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药,是谁开的?
我有些诧异。
这人是谁啊?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姜玥,她这才尴尬的介绍道:
“我远房亲戚,薛翠杰,薛姨妈。”
这女人还是远房亲戚,但我倒是没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点李家主的大气豪爽,反倒尽是自负和怨气。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端上一碗草药,薛姨妈端起草药,坐在了李家主的身边。
她一口一口喂着李家主,还时不时给他擦流到嘴角的药汤。
不管她的性格如何,但起码对李家主没有害心,连喂药的事情都亲力亲为,的确有长辈的样子。
我并未再说话,而是走出了大门,姜玥也跟在我身后。
我们来到周妍霞的房间之中,满屋子戾气。
一旁的药罐还在煮着药,砂锅的盖子不停地向外喷着蒸汽。
我走近周妍霞,她的脸上有一团黑气,针鬼神术中说过,这是死绝之气,若不尽快医治,活不过三天!
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但从她的脸上的气色来看,和李家主中的是一种毒。
症状一模一样,但周妍霞比李家主严重的太多太多。
姜玥眼中也流露出惶恐,害怕的说:
“石哥哥,我感觉周姐姐的气息很弱,她会不会死掉啊,快点救救她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
我伸出手,给周艳霞把了脉。
可不晓得为什么,她的毒很奇特。
正常的毒一般是针对某个器官或者某个区域,有些特殊的毒是针对经络穴道攻击的。
可她体内的毒却是随时移动的,谁都能确定她的毒下一个时辰又会到哪里。
这就要过一段时间把一次脉,以确定她的状况。
此时,他的毒在他肝上。
如果毒能走到肺部,那或许能将毒直接逼出来!
在我把脉期间,心中一直有些莫名的发慌,总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
可等我想弄清楚那不对劲的地方时,那种感觉又霎时烟消云散。
姜玥察觉我神色不对,接过周妍霞的手,也开始像模像样的把起脉。
这段时间,姜玥学得也很刻苦,或许让她试试,会有新发现。
她有些惊讶地说:
“好奇怪肝上有邪毒,肝上还有肿瘤?”
我瞪大了双眼。
肿瘤?
可为什么肿瘤和邪毒会在一起?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那种心慌的感觉又突然出现在胸口,我拿过她的手臂,闭上眼睛,开动仙通查看她的体内气息。
她的肝漆黑一片,但又能若隐若现看到鲜红的肝脏,仿佛有一层黑漆漆的霾将她的肝笼罩起来。
但她的肝却在不停的跳动?
我稳了稳心神,手中的力又加了几分!
可是我越用力,她的肝跳动的就越剧烈!
我赶紧松开手,满脸的惊愕。
若结合所谓的邪毒、肿瘤和那异常的跳动,莫非
我惊叫出声,连声音都已变了形:
“她肝里面有活物?!”
姜玥也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我,已经不知所措了。
我看着周艳霞,陷入了沉思。
针鬼神术中没有记载这种情况,甚至我习得普通的医术中也没有任何记载。
或许,在另一本书“除祟护法”中会有记载?
我让姜玥先留下照顾周妍霞,我则是快步走向房间。
从柜子中翻出除祟护法,我粗略的翻看了一下。
整体的内容十分难懂,但目录倒是十分清晰。
其中分为八卷:
奇尸、风水、术法、除祟、护法、蛊篇、心法、针邪。
我翻看起其中的“蛊篇。”
前言大概是讲述蛊术的由来和原理,后面则是应对许多蛊术的方法。
其中并未记载许多施蛊的方法,只有一小部分是可以利用蛊术治病,但方法极为繁琐。
我才翻看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发觉全身燥热,双目刺痛。
回想起刚刚查看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合上书,望着封面发起了呆。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祖上有灵,认为我不配学?
我暂且将除祟护法放了回去,拿出针鬼神术看了起来。
虽然我基本上已经全部会背,但每看一次,我对这书中的内容仿佛有更多地了解。
莫非是我还没有把针鬼神术学透,还停留在浅显的第一层?因此我才学不了除祟护法?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口中念诵着静心咒。
慢慢地我开始调整呼吸,模仿起张中笠的呼吸吐纳方式。
我对气息十分敏感,当初见到张中笠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的气息。
他的吐纳方式虽然看似随意,但每呼吸一次,便能感受到他深厚的能量场。
我不断调整着呼吸,周围一切都逐渐凝结
过了许久,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书中的内容,仿佛每个字都在书中跳动。
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将思绪全部倒进了针鬼神术中,我能感觉的到那些针法在我眼前展现,脑中有一个声音在讲解。
不知过了多久,一本书被我读完。
这感觉很奇妙,我没有丝毫的疲倦,大脑中牢牢地将每一针每一式都深深刻在脑海中,记忆犹新,好像那些先祖先辈在我眼前亲自示范过一样。
收起针鬼神术,我站了起来,发觉全身已经没有了疲倦感。
那奇人八法的后遗症太大,我从刚进李宅开始身体就疲惫不堪。
但现在一种自信涌上心头,身上的所有不适都被一扫而空。
以至于我感觉我的眼神都锐利了不少。
我缓步走出了门,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我打开周妍霞的屋门,看见姜玥正在给她喂药。
我皱了皱眉,看见碗中隐隐飘出一缕黑色瘴气。
“别喂了!”
我严肃地说道。
姜玥听到后急忙把碗拿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走上前,拿起那碗,仔细端详了一阵子。
这药中冒出的瘴气,有些怪异。
我用手沾了一点,放进嘴中,一股腐臭味顺着口腔直窜大脑!
这是什么药?!
我急忙吐了出来,将所有的药全部泼到了门外。
“这药,是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