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手腕上的毒蝎
在得知西门露露的爸爸西门天雄就是东望集团的董事长时,我的心乱了,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因此告辞了西门露露回到公司。
到了企划部,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王姐对我笑了笑,满含深意地说:“小木啊,你运气真好,刚来就得到部长的赏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姐姐我哟。”
女人都爱八卦,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更是如此,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王姐取笑了,以后还得靠您和其他各位的帮助呢。”
假装翻看桌上的资料,我不由得思索起来。
西门天雄给女儿的玉牌分明是我手中玉牌的上半部分,他家里挂的那副字却是两块玉牌上的诗,他还说女儿未来的男朋友就是拥有下半部分的人?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有半块玉牌的事告诉西门露露呢?想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先等一等再说,最好是能见到西门天雄,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然后再做决定。
时间过得很快,下班时间到了,走出东望集团大门,我的手机号了,一看是南雨蝶打来的:“喂,别忘了来我家。你要提前把说服我爷爷的功课做足,要知道我爷爷南永贵可是关中出了名的倔老头子,哈哈!”
“记着呢,我刚下班,准备一下就去。”我说。
挂上电话,买了些礼物,主要是给南雨蝶爷爷买的,而后我打了辆车,说了南雨蝶家的地址,出租车司机应了一声,朝她家驶去。
她家离得不远,十多分钟后就到了,下了车,南雨蝶看样子早就在门口等着我。看见我,她喜滋滋地走了过来说:“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这是给你爷爷的。”我说。
进了她家,屋里摆放的基本都是木制家具,其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人,八十多岁,应该是她爷爷南永贵。南雨蝶给我介绍道:“这是我爷爷。”然后又指着我对她爷爷说:“爷爷,这是我同学木沐。”
老人很慈祥地笑了笑:“这娃长得很精神,坐吧。”
我放下礼物坐在老人身旁,寒喧了几句就进入正题。
“老人家,我是个痛快人,喜欢直来直去。今天我来拜访您主要是受雨蝶之托。”我说。
“嗯,说吧。”南永贵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我想问问,您的家族世代中医,怎么不让雨蝶继承中医家业,是重男轻女吗?”我说。
老人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娃呀,你理解错了,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思想并不迂腐,男女早就平等啦,何况我非常疼爱这个小孙女。只是关于从事中医一事,我是不同意的。”
“愿闻其详。”我说。
南永贵叹了一口气说:“不知你发现没有,现在人们在什么情况下看中医?都是西医治不了的时候,大夫才会说让他们去看看中医有没有办法!啥意思?很明显,西医压中医一头,而且是人生看病时的首选。”
“您是怕中医衰微以至最终消失?”我问。
“那倒不至于,我始终相信中医不会消失,如果时机到了,中医还会有更好的发展。其实中、西医各有所长,现在的问题是,二都没有达到最佳的互补。而且人们现在的生活追求的是短平快,人心浮躁,对什么事物都希望以最快的速度见到结果。”南永贵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南永贵继续说:“不是我看不起西医,如果没有那些仪器,有几个医生敢给出诊断结果?都是看了病人拍的片子和各种化验单,然后才诊断开药,这在中医看来非常可笑。不是老朽吹牛,我给人看病,望闻问切过后,就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什么病了,相应的药方也自然就开出来了。”
“您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雨蝶走中医之路,她跟着您学岂不更好。”我问。
“你听没听过,医巫同源之说?”南永贵问。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什么意思?没听过。”
“人的病因非常复杂,但致病的最主要原因是精神导致,物质、饮食、环境其次,尤其是现在,人们的病大多是心病!物欲升腾、贪心欺天,哪有不病的道理!”南永贵一脸无奈。
我点头同意。
老人接着说:“其实,医巫同源讲的是,医治外因,巫疗内因。但到了一定的境界,巫在人们眼里就成了迷信,尤其会成为别有用心之人打击中医的借口!可是,如果巫用对了,比药物还要有效,但巫道一事,却绝非女孩能胜任得了,所以我不同意雨蝶从事中医。”
“噢?难道那些跳大绳的神汉巫婆是巫道高手?”我不解地看着老人。
南永贵哈哈一笑:“非也,你们所说的神汉巫婆大多都是骗子,借巫之名行骗人之举。真正的巫是用来治疗传统医学无法治愈的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邪病怪病,其中的奥秘深不可测,连我也只窥得皮毛而已。”
闻听此话我窃喜,终于来到我期盼的话题上了。
“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们家族,当然包括我,就有一种怪病,您能否帮我看看?”我一脸严肃。
南永贵一怔,然后端着茶杯呡了一口:“啥怪病?”
既然想解开毒咒之谜,就不能瞒着人家,我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老人一脸疑惑地想了想,然后说:“把手伸过来。”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南永贵搭上我的手腕双眼微闭,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嘴里喃喃说道:“初号此脉正常,然后反常,如果老朽没看错误的话,你这不是身体上的病!”
“不是病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丫头,去拿我的银针包来!”老人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扭头对南雨蝶说。
不大会,南雨蝶从屋里拿出一个包来,南怀谨打开后拿出一根银针,点燃酒精灯消了毒,然后 扎在我的左手腕上。
顿时我觉得手腕上疼痛难忍,但老人有力的手按住我,使我动弹不得,他花白的眉头一皱惊呼道:“你看。”
南雨蝶惊叫一声:“蝎子!”
我强忍疼痛低头看到左手腕上的银针处,一只黑色的蝎子狰狞地在我皮肤里扭动着!
南永贵眼里精光一闪:“娃呀,你这是让人下毒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