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逼迫!
李寅望一把挥开守在大殿正门门口,不敢对他太过强硬的侍卫,冲入进去。
徐姑姑秉烛台而出,趋至李寅望身边,好歹在二门外拦住了他,焦急道:“好端端的,陛下这是怎么了?”
李寅望横了她一眼,扭过头向她身后看。
徐姑姑本是他安排在楚离身边的内线,谁知道,竟然被楚离给策反了,一丝情报都不肯向他传递出来。
若不是他知道楚离惯会收买人心,徐姑姑又是一心为了楚离好,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母后呢?”
徐姑姑身后,没有他想见的人,见徐姑姑拦住内殿的门不让他进,李寅望怒目圆睁。
他苦心安插的眼线,现在翅膀硬了,胆敢在这里拦主子了?
楚离还不来见他,一定是做贼心虚!!
一时间,一主一仆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慈宁宫静得只听得到蜡烛和灯芯噼啪燃烧的声音。
“我在此处。”清凌凌的声音,如清澈潺泉。
李寅望要找的人终于来了,他推开徐姑姑,眯起眼睛看去。
内殿,不疾不徐步出一位女子,身披一件红狐皮大氅,被窗里灌进来的夜风吹得轻轻摆动,内里是一件白色的里衣,在李寅望眼里早成了亵衣,想到她腹中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他的头被妒火烧得发昏。
楚离淡淡道:“皇上因何深夜来访?”
李寅望看不得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是在刻意勾引他一般,他现在只想把她带到床上扒光了然后弄哭,他早该这么干了,那样她现在肚子里就不是别人的孩子,而是他的。
龙种,不是最尊贵吗?她有这种需求为什么不来找他?
李寅望一把拉过楚离的手,发觉她的手是冰凉的,原来她也在紧张和害怕,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波澜不惊。
李寅望顿时更生气了,她在心虚,或是后悔吗?那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来?不怕给大秦皇室、给那人、给他和他弟弟蒙羞了吗?
胆敢惹怒他,便要做好准备,为此付出代价!
李寅望没有回答她的话,他还顾及着她的面子,此时身旁有人,他不想说。
在李寅望抓住楚离的手,大步走入内殿,并且关了门,告诉一干人等不许进来打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好像被点了穴一样,呆滞不能动作。
他们呆若木鸡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到内殿去了??!
还说不许他们跟进去??!
那岂不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啊呸,他们在想什么!
于是像在滚开的油锅里溅入一滴水般,太监、宫女顿时沸腾起来,小声喧闹不已。
德福等人亦赶到了,徐姑姑和德福当时就冲了进去。
为了皇室、为了大秦,他们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门刚一打开,几个小宫女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徐姑姑和德福的脸色变得惨白。
狐皮大裘掉在楚离的花盆底上,李寅望明黄的皂靴被他甩在地上
海青色的床帐下人影影绰,两人细看之下,依稀可见人影重叠。
李寅望在外,楚离在内。
皇上是在逼迫吗!
李寅望身上衣裳还算完整,但马上就要被他撕扯下来了,他一手将楚离双手按在她头顶,另一只手飞速解着。
楚离则是终于慌乱了,床帐遮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不过他们肯定能听到推拒的声音,她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只是似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德福和徐姑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喊了一声“皇上”。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穿牙白色麒麟纹衣裳的暗卫,将两个人捂了嘴巴带出去了,很快内殿的门又重新被关上。
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搅。
神影无锋是皇帝亲军,天职便是誓死效忠皇上。
床榻之上,李寅望拂去楚离眼角滑落的一行清泪,她连哭都哭得这么美,他笑了,故意气她道:“朕以前只听过,今夜才知道是用这一招来勾引男人的。”
这是什么浑话!这话也是他能同她说的吗!
他明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他却故意戏弄她。
羞耻和愤怒一瞬间交杂,楚离出离了愤怒,她伸手打他,却万分沮丧和无力地发现他的手是一把铁钳,轻易就能让她移动不了分毫,根本无法将手抽离。
李寅望低头。
他还没忘记那夜月亮温柔,吻在她唇上很甜很软很香,让人着迷。
楚离受惊瑟缩了一下,烫意自脸颊飞入脖颈,以及被衣裳遮挡住的地方里,隐入不见,她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挫败感,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你今夜是又发什么疯!寅望,走吧!”
“母后既然敢将那种事做出来,想必早已准备好了!”
他在说什么?
将那种事做出来?
哪种事?
她做了什么?
他是疯了才是真的!
“阿离真美,美得如仙子一般”李寅望痴迷道,“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像过去八年夜夜梦你朕想你的帐,不是此刻心血来潮。”
八年?
楚离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动作,她没有想到他真的敢做到这一步。
肚兜下的肌肤如月辉照在凝脂上一般,瓷白、细腻。
隔着薄薄一层肚兜,那种触感却更加强烈了。
八年前他才十二岁,她十九岁。她那时还是先帝的后妃。
李寅望,你真是禽兽不如。
榻上人影纠缠,榻下唯余月光。
养虎为患。
这是她昏睡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楚离一瞬间就偏过头沉沉睡去,她太累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之后,她没力气也没精力再想跟她做了这事的是李寅望了。
突破了这一防线之后,不知道李寅望是怎么说的,慈宁宫和御前的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缄默。
既然木已成舟,真心效忠的人只会尽力保守秘密,事实的真相如何,便让他消逝在历史的尘烟之中。
“陛下,臣已经把过脉,太后娘娘除了有些宫寒,不碍大事,身体实在十分康健不知陛下忧虑太后娘娘,哪一方面?”太医院院正拿手绢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声音微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