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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解救石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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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首似乎很喜欢折磨石观音,绑着石观音双手的绳子,一端系在自己马上。他打马前行,石观音被马拽着在后面跑。李亦跟老者打声招呼后,寻了一把菜刀,就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匪首旁边的小弟问道:“老大,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石观音这么漂亮。不如我们乐呵乐呵,再把她送出去换取黄金。”旁边的几人也点头同意。匪首厉声说道:“一群精虫上脑的家伙,她可是石观音,你们当她是可以被你们随意欺辱的软弱女子。即使她武功被废,想弄死你们也是轻而易举。我之所以折磨她就是要她耗尽体力,减少威胁。今天她能束手就擒真是出乎意料。就怕她有什么阴谋。”

    旁边小弟又道:“那老大,我们直接杀了她就完了。省的麻烦。”

    “蠢货,活着的石观音,价值更大。当年她建立的石林洞府里面珍宝无数。武学典籍,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多少武林人士对此梦寐以求。只是外面的石林阵法,错综复杂,让人找不到入口。不然你真以为别人花十万两黄金只是为了她的人头。”

    小弟们听到如此秘辛,不禁问道:“老大,是要她带我们去寻找石林洞府。”

    “不错,待时而动。现在先把她带回帮里,想办法从她口中问出石林洞府的入口。”

    踏雪无痕不愧是系统出品,虽然只是小成,已然很快。不到半个时辰李亦已经追了上来。

    石观音已经筋疲力尽,看上去柔弱的让人心疼。李亦先用菜刀杀死了队伍最后面的一个马匪,夺了他的武器和马匹。压低脑袋,边策马向前,边大声喊道:“老大,不好了,后面有别的马匪追来了,要争抢石观音。”匪老大停下马回头道:“怎么回事”李亦骑马快到匪老大面前时,突然从怀中掏出菜刀掷向匪老大的面门。天黑本身视线有限,等匪老大看清时,菜刀已经离面门不过一尺。匪老大武艺自是不俗,电光火石之间,侧身向一旁闪去,随着一声惨叫匪老大落下马去。李亦一把捞起石观音,随手砍断绑她的绳索,策马逃去。

    匪老大被身边小弟扶起来,他满脸的鲜血,左边的耳朵被削去了半边。配上左脸的横疤,甚是可怖。匪老大大怒道:“给我追,一定要杀了他们。”

    李亦将石观音抱在怀里,后面的弓箭不断射向他们。石观音很不习惯和男人靠那么近,挣扎中手中一凉,抬手一看全是血。开口道:“你中箭了。”李亦只是说道:“坐好,别动。”石观音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坐好。渐渐地后面的喊杀声弱了起来。两人跑到一处僻静之地,停下来休息。

    石观音帮他把后背的箭拔下来,边处理伤口边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李亦回道:“我叫李亦,是前面村镇的人,你为了救我们甘愿被抓。我自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石观音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大约二十多岁,剑眉星目,比起楚留香来也不遑多让。

    李亦伸手抓住石观音的手,石观音大怒道:“你要干什么?”李亦回道:“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势,你不用紧张。”施展大神医术搭了搭石观音的脉门,厉声说道:“你不要命了,你武功已经被废,竟然逆转经脉强行运功,还是两次,再有一次,你必死无疑。就算以后不在动武,你根基已伤,也没几年可活。”

    石观音道:“我遇到了两波马匪,他们因为找我要屠村,我没有办法。不能看到那么多人无辜枉死。”

    “他们是马匪,以烧杀抢掠为生,就是不为找你,也会屠村。从来都是如此,和你无关,你不必强揽责任。”

    “可是以前不是如此,起码大漠之上不是如此。”

    “为什么这么说听匪老大说,你以前是这大漠上的霸主,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你是第一个肯为我拼命的人,谢谢你。好吧,我把以前的事告诉你……”

    石观音就将自己如何成为大漠霸主,如何与楚留香相识,如何被废逃亡的事告诉了李亦,整整两个时辰才讲完。

    李亦没有评价她的过往,只是说道:“你以前算是大漠的地下皇帝,制定了一套秩序。大漠上所有武林帮派都会遵守。若有不从就会杀人灭帮。所以你被武林中人称为女魔头。”

    “不错,所以我是应得此报。”

    “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了壮大帮派控制,抢夺了很多武林门派,为什么你不抢夺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生活已是不易,哪有油水可捞,还平白坏了名声。所以我规定石林门人,不要难为百姓。只对武林人士出手。”

    “你本是无心之举,但由于你石林门人做出表率,所以武林人士也都不敢为难寻常百姓。可是现在石林已散,你也被废了武功。没有一个势力再有能力一统大漠。一些小的帮派马匪为了生存,把屠刀指向了百姓。你虽被称为女魔头,但你当家做主的时候,的确实实在在的保护了底层百姓。”

    “可是被我灭门的帮派,也有不少良善之辈。”

    “那今日被杀的百姓,难道就不是良善之人只是他们身在底层。不被武林人士看在眼里罢了。你若不杀,如何震慑别人。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有只得好处,不担坏处的道理。”

    石观音静静思考着李亦说的话,不再言语。良久她才抬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甘愿被楚留香废去武功是错的。武林人士喜欢争名夺利,还有很多好勇斗狠之辈,若是没人限制,他们一部分人就会把屠刀挥向寻常百姓。”

    “不错,武林人士才有多少,但底层百姓何止千万。该如何取舍还用比较吗?”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自责和内疚中,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连楚留香也认为我作恶多端。”

    “听你讲述,楚留香是一个喜欢打抱不平的江湖人士,只是他武功高绝,到哪里都被人家称上一句楚大侠,行事全为江湖着想。我想他也从未关注过这些低在烂泥里的底层百姓。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是很难想象底层的人是如何生存的。若没有小时候流浪的经历,你也不会知道寻常百姓的不易。”

    石观音抱着身子,点点头。李亦往篝火中加了一些干柴。把身上的衣服,披在石观音身上。

    石观音抬头望着他,一行轻泪涌了出来,说道:“谢谢你,我心里从未像今天这么轻松过。”

    李亦笑笑,帮她擦去泪水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先睡一会。天一亮,我们就找个村镇。既然遇到了,我就会拼尽全力治好你的内伤。不会让你这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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