很有趣，不，超有趣的！”
而后，他张开双臂，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点子，满脸兴奋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随意的听着，不时地附和着他的意见，又否定了他一些实在太乱来的想法。
最后他也开始加入到了讨论中，两人甚至觉得自己的主意最有趣，而互不相让。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可惜，秘境试炼结束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
无算子睁开眼，望着空寂的大厅，那些过去的记忆闪现在脑海中。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他只想告诉他，那些游戏他已经做好了，他现在可以将他的感受告诉他了。
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死寂的地方，他将留在这里，并且继续留在这里。
当林苒踏入第五扇门时，她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惊讶。
她的面前，是一处山谷，景色秀丽，云雾缭绕，眼前站着一个老者。
老者回过头，是林苒在大厅里见过的那个老人。
老者和当初看到的枯瘦如柴不一样，虽然还是很瘦，不过却有着活人的气息，面色看起来也更加和蔼可亲。
“您是？”
“无算子，这是我生前的一缕魂魄。”老者眯眼笑道，“我死前虽有着对突破的执念，却同样想要有人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所以便化出了两缕残魂。”
林苒心里一跳，“所以，你选了我？”
“本来，我想要选另一个人的，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额……”林苒有些不适，微微退了一步，这人怎么有点太过活泼了？
“我的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老者盘腿而坐，林苒看到，他的身上，灵息开始汇聚过来。
只听他淡淡道：“老朽观你身上灵息浓郁，却无法收敛，左突右绌，定然是没有人教你怎样修习，白白浪费了你一身的好天赋。你若是再这样胡乱修习，早晚有一天会走火入魔。”
林苒点头，原来她感觉到的人那些不适感是真的存在的，幸好她没有随便强行突破。
想了想也有些后怕，如果她这么傻傻地练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练废。
便宜师傅出来不教自己修习的法门，她一直以来都是放养状态。
林苒坐下来，认真观察着对方是怎样吐纳的，也慢慢学着他的样子做起来。
她闭上眼，意识慢慢下沉，在她面前，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气，那些雾气缠绕在一起，就像一团剪不断的丝线。
原本她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但现在她知道怎样理顺它们。
一开始并不是特别顺利，不过，过了一会儿，那些缠绕在一起的丝线慢慢分开，她感觉自己身上胡乱游走的灵息开始变得乖巧，融汇进了四肢百骸。
当丝线解开之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丝黑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原本藏在白色的雾气之中。
她试着用意识去接近它，黑色丝线似乎挣扎了一下，接着也慢慢汇入了白色雾气之中，消失不见。
“扑”，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林苒感觉自己浑身气息的流动变得更加快速，阻碍变小了，也更加舒畅了。
老者捋一捋自己的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他还在世，一定会想收她为徒的。
“有感受到什么吗？”
林苒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她感觉自己的视力变得更好了，耳聪目明。
远处飞鸟的羽毛和煽动翅膀的声音她都能感受到，周围的噪音吵得她头疼。
“试试看把它们收起来。”
林苒依言，调整呼吸，将它们重新吸收。顿时感到周身清静许多。
“这是？”
“你现在已经突破练气，达到筑基了，但切不可傲慢，必须要凝实基础，将多余的灵息消化掉，否则只会反噬自身。”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对方居然可以这么快就突破了，看她的年龄也才二八，前途不可小觑啊！
林苒站起身，对老者深深一拜。
老者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开始下一个考验吧！”
说着，只见原本风景秀丽的山谷瞬息一变，成了荒芜的草原。
还有？
林苒惊愕地看着他。
无算子摊摊手，“想要更快地消化掉多余的灵息，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不过，我只是对你的另一种能力有些好奇罢了。”他笑得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