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的做事风格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肖孟听到我的惊呼声,转瞬之间便钻进了笼子,在看清楚这孩子的确是肖厉后,颤抖着上前紧紧将他抱在怀中。
肖孟身形都枯槁了不少,简直像一个暮年老者。
他的低吟声逐渐放大,拉长,四周开始不停回荡着肖孟的哭嚎声:
“我的侄儿啊,叔对不住你”
肖厉双眼无神,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
我用眼神示意李三木去其他笼子中查看,确认还有没有活着的人,能救多少是多少。
我蹲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叔侄二人,心中万分感慨。
刚才被肖厉抱着的那个孩子,突然倒在了地上。
我凑近查看,发现这孩子的胳膊上有一个血窟窿,貌似是被咬出来的。
四周一阵阴风吹过,这孩子双眼慢慢闭上,缓缓流出两道血泪。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着,我眼角竟然也不自知地流出了眼泪。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天酬。”
李三木突然喊我。
我抬头看向他,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偌大的暗室只有肖厉一个人活了下来么?
全死了?
不敢再多想,转身走到二人身旁,拍了拍肖孟的背。
他将肖厉和那个孩子抱起,一言不发地出了笼子。
不多时一行人便出了暗道,天也完全暗了下来。
我看向那掌柜,他还是垂下了头,一动不动。
我从地上捡起菜刀,蹲在那掌柜身前。
脑中浮现出医书中的肌肉经络图,我抬起手,一刀一刀地在他腿上剜割。
他感受到疼痛,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的双腿被慢慢解剖,眼中满是恐惧。
但下一刻却突然变了脸色,一脸的兴奋。
“喂喂给我吧呵呵,快点我要吃肉。”
他眼中满是病态的笑意,涎水从他口中流下。
我捡起地上的肉块,放到他嘴边,他疯狂地蠕动着身子,贪婪地张大了嘴。
我将割下的所有肉块一并塞进他嘴里,最后狠狠捂住。
他因为被塞了太多,不住地想要呕吐。
我死死压住他,直到他把嘴中的肉块全部咽下肚子。
松开后,他跪在地上干呕,只呕出了几丝血水。
我转身对李三木说道:
“去通知附近的警署,让他们尽快把这里处理了,完事后尽快回村,我们在村中等你。”
他点了点头,也未再说些什么,踹开了大门便快步走出了酒馆。
我示意肖孟跟着我,回村给孩子治病。
他眼含泪花,一言不发地和我一同出了酒馆。
一路上,我买了一大箱子的吃食和玩具,肖孟不时向我投来一丝感恩的眼神。
不到半刻,我们已然到了村中,此时的村子,再无前两天阴霾,抬起头便能看到漫天的星光。
进了针灸馆,我让肖孟把肖厉放到我爷爷的房间中,将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留下。
我先是检查了那胖子赶尸人的尸体,并无大碍,但怨气重了不少,应该是那几针锁魂针,让他持续痛苦着,体内的阴气也聚集不起来,只能生起怨气。
我又下了几针,锁住了他全身的经络,以免他摆脱控制,威胁我们的安全。
做完这些,我来到了那个死去的孩子面前,手中换成了更为短小的银针。
针鬼神书中讲到,进骨针可以驱散怨气,更能起到超度的作用。
他的小脸上充斥着痛苦、悲伤,看来在生前经历的恐惧难以想象。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孩子,放心去吧,去投个好胎,你的命,太苦了。”
随着手中银针一根根地刺入,我也轻轻闭上了双眼。
耳边恍惚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呼救声,还有最后的求救声。
最后一针落下时,我心头仿佛轻松许多,那股悲伤的情绪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我将那孩子用白布包裹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明日再找一处地方将他埋葬。
肖孟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我微微躬身道:
“小石医师,肖厉已经安顿好了,现在已经睡了,您看”
我低声说道:
“明日等他醒来,再给孩子治病,你带上几个凶厉的纸扎,随我去审问那两个赶尸人。”
他说了声是,便转身回房间准备了。
针对两个赶尸人,审问方式需要特别一些。
那二人被关在针灸馆的一处柴房,冬冷夏热,环境恶劣。
肖孟不多时便带着几个纸扎从房间中出来,那些纸扎上甚至都泛着猩红,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朝肖孟点点头。
我将待会审讯的计策告知给他,随后又探讨了好一会,最终敲定了一个主意,接着便动身前往柴房。
二人来到柴房门口,我示意肖孟按照计划行动,随后便打开了门。
我满脸堆笑,先朝二人行了一礼。
他们满脸的疑惑,面面相觑了好久。
我恭敬地说道:
“二位不惜走这么远的路,来到针灸馆做客,实在是有失远迎,特此道歉。”
他们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但更多的是疑惑。
瘸子突然冲我大喊:
“要杀要剐你随便!少在这啰里啰嗦的!”
我顿了顿,朝他们靠近了几步,压着声音说:
“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对吧,石某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们告诉我了,我就放你们走,不会伤你们一丝一毫”
那瘦子貌似有些动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瘸子,眼神摇摆不定。
可那瘸子还是执迷不悟,竟然对着我破口大骂开来。
我从怀中拿出一根针,凑到了瘸子面前,笑道:
“石某最讨厌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了,若你继续骂街,我一针,便可以让你永远闭上嘴。”
瘸子看着闪着寒光的银针,吞咽了一口唾沫,不再说话了。
我站起身,冷漠道:
“我的做事风格是先礼后兵,刚才是礼,若你们没人开口,别怪我让你们受折磨了。”
我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针和刀,我拿起一只刀,对着他们的身体比划着:
“我从小学医,可以做到把你们一点一点地解剖,但又能让你们保持清醒,我想,你们也好奇这是怎样一种体验吧。”
突然我闻到一股骚臭味,定睛一看,那瘦子屁股底下缓缓流出了一摊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