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凶之兆
赵四元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他有些难言的羞耻感。
陆柯的眼睛微微放大了几分,这人什么意思?
她就好色的那么明显?但这个人的颜和身材委实长在了她的心巴上,要不,免费的撸一把?她的小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的乱蹦哒!
“嗯,也就那样吧!”作为女生,咱要矜持啊!
这纯属是死鸭子嘴硬,陆柯翘起的嘴角又立马收回。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陆柯摆明不想回答。
赵四元很是不满对方的回答,但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当清晨的光照进房间的时候,赵四元还是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上半夜因为发烧和伤心的缘故,他并不能快速入睡。
陆柯悄悄的走进房间,见赵四元已经退烧了,也就抛开不管了。
她简单的做了早饭。为了照顾赵四元这个病人,陆柯做的很清淡:白米粥配酱菜,每人一个鸡蛋。鸡蛋是前几日陆柯答应刘大花的请求后,刘大花为表达谢意送来的。
陆柯嘱咐了英子等赵四元醒来后,及时的将早饭端进主屋,她就急匆匆的出门了。今天是房子正式动工的日子,她这个主人要去主持大局。
陆柯来到宅基地,地面上已经摆放了很多青砖红瓦,还有一些木材被油布盖着。陆柯很满意胡三柱这个包工头,能想雇主之所想。
胡三柱上前来和陆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简单的将流程和陆柯说了一下。
过程并不复杂,说了一遍,陆柯就已经全部记住。胡三柱喟叹,就这悟性不是个男娃可惜了。这可是长了个光宗耀祖的脑子,可惜是个女娃,没有这个命!
胡三柱之所以愿意给陆柯专心做事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十分隐秘,只有村子上一些老人才会知道,他也一直没告诉陆柯。
其实,这块地原来是划分给村子里用做宗祠用的,但是因为村民是杂姓,上下并不齐心,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他也对这块宅基地心动不已。做他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会看风水,这是块风水宝地啊
“前有草后有山,东有池西有冈。”
即然不能拥有这块宅基地,但是可以自己亲手建造一组宅子在这里,胡三柱的心中也是无比的兴奋。
这多少也是个造化啊!
卯时三刻,胡三柱手提一只早就准备好的大公鸡,站在已经摆好的香案前。
“举头三尺有神明,敬土地爷”胡三柱的声音严肃庄重,在清早的山间回荡。
陆柯手拿着香,上前三叩首。
“日出东方,紫气东来,百无禁忌,宜开工!”
陆柯将手中的香插到香炉中,再三拜。
胡三柱将手中的公鸡按压在腿下,用锋利的菜刀对着鸡脖子就是一抹,尽管大公鸡在不断的奋力挣扎,胡老三还是捏住了它命运的后脖颈。
杀鸡的手法是有讲究的,毕竟鸡血才是重头戏。胡三柱将公鸡稳稳的交到陆柯的手中,他神情很是紧张,这小姑娘看起来瘦弱的很,能拿稳吗?
要是半路让公鸡跑了,那可是犯了大忌讳。
陆柯给了胡三柱一个放心的眼神。
胡三柱没接收到,他只感受到了现场人的紧张氛围。
陆柯按照胡三柱的说法,将鸡血洒在已经标记好的地面上。地面上的标记是事先已经画好的房屋外围。
鸡血多了不可怕,胡三柱比较到担心的是鸡血洒到一半就没有了,他从未如此紧张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陆柯手中的鸡脖子看,中途少了几滴血胡老三都要捏紧蒲扇般的拳头。
胡老三人长的高大威猛,一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好像一头紧张幼崽的黑熊。
好在,陆柯脚步飞快的走完一圈后,鸡血还有剩余。陆柯将已经血尽鸡亡的公鸡交给胡三柱,胡三柱将手中的一米来长的木桩子移交给陆柯。
陆柯再次走到香案前,距离先干两尺的地方有一个碗口大的白点,陆柯要把手中的木桩打入这个白点中,这个步骤叫做定桩,意在告诉已经拜祭过的来神仙,有人来这里安家定居了。
最后一个步骤就比较轻松了,陆柯只需在木桩子上头缚一把草。这个草的数量也是有说法的,一般人家都会多放草在上面,意味着住进去的主家人丁兴旺。
也不知道陆柯是怎么想的,她接过胡三柱递过来的一把草,从中挑挑拣拣的选了四根最长的绑在了木桩子上。
胡三柱想要提醒下陆柯,但是最后这个步骤有个关键的地方就是,除了主家外,其他人不能说话,否则主家与邻里会有口舌之争。
等待陆柯做完全部步骤,胡三柱也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下面才是他的重头戏。
宅基地上一静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太阳也已经升到了半空。
陆柯交代了胡三柱几句,就准备回家了。
“胡三哥,胡三哥”正举着铁锹挖地的刘生忽的大叫起来。
胡三柱歉意的对着陆柯笑了笑,黝黑的脸上十分为难,他有些责怪刘生,动工第一天就当着主家的面上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不想干了!
胡三柱人长的高大强壮,板着脸的时候很是有一股气势。
陆柯点点头,示意不用管她。
刘生看着眼前的胡三柱,腿肚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他此刻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让包工在主家面前失了脸面,但是这个事情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内心慌乱之下也就没有顾及这么多。
开工第一天遇到厌胜之术!
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刘生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地面上刚挖出的坑。
胡三柱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向着刘生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头发麻!难怪这刘生如此惊慌失措!
“娘希匹的!”胡三柱吐了口唾沫,心里叫苦连天,明明前面一切顺利,这是哪个直娘贼在这里挖了坑等着自己呢!
“别乱声张,多大点事情!大惊小怪的!”
胡三柱粗声粗气的斥责了句,他向周围的工人看了看,见只有附近的三两个会时不时的瞟过来,他用眼神瞪视了几眼作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