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玻璃被砸
程海生上辈子就是靠倒卖山楂罐头赚到了第一桶金，这辈子他从生产源头下手，一定可以成功！
王红宝被程海生说服，答应回去跟生产科科长商量一下。
冬妮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就带着孩子回家坐月子了，程海生一如既往的忙前忙后，冬妮的爸妈也过来帮帮忙，一大家子的生活走向了正轨，看程海生不再出去赌，冬妮的父母也放心不少。
这天上午，张华又来了程海生家里，正好跟到院里泼水的李桂芬走了个对头。
李桂芬一看是村里的混混华子，一下没了好脸，拎着水盆就进屋了。
“别走啊大娘！海生在家吗？帮我叫他一下！”
程海生刚刚给孩子换完尿布，正在屋里逗孩子，只见丈母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进来了，水盆往地上一扔，没好气地说道：
“那华子又找你来了！”
程海生探出头一看，华子正站在院里朝屋里张望。
“我出去看看！”程海生放下话就出屋了，留下冬妮坐在炕上一脸担忧。
“华子来了啊？啥事儿？”程海生掀开门帘，笑着跟张华打招呼。
“嗨！我还能有啥事儿！哥几个都想你了！想跟你玩儿两把！怎么样？就今天晚上 ，强子咱们几个一起玩。”
程海生笑笑，“我就不去了，家里一堆事儿忙不过来！”
张华的笑意一下子减淡了不少：“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咋回事儿啊！媳妇生个孩子连牌都不玩了？你也忒不像话了吧？”
要是上辈子，听张华这么说话，程海生肯定碍不住面子就去了，但是这辈子，他知道张华是个什么东西，当然不会再上当。
“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儿吧！”程海生敷衍着说了这一句，就转头进屋了。
张华恶狠狠地盯着程海生的背影，呸了一声，说道：给脸不要。转头就走了。
当天夜里，程海生和老婆孩子正在屋里睡觉，就听见隔壁屋里咣当一声，紧接着就是哗啦一下。
外面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声音不大，还有人说“走了走了！”，还听见了人的笑声。
他睁开眼看了看窗户外面，黑漆漆一片，走到隔壁屋一看，窗户被人打碎了，碎片掉了一炕，地上还有一个石头。
余冬妮也睁开了眼，躺在炕上问：“怎么了？海生！”
“没事儿！”程海生关上屋门，又回到睡觉的屋子，上了炕才说道：“窗户让人砸了！妈的！肯定是华子他们干的！明天我找他们去！”
“啊？”余冬妮心里一下子慌起来，“你别去！你去了他们也不承认，大晚上的，肯定也没人看见。幸好砸的是隔壁屋，咱们人没事儿就行了，别惹他们，肯定是因为你不跟他们一起玩儿了，他们不甘心，别去找他们，海生，咱们别惹他们！”
程海生躺在炕上，看着黑漆漆的房顶。
冬妮说了两遍，别惹他们，就是怕自己跟他们起了冲突，闹出什么事儿来。
冬妮说的对，他们就是看自己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给他们送钱了，心里不甘心。好在他们没想把事儿闹大，砸的是没人住的放东西用的屋子。
可是程海生的心里还是有一团火，憋在心里。妈的，真憋气！
第二天一早，冬妮还在嘱咐程海生：“你可千万不能去找他们，听到了吗？他们愿意发发火就发发火吧！只要你别再跟他们玩儿了，一块玻璃算不上什么！知道了吗？”
程海生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去，我有的是正事儿干呢！”
程海生说这话不是在安慰冬妮，他昨天下午就联系好了王红宝，今天就要去县里的罐头厂跟生产科科长李福生汇报生产山楂罐头的事儿。
李福生是个干实事儿的人，听到程海生从山楂罐头的售卖前景、原产地优势、县有国企的社会责任以及传统罐头配方的改良等几个角度进行分析以后，觉得生产山楂罐头的事儿很有搞头。
有了李科长的点头，王红宝和程海生一起，负责到乡下大批量收购山楂。
正值九月份，是山楂的结果期，红彤彤的山楂挂满了山野，此时的村民们还不知道那个益农公司的骗局，而程海生则是先去公安报了警，由警察来跟村民们说清这个骗局，也为接下来自己收购山楂做了一个铺垫。
高额补贴已经被益农公司拿走了，只剩下这满山的红山果，村民们欲哭无泪，这时候程海生提出来，要收购大家的山楂，而且是大批量的收购，并且在收购价格方面，尽可能在市场价的基础上为农民让利。
不为别的，这些都是他的父老乡亲，他愿意帮助大家赚更多的钱。
村民们纷纷响应，要把自己的山楂卖给程海生，可收购山楂的时候，张华带着几个跟他一起玩的小混混，来到了收购现场。
“哎呦！这不是海生吗？几天没见，怎么搞起了这玩意儿了？”
有了之前砸玻璃的事儿做铺垫，程海生根本懒得搭理他。
看程海生理都不理他，张华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
“呵呵呵，挺好！见面连话都不说了！”转头他又问别人，“大伯，这山楂怎么收的？多少钱一斤啊？”
“大果两块一。”
“嚯！两块一，这价格收山楂，不得赔姥姥家去啊？”
程海生在一旁自顾自地给山楂称重，无论张华说什么，都不理他。
张华眼睛一转，把程海生刚刚称好的一箱子山楂给踢歪了，说道：“我说大伙儿！你们真信他啊？就这价格，傻子才会收呢！我看啊，要不然就是他这秤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今年山楂价格要涨价！他这是趁机占你们便宜呢！”
虽然张华平时在村里是个混子，但是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也让村民心里有了疑虑。
而程海生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父老乡亲们，我既然要收山楂，自然是有渠道把它们卖出去，如果大家伙儿相信我，我绝对给大家最高的收购价，如果不信任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去别的地方收购。”
张华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程海生，心里打起了几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