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皇长子降生！灭赵！
李牧与廉颇两人，一北一南，如青龙白虎，护佑赵国气数不尽。
京城。
雪白的鸽子伸动灵活的脖颈，便吃入了一团面包虫。
李慎解下鸽子脚上的纸卷，快步递到李素商手上。
“范将军的战报？”一旁，萧政章问道。
李素商快速看了看，将其给了萧政章：“嗯，前线僵持日久，对我军已不是好事，粮草长途运输，对国力亦是一种损耗。”
萧政章一边看一边道：“赵有廉颇与李牧，尤其是李牧，难斗得很，这仗确实不好打。”
“若是除掉李牧，又如何？”李素商想到。
“反间计么？可以一试！”萧政章目光一亮。
“赵王迁有一宠臣，名为郭开，为臣善妒，早与李牧不睦，不若用重金贿赂他，大事可成。”李素商饮一口茶，觉得味道不好，又吐了出来。
李慎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将那茶撤下去了。
“陛下的主意确然好，不过还有一事，陛下近日胃口不大好？”萧政章那日见她用她喜爱的金丝银耳羹，亦是没用多少便撤下了。
本还以为是因为前方战事僵持，可是今日她吐了茶，才想到李素商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怎会因为一两件战报，茶不思饭不想呢？
李素商闻言却是勾唇：“你还是敏锐。”
“！”这话便几乎是承认了！
李素商日日皆有太医请平安脉，若是有孕，早早便会知晓。
萧政章内心五味杂陈，却还是强忍着，做出喜极而泣的样子来：“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素商笑道：“这是讨赏来了，李慎，赏！”
“臣为陛下而喜，为大秦而喜，发自内心！”萧政章拜倒。
“好了，朕知道，孩子出世之后，认你做舅舅。”李素商抱着李慎送上来的暖手，笑盈盈道。
萧政章再三谢过而去，离开之时脚步虚浮，才想起忘记询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转念一想，大概是鹿亭。
陛下是最清醒的人，生下谁的孩子对大秦利益最大，她便会选择谁。
这代价便是没有私情，皆是国情。
无限四年秋。
范刃京施反间计，郭开进谗言，赵王迁杀李牧。
赵国举国悲愤，却无可奈何。
赵王迁令赵辉、颜据代李牧为将。
范刃京大破赵军，平定东阳地区。
赵辉战死，颜据逃回赵国，亦被处死。
范刃京率领秦军南下，攻克邯郸，俘虏赵王迁。
赵国破灭。
无限五年春。
李素商诞下皇长子李骁京，大秦江山后继有人，举国同贺。
赵国公子嘉逃到代国称王，声称不报父死国灭之仇，决不罢休，率军攻打秦京城。
“李素商，有种的出兵攻我！我与李素商不共戴天！”代王嘉率军，亲往京城之外叫战。
李素商产后虚弱，范刃京驻守直隶，一时境况危急。
秦国，
京城。
“陛下身子尚未恢复，代军却又打上门来，代军军力衰弱不足为惧，怕就怕在齐楚趁机伐秦”司马居如捋了捋胡须，摇头叹息。
“陛下不能亲自出军，可召回范将军回京救驾，所幸范将军在直隶，离京城并不遥远。”萧政章沉吟片刻，蹙眉道。
“萧左卿不能挂帅迎敌么？”李长浦讥笑道。
李长浦是司马派的赘婿，年轻官员里的佼佼者。
可是萧政章这么个无派无系的，却一直稳稳压他一头。
这多不公平啊，就凭他能说几句话吗？
萧政章似笑非笑，却是看着司马居如：“本官若能挂帅，大秦朝堂，无第二人立足之地。”
李长浦甚至不值得他一个眼神。
司马居如才是那个主角，李长浦不过是司马居如的马前卒。
他晋升太快，又得到李素商宠信，司马居如早便坐不住了。
“好了好了，都是秦臣，何必争执！”司马居如充当了和事佬。
“司马丞相，萧大人，李大人，陛下醒了，要见三位大人。”李慎低眉顺眼道，只当没见过这些朝堂乱事。
内殿。
李素商已然坐了起来，恍然间，琉璃一般易碎。
鹿亭在榻上坐着，吹着一碗汤色浓郁的药汤。
萧政章面色不改，皇长子的生父是谁，这下很可以明见了。
萧政章与鹿亭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火花闪电，一瞬碰撞。
鹿亭从一见到萧政章，便有一种没来由的敌意，不知是不是他多想，萧政章似乎对他亦有敌意。
“朕会请单于出兵，抵御代兵，只是楚国蠢蠢欲动，若是联合齐军趁机攻秦，草原军队亦会大损。”李素商开门见山道，纵然是刚刚生产不久，亦是一如既往的条理清晰，娓娓道来。
鹿亭和萧政章等人在一旁听着，知道这是妙极了的对策，不过李素商说话还是委婉了，若是齐楚联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草原军队全军覆没都挡不住他们进京的铁蹄。
萧政章颔首：“陛下英明，可还有旁事？”
李素商做事周全，不会只想其一，不想其二，他们应该已经想到了另一件事。
李素商咳嗽一声，婉拒了鹿亭欲抚摸她背后的手，鹿亭不是她正式后妃，就算是皇子生父，在人前亦要避嫌，萧政章司马居如便罢了，这还有一个李长浦：“去年政章与楚王负刍谈成合约，楚王负刍曾言要与秦交换质子，秦出靖王李午照，楚出太子。”
“如今这件事搁置了这么久，还是请靖王赴楚国吧。一来缓和两国关系，二来避免楚国出兵大秦。楚国若不出兵，齐国亦会踌躇一二，只待范家军从直隶赶回，京城无忧。”
李素商声音缓缓，却是有条不紊。
她怀疑李承堂谋反之事，幕后之人便是李午照，但两人毕竟有着师徒之情，将李午照送到楚国为质子，不仅麻痹楚王，更是为了防止李午照再起争端，一举两得。
萧政章自然亦想到了这一点，否则他去年便不会要求亦李午照为质子，他虽不知李午照有谋反之嫌疑，却觉得这个皇室继承人对李素商始终有着威胁，故而如此谏议楚王负刍。
众人心中皆是平定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