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合奏练琴
他怎么可能为她为产生什么情绪,融化冰川的正主不在这庄园,而是被他保护在城堡里面了,而不是她这个蜗居在厨房,带着冷僵的身体,淋着冰冷的水,给他洗手煮羹。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在帮佣们的帮助在完成了今天的午饭,她端着最后一道清蒸鱼上桌,清清嗓子,喊道,“可以开饭了”
少顷,贺喻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一身素色的休闲服,踏着悠闲的步子,来到餐厅,在上位座位坐下,洗手擦手的动作下来,才抬筷吃饭。
陈兰进入厨房,把围裙解下,在帮佣们敬慕的眼光下,漫步回到餐厅,坐在他的下位位置,随之也安静的抬筷吃饭。
中间无声,饭菜的香味热气慢慢弥漫在这个一百平方的餐厅里,场面不细看,觉得还是有几分温馨之意的。
吃完饭,她在客厅静坐,低头划拉着手机,等待贺喻品完茶,才随着他顺着空中旋转楼梯来到二楼,开始每天的合作练习。
正宅的二楼的正厅被布置成一个宽阔开阳的琴室,中间是一架黑白钢琴,前方放着一架神光古筝,是她平时拿来练手的古筝。
右手边出了厅门,是二楼琴室的阳台,在那望出去,可以俯瞰正庭院的全貌,视野很开阔,光线非常的充足明媚。
“开始吧”两个依次就位,默契的抬头对视,互相点点头,表明都准备就绪,统一步奏,垂眉,起手……
曲子是学院提前选好给他们练习的,乐曲以古典旋律为音乐主体,以流行音乐和声予以编配,由两首音乐小品串联而成的。
乐曲先由陈兰的古筝开腔,弹奏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断音,她起手停音,瞬息钢琴声响起,温柔的音色渐渐流淌,诉说萌动的跳跃的心动感觉,须臾,古筝唯美的旋律融入,然后一起合奏。
如沐春风的乐曲在二楼缓缓流淌出,穿过飘荡的窗纱,融入冷冽的冬日冷风中,带给在场的人们一股春日来临的喜悦之情,一遍遍来来回回练习,音乐在庭院经久不息。
“两人真般配”吴妈打扫庭院中的落叶,手里动作不停,嘴里感叹着,她在主宅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少爷这么耐心的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演奏,生活。
少爷身上那股冷漠的隔层在陈兰的面前像是被融化般,人也变得生动有烟气了。
“谁说不是呢,听那音乐声音,感觉自己都想要恋爱了”年轻女佣人手里捏着湿湿巾,一手抱住的自己的胳膊,眼里带向往的神色,那种美好的生活想想就像做梦一样。
“哈哈哈,那就抓紧了”
“嘿嘿嘿,找着呢”
调侃几句,他们错开,忙活自己的工作,把庭院的枯枝落叶打扫干净,又进入正宅打扫其他的地方。
二楼,琴室,冬风飘拂,带起一丝冷意。陈兰弹完最后几个音调,才停手,扶弦停音。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我该回去了”
陈兰起身,收拾好乐谱,疏离的远远对贺喻点点头,转身准备下楼。
“你可以住在这里”
贺喻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就像他说的就是一件小事,无故的让人升起了他想要和自己同居的错觉。
她最讨厌他这副模样,什么都是平平淡淡,无所谓,所以什么事都可为,等你陷入这个空白的迷障中,他却还是这么的清醒,袖手旁观你越挣扎陷入的越深。
“贺少爷,你说笑了,这里不属于我,我总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说罢,决绝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顺着楼梯往下走,背影清冷,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转角,他的眼眸所到之处。
贺喻静静的看着楼梯的方向,耳边清晰的听到侧院车库,车子开出,然后搭上陈兰迅速离开这片天地。
接着车子开动的声音渐渐消失,正院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归于静寂,清冷空荡,烟气被冷风一卷,只留一室的空茫冷寂。
庭院的玫瑰上的花露悄然滑落,消失在湿润的土地。不知多久,贺喻才紧闭发酸的眼眸,遥望远处,云卷云舒,身上环绕一股落寞的气息。
车子在她家的路口停下,她提起包,轻轻关上车门,温声和司机道谢,挥手目送司机驾车离开。
她转身步履轻快的回家,笑容可掬,柳眉挑起,伸手在口上呼一口热气,热气卷席手心,她上下抖抖,天气越来越阴冷了。
步伐不禁加快,因为要煮饭的原因,她绑起来的马尾调皮的在脑后左右摇晃,隐约间可以看到她莹白的脖颈,冷风一吹,冷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小兰?”叫人的是肖悦。
她皱眉看一眼往这边走来的陈兰,没有在大街上和她说什么,侧头,提步先上楼。
陈兰顿了顿,提速上前扶着她一边的手,和肖悦同排上楼,到二楼,拿出钥匙开门,让肖悦先进门,在细心的关上门。
“师父,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我楼下等呢,冷到怎么办?”
她把包放在沙发,进去厨房倒一杯热水,拿出来放在肖悦的前面,眉心皱起,担心道。
肖悦皱皱鼻子,瘪嘴,挥手打断陈兰的长篇大论,拿起水杯,喝一口,才拍拍身边的位置,让陈兰坐下。
看到她坐下,才叹息问起来,“我刚看到是贺喻的车送你回来的,你们和好了?”
陈兰脸上的肌括动动,移开眼神,瞳孔定在电视柜上的摆设上,右手垂下沙发边,来回扣擦,“没,只是合作练习。”
肖悦瞧见她的小动作,眼色一深,声音加重,“小兰,我听校长说,今年的元旦比赛上,你和贺喻开幕?有没有这回事?”
“……有,但我们都是合作练习罢了,其他的关系不会有的,师父,你不要担心”
他们的距离远如银河,她不会再被一些虚无的东西再迷一次眼,一个坑掉一次就知道痛了,她还没有那么坚强,重复再掉下去一次。
肖悦见陈兰有主意,没有再说,只是语重心长说句,“你知道分寸就好,比赛好好比,能拿到奖最好,要是拿不了,也无所谓,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好的,师父”陈兰上前抱住肖悦又苍老一点的身躯,侧耳压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盯着地板,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