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复盘会议
面具下是一张西方人的脸，眼窝深陷，鼻梁高耸，脸上带着几道伤疤。
“雇主是谁？目标是谁？”韩昊问道。
“我是在公会内部接的悬赏，不知道雇主身份，目标是梅花三。”
唰！
韩昊手上微微用力，刀刃瞬间划开红桃五的脖子，再往前几毫米就能切断他的动脉。
“我没有耐心听你胡说八道，想清楚再回答。”
红桃五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不过依旧坚持一开始的回答。
韩昊手腕一抖，横刀转动方向，瞬间切下红桃五的手臂。
“啊……啊！啊!”
红桃五捂着伤口拼命惨叫。
“回答!”韩昊语气冰冷，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
“是红桃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杀了梅花三，就可以帮我把牌面提升到八以上。”
寒光闪过，红桃五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然后看到了自己缓缓倒地的身体。
看着身首分离的红桃五，陆秋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有些发白。
韩昊看了陆秋一眼，问道：“不忍心？”
陆秋摇头道：“他本来就该死，没什么不忍心，只是有些不适应。”
“习惯就好。”韩昊道，“再给你上一课，世上除了城隍之外还有很多觉醒者，若他们敢对城隍下手，可以直接击杀。”
“如果对方是普通人呢？”陆秋问道。
韩昊笑了笑，道：“照杀！拯救世界已经很累了，哪有心思考虑那么多。”
“而且，你觉得普通人就一定不如觉醒者吗？”韩昊看了一眼红桃五的尸体说道。
陆秋若有所思，好像这个红桃五从头到尾都没有展现出任何神通。
“汤米·柯蒂斯，无神格，代号秃鹫，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首领，星条国头号通缉犯。三年前组织覆灭之后他便下落不明，想不到竟然被纸牌屋招揽了。”
“队长，陆秋，善后组五分钟后到达现场。”
为了保证城隍身份的隐秘性，善后组通常和城隍不会碰面。
善后组的工作除了打扫战场之外，还要负责消除普通人的记忆，伪造合理现场，抚去一切战斗留下的痕迹。
韩昊扶起摩托车，试着打着火。
“运气不错。走吧，去看看夏晴。”
来到医院之后，何鑫暖已经在抢救室外等候。
她虽然没有参与行动，但是一直通过耳机关注现场的情况，所以在夏晴受伤之后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作为资历仅次于韩昊的队员，她性格一向沉稳，遇事沉着冷静，不过现在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三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静静靠着墙等候。
一个小时之后，韩昊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之后，苦笑道：“我先回去写报告了，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京城，天庭总部。
总司令办公室内，夏和平手握电话，脸色阴沉。
“夏司令。”
“夏晴怎么样了？”夏和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还在抢救。”
“对方是什么人……”
挂掉电话之后，夏和平的眉头已经拧成川字。
一旁的罗奉天问道：“夏晴怎么样了？”
夏和平随口说道：“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罗奉天点头道：“的确，她……”
“好了，不说她了。”夏和平打断他的话，说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罗奉天苦笑道：“你啊，一提到工作，闺女都不要了。”
……
抢救一直持续到深夜，何鑫暖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似乎是睡着了。
突然间，她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快要站不稳。
陆秋连忙扶住，发现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
“暖暖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留下来守着夏晴姐。”
何鑫暖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咦？暖暖姐是梦神，怎么也会被梦吓到？”陆秋打趣道。
何鑫暖笑道：“梦是很可怕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大可不必！”陆秋连忙拒绝。
他倒不是害怕做梦，而是自己的梦有些不同寻常，还是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为好。
就在这时，急救室门上的红灯停止闪烁，医生打开门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
看到一身是血的陆秋，医生明显吓了一跳，不过毕竟是医生，很快就平静下来。
“手术已经完成，但是她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意思？”何鑫暖问道。
医生耐心解释道：“子弹击中心脏导致失血过多，我们只是暂时止住血，但是心脏功能无法完全修复，很可能会二次破裂。”
“再加上她的大脑长时间供血不足，可能会出现功能受损。我的建议是尽快转到更专业的医院进行治疗。”
事实上，就算没有医生的提醒，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韩昊已经发来消息，天庭那边会派人来接走夏晴，估计是要带到京城接受治疗。
对此，他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京城的医疗条件要比淮水市好得多，而且天庭总部在京城，那里或许有擅长疗愈的神格。
陆雪的伪神格虽然具备复原的能力，但是对人释放时只对陆秋有效，这大概就是伪神格的限制吧。
医生前脚离开，上京的人后脚就到了。
当她们推着夏晴走出来的时候，陆秋明显在夏晴脸上看到一股浓郁的死气。
队伍中一个额头凸起的老头将一片树叶塞入夏晴口中，那团死气竟然迅速回到体内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陆秋也放下心来。
雕刻时光地下室，城隍小队四人相对而坐。
韩昊首先开口：“谁先来。”
“我先来吧。”千机道，“这一次是我的问题，我太过依赖于神力感应，没有提前检查周边环境，导致疏忽了红桃五的存在。”
韩昊点点头道：“不错，这一点你的确有失误。除了普通人无法用神力感应之外，不少觉醒者和渊兽也具有隐藏神力波动的神通，以后要注意这个问题。”
“下一个。”韩昊看了一眼何鑫暖。
何鑫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千机提醒才反应过来。
“我的问题是缺乏现实作战的手段……”
“不，你的作战能力并不差。”韩昊道，“我记得你在学院时格斗成绩在前五，三年前的军技竞赛你击败蓉城的傅淼。”
何鑫暖垂下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