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谢老先生，您先走好
谢子衍这辈子，行走江湖多年，与各路人士都有过往来，但是如容子墨这么擅长煮茶和拉踩的，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他的眸光，似有似无地落在苏沉鸳的身上。
开口为自己说话：“在下虽然是有一些女人，在身边伺候过，但是在下未曾给过她们名分，莫说是妻了，侍妾都算不上……”
陈鹤之都听不下去了：“谢公子，人家跟了你，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不给，你这样不负责任，还算男人吗？
你特意将此说出来，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优点吧？
还有，你说话就说话，你往钰王妃的方向看什么看？难不成你以为，钰王妃会认同你的行为？”
也不知道是在乱看什么，令人不悦。
谢子衍听完，脸都青了。
今日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忽然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每个人都来蛰自己一口？
还有谁？！还有谁要出手，一并出了吧！
正想着，顾子煜便道：“如此作为，实在是为读书人不耻，可怜了那些姑娘了！”
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谢子衍大抵也有不该有的心思。
谢子衍：“！！！”
还真有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咬着牙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其中，有的姑娘是青楼出身，原就是伺候人的。
有的姑娘是竞争对手送来刺探消息的。
还有的姑娘是自荐枕席，早与在下说好，不要名分的？”
这回倒是苏沉鸳说的话。
她看了一会儿谢子衍，接着摇摇头，叹气道：“那谢公子，你也太可怜了！”
谢子衍：“？？？”
可怜？！
他可怜吗？他认为世上应该有很多人，羡慕他的生活，他凭借钱，凭借权势，可以得到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结果她竟然说自己可怜？
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苏沉鸳道：“你坐拥如此财富，悦美无数，可你从未真心待任何一人，也无任何一人真心待你，如此，还不算可怜吗？”
谢子衍：“……”
说实话，在坐拥财富的这些年里，他的确是拥有了许多人，不曾拥有甚至难以想象的快乐，但是……总会觉得心里空。
其实他也不是不懂理由，是因为他身边所见，都是图利益者，而真心罕见，罕见到他都已经快不相信，世界上有那种玩意儿，他甚至还因此喜欢考验人性。
喜欢用巨大的利益，让人窥见自己内心的丑恶，然后在心中肆意嘲笑这些人的丑态。可是，他败了一次！
那个被苏沉鸳蛊惑了一般的飞雪，竟然拒绝了更多的银子不要，只不愿意辜负苏沉鸳的一番心意，如此，才让自己盯上了苏沉鸳。
而苏沉鸳今日又对自己，点出了自己的可怜之处，这种感觉……说不上的复杂。
钰王殿下听到这里，却是看了一眼媳妇，温声道：“王妃，人都不傻，世人都是以真心换真心。
谢公子未曾真心待人，将人当作玩物，岂会有人回报真心？
所以本王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怜的，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谢子衍不以为意：“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在下的真心，这东西，自然只能给真正喜欢，真正值得的人。
只是，钰王殿下说，真心换真心，在下若是真的给了，你以为，那个人会回报同样的真心吗？”
容子墨一听，眸光便冷了，道：“凡事有先来后到。再说了，谢公子愿意给，那人还未必愿意要。若是拒绝阁下真心，又何来同等回报？”
谢子衍：“殿下又不是那个人，岂会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接受？
至于先来后到，不过是后到的那些失败者，为自己的失败找的借口。或者是先来者，想要吓退后来者的手段。
谢子衍从来不屑遵循这样一套规则。
在下更愿意相信，后来者居上！”
苏沉鸳：“……”
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迷？怎么好像聊得都快偏题了，到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啥的情景中。
甚至，我隐约觉得，你们聊着聊着，都快打起来了。
容子墨闻言，轻嗤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既然谢公子如此自信，那本王只好等着欣赏谢公子这个后来者，铩羽而归的下场。”
谢子衍：“或许在下是看见，前浪被后浪带走呢？”
容子墨：“说得好！本王若是没记错，谢公子二十四了，比本王大了几岁，谢公子的确是适合，被本王这样的后浪带走。”
谢子衍咬牙：“殿下何必故意偷换概念？”
他说的前浪和后浪，难道不是的针对容子墨所谓的先来者和后到者吗？这个人竟然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拿来说什么年纪，无聊吧这个人！
容子焰竟然也点点头，对着谢子衍道：“谢公子，谢老先生，您先走好！”
比起年轻，在场的情敌，谁比得过自己？
这一点，可是自己的专场。
众人：“？？？”
什么玩意儿？谢老先生？不就二十四岁吗？这个年纪，都要被说一声“您先走好”了？
这让他们这些，四十多，五十多，六七十还没“走”的人，有点下不来台啊，不过……没事，这是几个年轻人的战场，应该不是针对他们这些围观群众的，没事，不慌，与自己无关，吃瓜就行。
谢子衍看了一眼容子焰，道：“怎么？烈王殿下忽然如此，难不成以为，你会是那个后浪？”
容子焰脸色一僵，在自家皇兄的眼神看过来之前，道：“你在胡说什么，本王不过是帮自己皇兄说话罢了！”
苏沉鸳道：“那个……要不，我们就散了吧？”
因为她发现这几人，越吵越不对劲了，话题都不知道转移到哪里去了，本来一开始，只是为了讥讽嘲笑谢子衍啊，什么前浪后浪的。
倒是杨若音意犹未尽，拉了一下身边苏沉鸳的胳膊，在她耳边亲近地叫她的名字：“阿鸢，为何不让他们继续呢，我觉得还挺有趣的，我们不妨再看看！”
这种修罗斗场，谁不想多瞧瞧。
苏沉鸳语气疑惑：“那你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
杨若音一噎，难以置信地看了苏沉鸳一眼，接着道：“阿鸢，你可真是个呆子！”
苏沉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