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才不是懒虫呢!”秦厘表示不服,明明自己也有早早起床的时候,怎么付堰就看不见呢!
付堰笑着将衣架上的衣服拿给秦厘,“好,你不是,那就快起来吧,不然午饭都该凉了。”
“知道啦!现在就起来。”
秦厘梳妆,付堰就这么在她旁边看着她,“你看我做什么?”
“无事,要不我来帮你吧?”付堰说着已经拿起秦厘手中的梳子了。
秦厘还挺惊讶的,“你还会这个吗?”
付堰用梳子从秦厘的秀发上滑过,“第一次,不过,我以前经常看我父亲给我母亲梳头发,就想着以后我也要给我妻子梳,你看,这不就有机会了吗?”
秦厘通过铜镜看向付堰,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付将军给他的儿子,甚至孙子都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即便是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仍然有很多人陷入小三小四的局面。
“嗯,你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无论是哪方面。”
“那确实,不过我觉得我会比他更好,无论在哪方面。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秦厘仔细看了一会,然后竖起大拇指,“非常好,而且我也相信你会更好的,毕竟有句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拍前浪。”
“对,说的没错。”
今天倒是看到赫连储跟秦厘他们一起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我感觉我们好久没和小储一起吃饭了。”
赫连储腼腆一笑,说道:“还好吧,就是之前一直是在学堂而已。”
秦厘还操心着之前商音音说他被人欺负的事情呢,“小储,都没找到机会问你,现在还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了,说起来还要谢谢大哥大嫂了。”
“不用,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吃完饭,赫连储还要做功课先走了,付堰也还要继续解决山匪一事,不过要先去徐置那里再多了解了解一些情况,好做对策。
秦厘回房间又换了一身男儿装,还押着木雨也换了一身,“我们今天去找有酒姑娘。”
木雨真的无奈了,“少奶奶,您怎么又要去那里啊,上次已经去过一次了,难道您还没看够吗?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秦厘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嗯,很满意今天的造型,“哎呀呀,今天不去今朝醉啦,我跟有酒姑娘约好了,就在我们上次见木林的那个小茶楼,不用担心,走吧!”
听到不是去青楼,木雨才放心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可惜少奶奶是个反骨,木雨暗暗下决心,以后还是要多多练习武功,才能保护好少奶奶。
“主人,少奶奶又穿了身男装出去了。”
说话的是付堰派来暗中保护秦厘的暗卫,一共两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已经跟着秦厘好些日子了,只不过秦厘不知道罢了。
早在齐郡就跟秦厘说过了,只不过当时还没挑好,现在恐怕秦厘早就把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了,付堰每次想说都忘了。
但是幸亏还没告诉秦厘,不然付堰肯定不能知道她做的事情了,付堰派人的目的是保护她,而不是监视她,所以他从不干涉秦厘去哪,见了什么人,只要她没遇到危险就行了。
可是,上次从暗卫那得知秦厘去了青楼,付堰差点没当场跳起来,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堂堂公主会去青楼,还好没出什么事,不然付堰真考虑考虑限制她的出行了。
秦厘到茶楼的时候,有酒已经坐在那里了,今天的位子不在包间里,选了二楼的一个位子,可以俯瞰整个茶楼的人来人往,听着下面院子里说书先生讲故事。
“有酒姑娘好久不见啊!”秦厘坐到她的对面,把手里买的点心推过去,“这个送给姑娘,不知道姑娘爱不爱吃这些东西?”
有酒将点心包装拆开,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很好吃,我很喜欢,多谢公子了。”
“姑娘喜欢就好!”
两个人安静地听完了说书先生的这段故事。
故事讲的是易国的事情。
那老先生年纪挺大的了,不过精神面貌倒是不错。
“且说那易国国君,整日沉溺于美色,国家都被人偷了还不自知呢!那谋朝篡位之人,正是易国皇帝的亲弟弟,安王爷。
都说他是为了国家才勉强取了这皇位,依老夫看,也不尽然,那国君虽然没下旨立储君,但又不是没儿子,就算父亲死了,那还有儿子呢,哪轮到一个弟弟坐上皇位,可见那安王就是居心不良罢了。”
说完,下面有一个男人问了一句,“哎,咱们的付大将军的儿子,娶的不就是易国的公主吗?”
老者捋了一把自己白花花的长胡子,“你说的是那位嘉禾公主吧?说来,她倒也是个可怜的人,不受宠就罢了,还被送来和亲,若我是她大概早就一段白绫了解了自己。”
木雨越听越生气,就要下去找那老头,“淡定一点,不要那么冲动。”木雨只好作罢。
秦厘对着下面喊了一声,“哎,说书的,你这可就说错了,凭什么她就非得自杀啊?听闻那付将军一家都是顶好的人,付小将军也是温柔可亲,你怎知她嫁过来就是受罪呢?她也有可能比之前那些年过的都好。”
“老夫也就是这么一说,付将军自然是好的。”
老者又继续说了其他故事,下面的人也很快就忘记了这段小小的插曲。
秦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一直觉得这茶馆的茶不错,入口清香,回味无穷,姑娘不尝尝吗?”
“当然,就是不知公子怎么会喝的惯这些乡野之物。”
秦厘将茶尽数倒入口中,然后咽下,“什么乡野不乡野的,只要喜欢就是最好的。”
有酒又拿起一块点心,听到秦厘说了一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都是聪明人,既然点破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没意思。
有酒吃下点心,就了一口茶,“公主聪明,又脾气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刚才所说一般,也过得好呢?”
秦厘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探自己的私生活,“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别急啊公主,今天就是想问问,公主对刚才那段故事有什么看法?”有酒观察着秦厘的脸色说到。
秦厘靠着椅背,“我觉得,说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