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他像发疯的公狗
容子墨看了一眼,吩咐道:“进来。”
蒹葭推开门。
看了一眼苏沉鸢,道:“王妃,神医他老人家,带着自己的弟子过来了。”
苏沉鸢见着事情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而且神医也算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好让人家久等,于是看了容子墨一眼,充满暗示地道:“那殿下,您就……”
钰王殿下看了她一眼,眼神无奈又宠溺:“行,本王跟子焰先出去。”
容子焰也道:“那本王也先走了,我还要去一趟容子源的府上,好好与他算账呢……”
苏沉鸢听到这里,头又是大的。
她看着对方道:“你可消停一下吧,他现在已经落到这个田地了。
陛下也说了是幽禁,如非必要,他不能出来,旁人也不能随便进去。
上回若不是为了救人和办案,我们钰王府,和大理寺的人,也不能进。
你现在还要违令去找事儿,旁人怎么看你?
即便你真的咽不下他令人抓你、毒打你的事儿,非得去找麻烦不可,至少等这几日先过了。
赵清雅还在生死线上,你现在去把容子源也打得爬不起来,谁照顾她?
先前可是她报信,南城才在你身边,保护了你那么久,没那么早就出事。”
容子焰听了之后。
一脸纠结和不情愿地道:“那……那行吧,那本王听你的,先稳几天再说。等赵清雅好了,本王若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再去揍他不迟。”
苏沉鸢:“行行行,那你先回去吧。”
容子焰:“好。”
他率先离开。
对方出去之后,苏沉鸢看了一眼容子墨,扶额道:“总觉得跟你这弟弟,多说几句话,我会短命。”
钰王殿下好笑地道:“好在如今看着,倒是听话了不少。”
苏沉鸢:“那倒也是,我说什么他都愿意听,这一点挺难得的。”
容子墨颔首道:“从前王妃说,本王教育弟弟的方式有问题。
如今他既然也愿意听你的,那就有劳王妃闲来无事,多替本王教育几句了。”
对方在子焰的面前,越是有嫂子的模样,同自己才更像是夫妻,不是么?
而且,她愿意管弟弟,也算是她把她自己,当做他的夫人了。
苏沉鸢明白他言下之意,微微红了脸,含糊地道:“嗯,行吧,反正也就是提点几句罢了,也不费我多少功夫。”
钰王殿下笑道:“那本王也先出去了,免了神医久侯,王妃你也注意身体,若是吃不消了,便先休息,探讨医术的事,来日方长。”
苏沉鸢:“好!”
容子墨走了出去,便见着了神医,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弟子。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
对方看见了容子墨,就跟看见了敬仰之人一般,眼睛都亮了,当即便开口道:“见过殿下,当年没能亲口对殿下说谢,便请殿下今日,受在下一拜。”
钰王殿下拦住他:“不必客气了,尊师也救了本王心爱之人。”
弟子道:“可是……”
容子墨:“没什么可是的,公子若实在是放不下,便记住一点,与王妃学医时,莫要起恩将仇报之心便可。”
弟子:“啊?”
他没能理解。
倒是神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殿下您放心吧,我这徒儿老实得很,老夫会盯着他的。”
钰王殿下轻笑了一声,举步离开。
等他走了。
那弟子纳闷地问了一句:“师父,钰王殿下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怕我学艺的过程中,谋害王妃不成?”
神医:“你个榆木脑袋!他张口就说,那是他心爱之人,再点你一句,不要恩将仇报。这不就是让你,不要试图跟他抢媳妇!”
弟子听到这儿,直接噎住了:“什……什么?跟钰王殿下抢媳妇?
就算我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没有不拘小节到这个地步吧?而且,那可是灭门的大罪,我家还有不少亲人呢。
再说了,我这长相……也是平平无奇,钰王殿下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
神医凑近他,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调,小声道:“你放心,他的敌意不止是对你一个人。
就连对老夫,他的眸光都是防备的。
老夫时刻在怀疑,若非自己把钰王妃的命,从鬼门关抢了回来,他是不是早就把老夫丢出府去了。
如今的钰王,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可实际上,内里早就宛如一只发疯的公狗,看到男人靠近自己的女人,他都想上去咬一口。”
弟子:“……”
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崇拜了多年的人,是师父口中这样的。
可师父都已经这个年纪了,看事情十分透彻,也应该不会看错才是。
神医拍拍他的肩膀:“这些话听听就算了,不可说!”
他自己孑然一身,又这把年纪了,倒是不怕得罪了权贵被砍头,可徒弟不一样,徒儿还年轻。
弟子:“徒儿明白。”
师徒两个人,进了房间,蒹葭已经备好了茶水等着了。
毕竟是两个外男在此,又非是治病救人不能被打扰的紧急时刻,所以还是有女婢在里头好一些,免得传出闲话来。
看着苏沉鸢脸色不佳,神医倒是问了一句:“怎么了?王妃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有些困倦,眼下不便聊医术?”
苏沉鸢摇头:“没事,只是被烈王弄得,有点儿头疼罢了,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说起来,神医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见多识广。
您说,一对同父同母的兄弟,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
兄长沉着、运筹帷幄,弟弟却是跟个猢狲一般毛躁,而且受了教训后,也还是那般莽撞。
两个人的秉性和智慧,仿佛天差地别,这是为何故?”
按照基因和后天成长的环境来看,他们两个没理由差别这么大啊。
如果不是都长得很好看,这二人根本都不像是亲兄弟。
神医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常言道,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苏沉鸢一想也是。
叹气道:“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和造化,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说这个了!聊我们的事儿吧!”
也不排除是陛下、皇后,还有容子墨,这些年把烈王保护得太好了,这孩子才没长进。
——
钰王殿下的书房。
容子墨的对面,坐着一个人。
对方开口道:“殿下这么快又找我,可是出什么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