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秦厘见八皇子还想扯东扯西的,直接站起来说到:“八皇子殿下放心,若是浅浅有什么不舒服我会照顾好她的,八皇子如此忙碌怎可做这些。”
钟宇看见秦厘眼前一亮,意识到秦厘的身份之后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原来是嘉禾公主,公主与姜小姐感情真好。”
所以出来捣乱是吧,钟宇内心暗骂道。
秦厘莞尔一笑,“确实不错,八皇子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那公主和姜小姐吃好喝好啊!”
钟宇走时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坐着没说话的付堰,付堰恰好这时候抬头,两个人目光相撞,钟宇立马回头。
钟宇其实是害怕付堰的,他记起来小时候他经常欺负钟释,欺负他父皇不疼,又没有母妃照应,骂几句是常有的,更甚至动手打钟释。有一次,他下手没轻重,大冬天的,差点把钟释打死,总觉得钟释没人管,死就死了,可付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手抓着钟宇的胳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整张脸直接按进雪地里。
钟宇从小锦衣玉食,吃饭都有人喂着,根本不是从小习武的付堰的对手,而当时他因为不想让别人看见,说他欺负手足,就叫太监侍女把钟释绑起来之后赶紧走。于是自食恶果,没人来救他,最后还是钟释叫了付堰一声,说不能把他弄死了,付堰才罢手。
钟宇当时真觉得自己要死了,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他觉得付堰就是个魔鬼,付堰松手之后看也没看他,给钟释松绑后,就跟钟释一起走了,他一方面怕付堰再来找他,一方面又觉得丢脸,也就没告诉任何人。
自那日以后,他再也不会去欺负钟释,更加不敢招惹付堰,现在付堰比小时候的那种杀气更重了,对于钟宇来说就是小魔鬼变成了大魔鬼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秦厘,刚才谢谢你啊!”
“小事一桩啦!”
付堰冷眼看着钟宇仓皇离开的背影,他完全没错过钟宇刚刚看见秦厘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心中冷意更甚,手收紧酒杯,在快要握碎之前才松手,放过无辜可怜的酒杯。
他扭头靠近秦厘的耳朵,“你在这坐着,我去去就回!”
“好,好啊!”
秦厘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耳朵悄悄红了,她的耳朵简直堪称全身最敏感地带,付堰直接凑过去说话的瞬间,秦厘身子都僵了片刻。
真是的,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秦厘内心诽腹道。殊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在别人看来妥妥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姜浅浅也注意到了,眼见着秦厘耳朵一点点的红晕升起,心中不觉好笑,还挺纯情。
付堰是去找钟释的,钟释在钟宇离开后对着付堰使了个暗号,示意去付堰去找他。付堰见钟释出去了有一会了,才动身找他。
付堰用轻功,追随着钟释留下的标记,在一个破旧的宫殿里找到了钟释,“怎么想起来到这来了?”
这荒凉的宫殿,却是钟释从小长大的地方,一直到他出宫建府。
“那不是只有这里安全一点。”
这倒是真的,破败的一切彰显着这里已经被人遗忘很多年了。
“是有人有什么动静了?”否则钟释不会现在就把付堰叫过来。
钟释走到一块台阶前,不管不顾地上堆积的灰尘,“你也看见了,八皇子今晚去找了浅浅。”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谁也没找单单就找了姜浅浅,说明八皇子还是把主意打在了姜浅浅头上,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姜浅浅已然成为了八皇子一党的目标。
钟释也想不通,姜宁海已经站在八皇子一派了,这是个不可扭转的事实,所以又姜宁海何必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八皇子,或者说八皇子又何必看上姜家的女儿呢?
不,不对,不是姜家的女儿。
单从嫁入皇室这个角度来看,嫁给八皇子显然是个很好的选择,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凤凰,如果八皇子可以成功登基,姜家的女儿不论是谁,就算当不成皇后,以姜宁海这忙前忙后的功劳,也至少会封个贵妃,到时候生下龙子,那地位可非同一般。
可以姜宁海的个性,就算要嫁也只会是嫁他最喜欢的姜连连,怎么也不会是姜浅浅,除非!
钟释看向付堰,“除非是钟宇有什么必须要浅浅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是姜连连没有的。”
“姜浅浅的外祖家。”付堰记得当初姜宁海靠得就是姜浅浅的母亲才成功上位,而姜浅浅的外祖正是江南一带最大的商人。
“就是因为这个,浅浅的外公很疼爱她母亲,也连带着对浅浅也非常好,也就是自从她母亲离世后,姜宁海过河拆桥,让他们折损大半财产,这才少了往来,可若是浅浅嫁给了八皇子,他们不搭理姜宁海,也会看在浅浅的面子上帮助钟宇。”
理清楚之后,钟释气的恨不得马上解决了钟宇,可真行,手还想伸到江南。
钟释想立马把姜浅浅娶回家,可是不行。姜宁海这个老东西首先就不可能同意,何况皇帝向来不喜欢他这个七皇子,更不会让他娶右丞相的女儿。
付堰知道钟释的想法,钟释对于别的事情都可以稳重,唯独碰上姜浅浅的事情就开始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任何方向可言。以前付堰不懂这种感觉,钟释还笑话他说,等他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现在,付堰确实明白了,就譬如方才,八皇子看秦厘的眼神,都让付堰生气,想挖了他的眼睛,又想把秦厘给藏起来才好。
“不用担心,至少现在他不可能对姜浅浅做什么,就算他想,不用我们出手,你忘了还有太子吗!”
只要太子还在,就不可能让一个可以随时危及他地位的皇子,娶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女,所以钟宇现在,在太子没倒台之前,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钟释现下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