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恼怒的女帝
赵之恒一阵汗颜，面对表妹的送腿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表兄，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长平公主狐疑的盯着赵之恒，好奇的问道。
听着周围一众学子的交谈，长平公主越发的好奇，只不过，因为身份的缘故，长平公主并没有找其他人问话。
国子监的学子说是天子门生，彼此无高下之分，寒门学子、皇子皇女、门阀子弟皆在一处求学。
但堂堂公主怎么可能与那些寒门子弟共处一个学舍，最多是与赵之恒之类的一众门阀子弟一起。
可即便如此，有公主的身份在，一般门阀子弟与之交谈都会十分拘谨，更别说是聊八卦了，长平公主也是知道此事所以只问能与自己说得上话且关系极好的赵之恒。
“知道，你表兄我自然是听说过一些”
赵之恒擦了擦额头上不经意冒出的汗珠，思索再三，说道：“据我一个亲临现场的朋友所说，昨晚凤鸣阁花魁大摆诗会……”。
终于将锅甩给了自己的那个不存在的朋友，赵之恒心里松了一口气，以自己的视角，朋友的名义与长平公主讲述了整件事的经过。
“表兄，你讲故事的能力怎么提高了这么多，就好像是你亲身经历一般”
听着赵之恒说到一半，长平公主忽然打岔道。
“咳咳，表妹，你这话说的，就不能是表兄的描述能力提高了吗”
赵之恒一阵汗颜，生怕事情败露，连忙岔开了话题，“话说那李状元还未想出诗句，却见一白衣公子从天而降……”。
听着赵之恒将昨夜凌霄那一步一句诗的描述，长平公主的脑海中想象出了昨夜的画面，白衣公子一步一个脚印，念出了那首蝶恋花。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长平公主嘴里振振有词，脸上满是感动的神色，被两句诗触动了心灵，是少女青春的悸动……
“表兄，后来，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叫凌霄的人呢，他是何身份，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长平公主有些急切的问道。
“他上了三楼……咳咳，我也不清楚，我那朋友没有告诉我后面发生之事”
赵之恒摆了摆手，说道。
长平公主有些失落，能写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诗句的人，该是有多痴情，如此才子真想结识一番。
“对了，这首词你们知道是叫什么名字吗”
一道声音忽然从长平公主的身后传来，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就连赵之恒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昨夜只听了内容，至于词名，凌霄应该没有公布才对。
“这首词有名字吗”
一位身着华服的贵公子忽然开口道，昨夜他就是与赵之恒一起去的凤鸣阁，自然是只听到了词的内容，而从未听说过词名。
“嗨，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据闻，那凌霄可是隆兴十二年的状元李修文的好友”
“什么？还有这事？”
“那是自然，听说那凌霄离开凤鸣阁后第一时间就去了镇北王府，找李状元商讨词名之事，后来李状元斟酌了一夜才写出了词名，蝶恋花·凤鸣阁”
？？？？
听到这话，赵之恒顿时一愣，李状元和凌霄是朋友？
那为何昨晚凌霄作词之时看都不看李修文一眼，还有，李修文当时看凌霄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惊愕，那模样可不像是认识的样子。
无耻老贼，他们哪里是朋友，这分明就是李修文想要蹭热度，若是那首蝶恋花流传千古，那李修文之名也会跟着流传千古。
可恶啊，这个热度竟然还被他蹭成功了，最可气的是，这名字，就他娘的词牌加一个青楼名，他甚至都不用脑子想……
赵之恒与昨夜与他一起去过凤鸣阁的人醒悟过来，心里不知暗骂了李修文‘无耻老贼’多少次。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皇宫，御书房内，女帝轻声吟诵这这两句，脸色微变，“这首词，你确定是死士甲写的？”。
“是的，陛下”
在女帝的面前，一个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的女子恭敬的单膝下跪。
黑衣女子一头黑色长发高高绑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没有任何色彩，就如同冰冷的机器，五官精致如刻，但面容冷峻如冰。
“死士甲从小到大，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其中，最为亲近的便是朕”
女帝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玉手轻轻接过一只狼毫毛笔，“死士乙，这首词，莫不是他写给朕的？”。
“陛下，这首词，是他写给凤鸣阁一个花魁的”
死士乙如实回答道。
咔嚓
话音刚落，却见女帝刚准备将那首词记录下来的玉手因为用力过度，直接将毛笔捏断成两半。
“你说什么？”
女帝凤目圆睁，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里尽是怒色，白皙的额头青筋微微凸起，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
“陛下，昨夜死士甲从皇宫出去后便前往了凤鸣阁，嗯，凤鸣阁是京都有名的青楼，这是属下打听到的，后来……”
死士乙将自己昨夜看到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女帝。
听罢，女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紧握着断成两截的毛笔，玉手不停地颤抖。
“也就是说，朕昨夜将一千两送给死士甲后，他转头就去了青楼？”
女帝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冰冷的问道。
“额……倒也不是，陛下，死士甲出宫后，先是去买了一匹马和一身华贵的衣裳”
死士乙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属下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自从死士甲换了一身衣裳后，街上女子回头的次数增多。
属下还听到不少女子夸赞死士甲，并表露出要嫁给他的话，特别是在进凤鸣阁之时，有不少青楼女子趁机对他上下其手……”。
“够了”
女帝忽然打断了死士乙，继续深呼吸，一只纤纤玉手捏了捏眉心，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过来。
“让死士癸通知死士甲，让他今晚过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