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拿了我的一血
“是你在说话?”
任殿青转头惊奇地看着天痕剑。
“废话!当然是我了!”
“天痕剑有灵?”乌婆忽然探过来藤蔓组成的脑袋,语气震惊。
“废话!你以为吸收了我一点儿力量就能打开灵智吗?是我点化的!”
天痕剑昂起剑柄,得意洋洋的。
乌婆脸上的藤蔓都绿了。
天痕剑有灵,她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把天痕剑送人。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话啊?”
乌婆捶胸顿足。
“跟你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说的?还弄得我身上黏糊糊的,好恶心啊!”
天痕剑抖动剑身,还干呕着。
这是个逗逼。
任殿青当即给它下了定论。
乌婆看向任殿青,笑呵呵觍着脸央求道:“大妖啊,如果您不想要这天痕剑,能再还给我吗?我这把拐杖是万年乌木炼制,可以送给你略作补偿。”
“区区乌木怎么能跟我这神兵比?”
天痕剑一抖,忽然斩出一道碧色的剑光,斩在拐杖上,把拐杖连同乌婆化身的老妪拦腰斩断。
不止逗逼,脾气还暴躁。
任殿青又给它贴了一个标签。
乌婆痛苦惨叫,“我的万年乌木拐杖啊!大妖,天痕剑要赔我的拐杖!”
乌婆这话的意思是,自己拿了这天痕剑就要赔她的乌木拐杖。
不止逗逼和脾气暴躁,还闯祸。
任殿青回道:“天痕剑不是我的。”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青丘苓还在不远处等着他。
“你的潜力很大,你没有极限。”天痕剑忽然对着任殿青说道。
任殿青脚步一顿,脑门飘过一串省略号。
艹了!天痕剑知道自己和青丘芙之间的事!它都看到了!
任殿青沉了口气,转身走向正得意的天痕剑。
“你想怎么样?”
“带我走,我替你保密,不然我就告诉她你让她给你…”
天痕剑对着青丘苓扬了扬剑尖。
任殿青吐了口气,“行,不过你要是敢出卖我,我一定熔了你!”
“放心,我说到做到,何况,你也熔不了我,走吧!快带我去洗洗!身上脏死了!恶心死了!”
天痕剑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任殿青没辙了,只能带着它。
“我可以带着你,不过你凡事要听我的,不能给我闯祸,还有,听你的声音应该是女的,不要离我太近。”
“切!我才不稀罕呢!你几斤几两我早都看到了,没劲!”
突然,砰的一声,任殿青一拳轰飞了天痕剑,不见了踪影。
连天痕剑也没反应过来,都没来得及呼喊。
任殿青看向乌婆,“乌婆,还用我赔你的乌木拐杖吗?”
乌婆看着天痕剑被轰飞的方向,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老身要回去继续休眠了,大妖,再见。”
任殿青笑了笑,“不见。”
他走到青丘苓面前,“苓儿,我们走吧!”
青丘苓挽上他的胳膊。
“我刚刚听见有人喊什么你的潜力很大,你没有极限,什么意思?”
“是说我的身体状况吧,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潜力多少,极限在哪里。”
任殿青只能装糊涂,搪塞过去。
两人继续拾阶而上。
忽然,咻的一声,一柄剑身碧光流转的长剑冲着任殿青刺了过来。
正是天痕剑。
“小子,你纳命来!我要报刚刚的一拳之仇!”
任殿青眼睛先是一亮,天痕剑不再脏兮兮的了,并且卖相还不错,倒是有几分神兵的样子了。
他没有打算躲闪,天痕剑只是在发泄挨的那一拳,没有杀意。
并且,他也想试试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强悍。
天痕剑确实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剑尖指向他挥拳的右臂。
任殿青闪过一个念头:我的右臂很硬。
随即,虬劲的肌肉蠕动,整个右臂瞬间变得坚硬无比,堪比金刚石。
下一刻,天痕剑裹挟着破风声刺在任殿青的右臂上。
叮的一声金铁碰撞的声响。
天痕剑嗡嗡作响,竟然没有刺入。
“经过这么多年蒙尘,我的力量削弱太多了!”
天痕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随即又说道:“不像你和她,一个没有极限,一个潜力很大。”
任殿青挑挑眉,心念一动,卸去了右臂的防御。
天痕剑噗地穿过了他的右臂,带出来暗金色的血液。
然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暗金色的血液仿佛有灵性一般,悬浮在半空,快速聚合,然后钻进了任殿青的伤口,一也没有滴落,伤口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手臂恢复如初。
不过,疼是真的疼,妖化强化了他的各种感觉,包括痛感。
就这一会儿,任殿青疼得呲牙咧嘴额头上都分泌出了冷汗。
“啊啊…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血我甩不掉?不行不行,它们要钻进我的身体里了!啊啊…不要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快出去!不要钻进来!不要进来啊!啊啊啊…”
天痕剑像抽疯了一样,在悬崖峭壁一通乱劈乱刺,就像被蜜蜂蛰了腚。
“神经病吧!搞得像强迫现场…”
想到强迫现场,任殿青又想到了青丘芙。
他轻咳一声,看向青丘苓。
青丘苓正一脸懵逼地看他。
“苓儿,你怎么了?又想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青丘苓回过神,惊奇道:“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你的血液,还有你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任殿青当然不会说是强迫青丘芙十多天的结果。
“我的身体确实在逐渐改变,现在是半人半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很强就是了。”
青丘苓认真点头,“确实很强,真想现在就试一试呢!”
她一把揽着任殿青的脖子,两条雪白的大长腿缠在他的腰上。
任殿青托着她的屁股,如果不是怕有人看到,他是真的很想…
“你们这对狗男女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天痕剑悬在两人头顶,它已经消停下来了。
任殿青抬头看着它,“你不是正在抽疯吗?发生什么事了?”
天痕剑剑尖当即指在他的头顶上。
“你还好意思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要钻进我的身体?”
任殿青一脑门问号。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钻进了我的身体好吗?我什么时候钻进你的身体里了?你虽然是把剑,但别太贱!”
当着青丘苓的面,必须要说清楚。
天痕剑气急败坏,在任殿青的头顶上一通乱凿。
“是你的血钻进了我的身体,恶心死了!”
任殿青一愣,“啊?那是我的血钻进你的身体里,不是我,一次性说明白好不好?别弄些误会!”
“那你说,你的血为什么要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哪里知道啊?你拿了我的一血应该问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