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肖奶奶道歉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像没有遇见肖悦的样子，白天就在店铺看店发呆，晚上回到屋里失眠，一如既往的无望。

    就这样，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季节慢慢的滑到了夏天的尾巴，步入秋天，树叶也开始发黄，叶阴间可以看到满满的果实，小鸟已经长大开始离巢，在直挺高大的树林间砰砰跳跳。

    今天，陈兰也和往日一样，平静的在店的收银台发呆，眼眸发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她听到店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习惯的抬头迎客道，“你好，想要买……”

    她一顿，她在门口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肖悦，肖奶奶。

    她迟钝的轻声叫道，“肖奶奶！”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的店里？咋啦，讨厌贺喻就连我这个老太婆也讨厌了？”

    陈兰看着质问的肖悦，不知所措的急摆手，脸色羞红，直说，“不是的，不是的”

    肖悦已经走到陈兰的面前，直视陈兰发虚的眼睛，犀利的问，“你真的不是在怪我，一点都没有？小兰，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陈兰心虚没敢看，直摆头，眼睛发酸，心口沉闷，其实她是有点怨的，一种无法摆脱的无力感，让她不敢再接近肖奶奶，她怕呀，真的不想再次被伤害，说她胆小也好，无能逃避也罢

    肖悦看着陈兰又消瘦不少的脸庞，直白的话，说不出口，她眨巴一下酸涩的眼睛，柔下声说，“怪，也是人之常情的，奶奶我也怪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小辈，真是丢人现眼。”

    陈兰一下子红了眼眶，急忙抬头，看着苍老了不少的肖悦，哽咽的说，“不，不是的，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该迁怒于你的。”

    “不是的，我是贺喻的亲人，说深点我是他半个母亲，古语道，子不教，父之过，他做了错事，我也有过错，我在这里郑重的为他对你的伤害，说声抱歉”肖悦说着向陈兰鞠了一躬。

    陈兰惊慌的错开，不知所措的走去扶起低头的肖悦，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

    “不求你原谅我们，今天我是来道歉的，不然我心里沉重的很。”肖悦红着眼，微皱皮肤的大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难言的难过悲痛。

    “……”

    陈兰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但要她原谅贺喻，她又做不到。

    他们就这样僵持在店门，突然门外一声喇叭的声音惊醒了陈兰的神志。

    她擦擦眼泪，说：“肖奶奶，我们上楼说话吧”

    肖悦叹息点点头。

    陈兰关好店门，扶着肖悦来到二楼，坐到客厅。

    并给肖悦斟一杯茶，看着她喝了一口，才平息自己的情绪，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口说

    “我其实是有点怨的，但今天看到奶奶来我这，其实已经没事了，但贺喻的事情，我现在也很乱，说我恨他，其实也不是，喜欢那更不可能，可让我原谅他，我心里又痛的很，我……”

    肖悦放下茶杯，拍拍陈兰的手，安抚道，“我懂，这个我都懂，因为啊，我也有类似的经历”

    陈兰瞬间失声，她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出肖奶奶丝毫的难过，她以为肖奶奶就是一个退休过着悠闲但儿女丈夫不在身边的生活。

    肖悦像是看穿陈兰的假设，苦涩一笑，眼睛带着一抹悲伤的追思，缓缓开口诉说那久违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