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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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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竟然让他跑掉了。”

    魏苇看着漫天飞舞的蝴蝶,“此人身怀异宝,行事吊诡,我得去问问霄垣,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我有话要对你说。”

    霄垣怎么会在府衙门口?

    魏苇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她抓着霄垣的手走进府衙斜对面的茶馆,找了个僻静位置坐下,茶博士忙走过来招呼,魏苇随意点了一壶茶和两份小食。

    茶博士下去煮茶,魏苇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霄垣微凑近了些,“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魏苇抬头,双眼撞到霄垣那双狭长深沉的凤眼中。她忽然怔住,脸颊微红,心头微跳。

    “咳咳,你先说。”

    “我跟随着义庄那个男人来了官衙,他向官府提出要撤掉此案。此案关乎人命,凶手已触犯人间法律的底线,任他如何恳求,官府都决定彻查此案。”

    魏苇双眼炯炯,满是好奇,“然后呢?”

    霄垣提起茶博士上的热茶,给魏苇倒了一杯, 又给自己面前的的茶杯倒满了,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徐徐说道,“他见官府执意不肯撤案,便向官府请求放一个人,这个人是清白的,只是被人污蔑才被指认为杀人疑凶。他以死者的父亲的身份担保,认为此人绝对和杀他女儿的凶手没有关系。”

    “官府见他说的恳切,便让他签了一张字据,证明他说的句句属实,如有不符之处,便要罚银百两,痛打三十大板。他爽快的签了,现在,官府该要去放了那名无辜的人了。”

    “哦,那名无辜被牵连的人是谁?”

    魏苇好奇的问道,同时天涯沦落人啊!除了她,还有谁遭了这无妄之灾呢?

    瓷白的茶杯挡住了霄垣那俊美无俦的脸,他轻勾起的唇角更增几分邪魅,“那个人,就是你。”

    “啊?”

    “那我,等等,那个姓林的男人为什么要冒着罚银百两,痛打三十大板的风险让官府放了我呢?他是死者的父亲,应该是宁抓错,不放过才对啊!”

    “你忘了义庄发生的事了?”瓷白的茶杯在修长的指间转动,霄垣抬起头,精致的下巴扬着,微眯着狭长的凤眼看向官衙门口,“唔,若是官府发现,他们要放的犯人不见了,可麻烦了。”

    见识过人间法度难缠的魏苇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大有一种壮士别燕水的悲壮,“我现在去牢房里蹲着,应该还来得及。”

    霄垣的眉眼染上了笑意,“你还蛮识时务的嘛!我既然知道官府的人要放了你,怎会让官衙的人走个空呢!?”

    魏苇双手托腮,眉眼带笑,绝美的眉眼春水泛漪,秋波荡漾,她头稍稍歪着,乌黑的发丝落在脸颊边,“我就知霄垣一向是最神机妙算的!”

    瓷白的茶杯里泛起涟漪,霄垣放下茶杯,狭长的凤眼落在涟漪中,“你方才说,有话要对 我说。”

    “哦,义庄中那名白衣男子,他发现了我跟着他,一言不合,我们就打了起来,他用那只笔召唤出了恶犬,大蟒,暴虎。”

    霄垣抱着双臂,脸露狐疑之色,“你,输了?”

    “当然没有。”魏苇定了定神,又说道,“他性格冲动,行事吊诡,那只笔的作用更是奇特,若是他用来做害人,那可不妙。”

    “唔。你想知道他的来历?”

    “嗯,”魏苇无比真诚的点头,一脸希冀的看着霄垣。

    霄垣微闭双目,掐指轻算,“如何?”魏苇兴奋的问道。

    ““你”出来了。”魏苇转头看去,只见官衙外围着的人群往两边散开,“魏苇”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着,“魏苇”丝毫不理,只快步往僻静处走去,两个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身形微佝,甚是眼熟。

    “齐老伯,齐大婶!”

    “你认识他们?”

    “嗯。”齐老伯和齐大婶奋力追上“魏苇”,拉着她问长问短,魏苇的心头划过一阵暖流,她在齐家借宿一宿,还未报答齐老伯和齐大婶的恩情,反而连累他们为自己劳累奔波。

    “霄垣,你让“她”先跟着齐老伯和齐大婶回去。”

    齐老伯和齐大婶拉着“魏苇”消失在人群中,府衙前围观人群也逐渐散去,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有几个身材高瘦的男子不远不近的跟在齐老伯后面走着。

    “此次,你免受牢狱之灾,与义庄一事,有莫大关系,义庄那名白衣男子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他为林小兰画面换我出狱,可是,在小巷比斗之前,我们并不相识。”

    霄垣眼神深幽,徐徐说道,“你还记得,那个男人怎么称呼他的?”

    “齐先生?!”齐老伯,齐先生!齐大婶的话在魏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喜欢画画,画的可好了呢!”

    “难,难道,他就是齐君澜?”魏苇的头埋进了胸口里,她还没报答齐老伯和齐大婶的恩情,反而和他们的儿子结下了梁子。

    “呀呀,呀呀”上弦月清冷的挂在夜空上,一只乌鸦落在义庄外的歪脖子老树上,高声鸣叫着。

    乌鸦被称为死亡使者,它的到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今天的月亮白惨惨的,吹的风是又紧又密,义庄的守夜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他嘴里默默念着,“你年轻横死,与我无关。你要报仇就找凶手。我是学过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双手拢紧了身上打满了补丁的单衣,缩在墙角打着颤。

    也不知是身上暖和了还是念了那几句起了作用,夜风渐渐静了,守夜人大着胆子去瞧停在义庄中的尸体,霎时,阴风忽起,“砰”的一声吹开了义庄的大门,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不断往上鼓起,好像下面有人在吹着气似的。

    “啊,啊”守夜人惊慌的低喊起来,手上的灯笼掉在了地上,他手忙脚乱的捡起,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大叔,”守夜人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只纤细的玉手放到了守夜人的肩膀上,“大叔,你怎么不理人啊。”

    守夜人僵硬的转过头,“啊”的一声大叫,吓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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