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压胜
“哇，真的变漂亮了！”
许可欣命人给那五名女子递上铜镜。
五名女子接过铜镜，一看到铜镜中自己的脸，也忍不住欢呼出声。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脸会这么白。”
“我也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脸会这么干净。”
“斑点，斑点消失了好多，我再也不怕被别人骂做斑点狗啦。”
五名女子说着笑着，笑着笑着又抱作一团哭了起来。
许可欣拍拍手掌，又有人将那五名女子带了下去。
围观的群众仍然发出一声声的赞叹。
“眼见为实，刚才那五位在进集芳馆前和从集芳馆出来后的皮肤状态，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的。我们集芳馆，就是让姚城所有的女人都脱胎换骨的地方。”
围观的男子大多半信半疑，一些爱美的女子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也要进去做美容。免得我们家那口子总是叫我黄脸婆。”一个脸色褐黄的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大步朝集芳馆走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想让我皮肤更白嫩，早日嫁一个如意郎君。”一个身材苗条女子提起裙摆满怀期待的走进集芳馆。
其余按捺不住的女子见此情形，也纷纷朝集芳馆里奔去，集芳馆一时人满为患。
“美容，真有这般效果吗？”
“许是因人而异吧！”霄垣转头看向魏苇，万里云霞在她身后铺开，被掩藏在云层中的夕阳射出的金光在魏苇的脸颊上晕染，鸦翅般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扇形阴影，脸颊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我脸上有东西吗？”
霄垣缓缓转开脸，说道，“天要黑了！今晚，抹脸怪可能会有行动。”
“抹脸怪？你是说，那个揭人面皮的凶手很可能不是人！是怪物？”
“离姚城百里外的南疆，穷山恶水，多蚁虫毒瘴，生活在当地的人们运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出了一些术法，他们创造这些术法的初衷起初只是为了能在当地安稳的生活，不料这些术法传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就被篡改成了害人的邪术。”
“抹脸怪，就是南疆邪术之一压胜术创造出来的。”
“压胜？”夕阳坠落下山，天边飞过一群归巢的倦鸟。“我也听说过此类秘术。只是，抹脸怪似乎与压胜之术不太一样。”
“南疆术法，多数已成邪法，与当初创下的术法自然不同。”
“抹脸怪我们不能放过！那个使用邪法创造出抹脸怪的人，我们更不能放过！”魏苇攥紧拳头，要除掉这样的祸害，还得从根源上解决！
“使用邪法乃事倒行逆施，此人用压胜之法创出抹脸怪，一身精血必定寄托在抹脸怪之身，抹脸怪以揭人面皮为业，以被揭面皮之人的怨气为食。抹脸怪一死，使用此邪术之人必吐血而亡。”
“那用压胜邪术这人也真够蠢的。竟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他自己创出的邪术上。”
“研习邪术之人本就不能以常理推断。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一腔执念，可以藐视万物。在研习邪法之时，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霄垣一闪身，飘然仙姿已落在下方小巷中。
魏苇跟着跳起来下去，磨拳霍霍，“我们该到哪里去找那抹脸怪呢？”
“抹脸怪是邪法创生的怪物，无气无感无识，它揭人面皮似是随机而为。”霄垣稍稍顿了顿，“我已通知此处城隍，让他们协助我抓住此怪。城隍也安排了人在姚城四处巡逻，一旦有抹脸怪的踪迹，他们会立刻禀告我。”
“如此一来，抓捕抹脸怪必然是手到擒来！”
魏苇信心满满的叉着腰。
霄垣瞥了她一眼，“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齐君澜的心愿是什么？”
“呃，”魏苇放下叉腰的手，将头仰向一旁，“不知道。”
姚城城隍司，姚城官衙的府吏和捕快一夜间巡遍了姚城的大街小巷。
幸运的是，这一夜，揭面凶案并没有发生。
知府长舒一口气，面露欣喜之色，他猜想一定是自己领导有方，那揭面杀人魔凶手定然是害怕他的英明神武，所以，再不敢作恶。
“凶手一定是害怕了，从今夜开始，你们不必巡逻了。”
知府一甩官服衣袖，洋洋自得。
“大人，凶犯还未抓捕归案，若撤掉夜间巡逻，只怕还会有人遭此毒手。”余快快总觉得有些不对，凶手揭面杀人，何等凶狠残忍，怎么会因为夜间巡逻，心生惧怕中止作案呢？
夜间巡逻是被动的防御措施。既然一时没有头绪能抓住凶手，那这夜间巡逻的防御自然更不能丢。
“哦，余捕快认为本官的决定不妥？”
余快快躬身答道，“回大人，属下不敢，只是此案关系重大，我们既食俸禄，自然有责任保护好百姓。还请大人暂时不要撤掉夜间巡逻。”
“你们怎么看呢？”知府问官衙内其余的捕快 。
捕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认为夜间巡逻暂时不能撤掉。
“既然你们都认为夜间巡逻不能撤掉，那就安排好府衙内的人换班巡逻，直到抓住凶手为止。”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霄垣，你不是说抹脸怪要以人怨气为食吗？它是一天一顿，还是几天一顿啊？”面馆里，魏苇将面缠上筷子上，呼呼的吹了几口气，才将面塞进嘴里。
“此类怪物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它如何作息，我也不知。”按照前两日的命案来看，抹脸怪每一天就要揭掉一人的面皮，只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它销声匿迹了呢？
“快点吃，娘带你去看苏大夫，晚点就排不上队了。”
隔壁桌的一位妇人端起碗夹起面条塞进男孩的嘴里，喂面时，她频频往面馆外张望，见路上人越来越多，妇人放下碗筷，掏出铜钱放在桌上，抱起男孩快步走出去。
“义诊？”
“苏大夫？”魏苇放下筷子，掰着指头数了一下，“唔，这么快就二十五了吗？”
“什么二十五？”
魏苇抓起霄垣的手腕，“来，我介绍一个妙人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