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难过的说,让我放过她
这是,门突然打开,开门声把宛如见到民国古典女人的现场人们惊醒,纷纷扭头装作方才失态盯着陈兰的不是自己。
楚小瑜惊呼出声,拿起照相机对着陈兰就是一顿猛拍,她这模样都可以直接当旗袍定妆拍摄了。
陈兰推脱伸手阻拦,薄脸皮的通红了脸,眼角都晕出了水光,整个人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韵味美。
推门进来的是贺喻,他先是被陈兰的妆容惊艳,后被楚小瑜的惊呼惊扰到,激灵惊醒,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盯着陈兰看个不停,耳根通红的撇开头。
“阿喻?”
肖悦扭头看向门外,见到贺喻,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个时候贺喻过来化妆室,对陈兰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不说他们错乱的关系,单是在场的人传点风声出去,陈兰将面临的场面,绝对不是她敢想象的。
肖悦先发制人让贺喻出去,看他听话的离开,才叫上许伯懿一起出去。
陈兰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她而闹的不愉快。
体育馆偏远的一角,空寂无人问津,肖悦让许伯懿去车上拿点东西,自己带贺喻走到一旁。
“阿喻,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这样不但帮不了陈兰什么,你反而会害了她!”
肖悦一针见血的把他们的关系摊在阳光下说,脸色严肃,带着埋怨神色。
贺喻偏头,敛唇,神色越发的淡漠,“我可以”
在他的地盘,他有把握保护她无忧,没人敢动他的人。
肖悦混沌的眼珠静静的看了几秒贺喻,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的淡,可她从中看出了执拗,眼里带出几分忧心。
她转开视线,望着馆外的花草,在灯光下舒展着枝蔓,心沉沉哑声说,“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学你师父。”
贺喻淡淡点点头,转身想回化妆室,他有一件还没来的及送出去的礼物要给陈兰。
可肖悦却让他在这等,自己转身叫了陈兰出来,她带着陈兰来到角落,在陈兰一脸懵的状态下,淡声对贺喻说,“人来了,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贺喻瞧一眼陈兰,张张口,没说话,只是让附近的保镖提着礼物到他的面前,他接过,转手放在陈兰的面前,外形和古筝很像,陈兰猜测前面这东西就是古筝,但他拿着古筝给她干嘛?
“古筝,礼物,送你”
贺喻简声解释,眼眸淡淡的撇过陈兰白净的脸颊,抿唇,移开视线。
陈兰柳眉紧蹙,摆手拒绝,“我不要”
贺喻侧目看她,瞳孔深邃,剑眉勾起,犀利的气息向她冲来,瞬息,又被压下去。
“为什么?古筝是你最近一直练习的那架,顺手。”
一般比赛的乐器都是选手自带的,毕竟每个人习惯的乐器牌子种类不同,还是自己用顺手的乐器才适合。
陈兰却退后几步,避开他递古筝的动作,两手举在胸前,斩钉截铁的说,“我不要”
“我可以用学校提供的乐器”
她不挑乐器,反正是古筝,她都合适。
肖悦见他们的谈话进入了僵局,提步上前护在陈兰的面前,一只手搁在贺喻的身前,“小兰有古筝”
说着,许伯懿回来了,手里提着长条的木盒,上面雕刻了很精美的兰花。
他错身避开贺喻,提着古筝递给陈兰,文雅缓缓道,“这是我年轻时,使用过的古筝,开音保养许久了,音色不错,现在送给你。”
陈兰惊叹的接过木盒,眼角弯弯如天上的弯月,眼神明亮皎洁,激动道,“啊,真的吗,真的送我吗?哇,这个好像是兰月古筝,音色可棒了,我做梦都想摸摸它。”
这古筝琴弦是人工用上好的丝线做成的丝弦,侧板是檀香木,面板是上好的桐木做成的,做工非常的精致细腻,它可以把控大部分乐曲的音色,简直就是古筝中的筝王。
一般只有大师级的木工才做的出来,现在有这门手艺的师傅,可不多了,就算预约上,也要等上好几年才能拿到成品。
“真的,送你,愿你在以后的比赛中通往直前。”许伯懿瞟眼绷紧脸皮的贺喻,嘴角微扬,伸手拍拍陈兰的头,宠溺又温柔。
“谢谢大师兄”
“走吧,开场时间快到了”肖悦抬手看一眼腕表,时间已经已经差不多到开幕的时间了,她开声提醒在场的人。
“好”许伯懿接过古筝,对陈兰道,“我帮你把古筝拿给幕后的工作者布置现场,你和小师叔先去现场,待会见”
紧接提起古筝在贺喻的身边擦身而过,轻快的往后台走去,错身的那一瞬间,眼角带过一丝得意。
贺喻偏头睨眼他,薄唇瞬息下垂,高挑的眉梢向下一压,从深眼窝里射出两道刺人骨髓的寒光,死死的盯着他。
陈兰也随步扶着肖悦往后台走,被贺喻的左手一把拉住,声色俱厉道,“你为什么收他的”
肖悦看两眼僵持的两人,叹息的拍拍陈兰扶着她的手,“你们有事先谈吧,我先走。”
随即提步离开角落,把地方留给他们。
陈兰见之,动动手,冷静的把手臂从贺喻有些凉意的大掌抽出来,从容自若道,“他是我师兄,为什么不能收?”
继之,侧身面对面冷然的望着以前她深爱的男人,漠然的看着他明显生气的俊容,清秀的小脸扯出一抹冷笑,“贺喻,我真的不懂你,明明我都很明白的对你说了,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明白分手的意思吗?就是以后也不要有来往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身体,背过身,身影是如此的单薄,“我以前多么期待你能对我多一点的关注,可你呢?对我的爱视而不见,动不动就说我闹”
“好,是我闹,是我不好,可以了吗?7年了!贺喻,我真受够了!我也真累了!”
陈兰拱起身体,压制着心里的痛切,哽住喉咙,眼眸血红,吸气眼睛往上眺,抑制住想要哭泣流泪的冲动,低声问贺喻,“你放过我好吗!”
他们能不能当从没认识过,在这段关系里,她真的太累了。
贺喻捏紧手里的古筝布袋的肩带,手里的青筋暴起,身体的血液倒流,胸膛剧烈的起伏,撇开脸,崩住牙,寒声道,“不可能”
随之把古筝扔给保镖,甩手大步往前走,直视前方的丹凤眼血红一片,一串泪珠随他的走动,滚落,划下,消失在转角昏暗的角落。
冬日的风在黑暗中呼啸,掩藏住角落低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