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全世界都在催生
等下人传话,让胤礽到书房时,胤礽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赶紧脚底抹油,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等换好了衣服,石静娴和胤礽就从后门前往太白楼,为了掩人耳目。就连何柱都没带。
“你怎么了这是?苦大仇深的?我额娘她们又说什么了?”
石静娴好奇的看着胤礽,这两次回石家,胤礽都有些郁闷。
“又说你不行的事了?”
“你才不行!”胤礽怒视石静娴。
“我是男人,男人不能说不行。”
拌了几句嘴,石静娴就和胤礽到了太白楼。
太白楼是挂在索额图夫人名下的酒楼,专为胤礽用作和大臣商议事情用。
到了牡丹阁,兵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索额图和索额图的两个儿子一同前来。
“参见太子,太子妃。”
大臣们躬身行礼,石静娴摆了摆手:“在外不必多礼,让小二上菜,我们边吃边聊。”
众位大臣没想到太子出来和他们密谈居然带着太子妃,好在牡丹阁设有内外两室。
胤礽给了石静娴一个眼神,便撩起珠帘踱步走入内室。
石静娴看着围坐在桌旁的两位尚书,皱眉不解询问道:“其余两位尚书呢?李怀瑾和宋齐哪里去了?”
要知道一部尚书都是有两人的,一满一汉。
现在满人来了,汉人呢?
“回二爷的话,两位尚书并没有通知,这…”索额图皱着眉说道。
以往他们谈什么,都不会叫其余两位,虽是他们这边的人,但汉人手中无实权,何必叫他们?
“当今圣上满汉一家亲的宗旨你们全忘了不成?更何况现在正是需要我们内部团结的时候,怎可做这等排挤他人的举动?”
石静娴也是知道汉人的处境。
毕竟满人从心底就不相信汉人,排挤汉人,而她好巧不巧,前世也是汉人。
“如此举动倒叫跟了孤的人寒了心,认为孤眼里只有满人,没有汉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不可,去通知两位尚书,来这里,孤等他们。”
索额图无奈只能吩咐门口的小厮去找两位大人。
“二爷心是好的,但还是要注意分寸。”
“注意什么分寸?皇阿玛都纳汉人女子入后宫,以身作则打破满汉不通婚的条例,而且孤没猜错,各位大臣后院,也不少汉人妾室吧?”
石静娴嗤笑道:“再说,没有汉人。光有满人,这天下爱新觉罗家也坐不稳。”
一句话,吓的众位大人闭口不说话,谁都不敢在这时候撩拨太子了。
没一会两位大人姗姗来迟。
等落座上了菜之后,石静娴才挥了挥手,让大家开吃。
谈事情哪能不吃饭呢。酒桌文化嘛。
“二爷,这次的事,虽说查出来是张员外郎的庶子所为。但追根究底,还是工部尚书,看来工部尚书早就背地里投靠了大贝勒。”
“没错,工部尚书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他早就上了贼船。”
两位新来的尚书在朝中没实权,也不发表看法,就吃菜,专挑肉下筷子。
石静娴观察这两位汉人尚书,衣服虽然也光鲜亮丽,到底没有两位满人尚书衣衫华贵,用料讲究。
“我们要利用这件事,将利息最大化,以臣之见,倒不如将工部尚书拉下来,换上自己人。这样六部就有三部掌控在二爷手中。”
索额图夹了口菜,缓缓说道。
“不可。”
出乎意料的,李怀瑾出口打断了索额图的话。
李怀瑾是汉人,同样任职兵部尚书,也没什么实权,在场的各位半分眼色都懒得分给他和宋齐,更没想到他会出声打断。
“你…”
“李大人说的不错,确实不妥。”内室传来胤礽的说话声。
“阿玛最忌结党营私,争夺皇权,此事确实不妥。”
胤礽开始分析这件事的利弊,众人看石静娴没开口阻止,商量此等机密又带着太子妃,就知道太子的态度,是默许太子妃干政的。
石静娴着重看了李怀瑾两眼:“李大人详细展开说说。”
李怀瑾刚要站起身回话,便让石静娴的手势制止。
“臣认为,与其推我们的人上位,引起皇上的忌惮,不如推举中立之人,将他收为己用。”
“你说的轻巧,到现在还维持中立的人,如何能收为己用?”
同是兵部尚书的满臣德蒙不屑道,太子重汉臣,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孤没想错,那工部应该有不少人是老大的人。一个空降…刚上任的尚书,还真就不一定能镇住手下的这些人,到时候只需要孤适时伸把手,自然可以收买人心。”
石静娴看气氛不对,赶紧说道:“最要紧的是这人选,要有才能且郁郁不得志者,更容易收买。”
最后大家一起敲定了两个人选:佛尔衮,和李永邵。
商量好了事情,石静娴便被索额图单独叫了出去。
索额图看着石静娴不明所以叹了口气:“太子让太子妃参预朝政,看来对太子妃用情至深,到现在也没个嫡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皇上恐怕见不得独宠之事。”
石静娴点头:“是,太子妃虽身为女子,对朝政的见解却丝毫不输给男儿,至于孩子的事,强求不得。”
等回到毓庆宫,石静娴又被康熙叫到乾清宫。
“太子来看看,这人你想怎么处置。”
康熙将赵昌查到的资料递给石静娴,上面果然是张鸿所为,可她现在已经知道,张鸿的背后是工部尚书,她怎么会放弃这次机会?
“皇阿玛,这人我知道。”石静娴装作气愤的模样对康熙说道。
“这人当初求到儿臣这里,妄图以庶子身份换亲。以工部尚书妻妹的庶女,换做嫡女,如果他真是有本事的,儿臣帮他遂了心愿也无不可,可他不上进,是烟花柳巷的常客,整个一纨绔子弟。”
说到这石静娴摇了摇头:“没想到工部尚书家的远亲,居然如此心思狭隘。儿臣还以为这事过去了好几年,没想到这人如此小心眼,记仇好几年,可恨至极。”
最后两句是骂张鸿还是在骂某人,只有她自己清楚。
康熙听着石静娴的话,眸光沉思片刻,工部尚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