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媳妇聊这个,那他可就不困了
咚咚咚——
苏沉鸳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动得飞快。她清了清嗓子,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了一句:“因为妾身是殿下的王妃?妾身的看法,在某种程度上关乎殿下的尊严?”
容子墨:“也可以这么说。”
只是顿了顿之后,他又兀地说了一句:“就没有一种可能,是王妃对于本王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说着这话,他又开始紧张了。
苏沉鸳忍着心里的异样,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说道:“妾身这么优秀又这么特别的人,殿下若是觉得妾身与众不同,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容子墨失笑:“对,不止不是很奇怪,而且完全在情理之中。”
苏沉鸳:“……”
你居然顺着我的话说,我现在越是分析,越是觉得我怀疑你喜欢我这事儿,全部都是你的责任!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地道:“殿下,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对妾身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以后还是注意分寸感,尽量不要说一些含糊不明、暧昧不清的话,不然妾身会总是会忍不住再次怀疑,您是不是暗恋妾身。这对妾身的精神健康,十分不利。”
容子墨:“咳咳……”
她一句话下来,钰王殿下开始剧烈地咳嗽,眼神心虚地偏转过去,已经不敢落在苏沉鸳的脸上。
声若蚊蝇地道:“本王记住了……”
看着他这样的表现,苏沉鸳丝毫没以为男人是心虚了,只当他是知道自己这样乱说话误导人,有点对不起自己,所以都不敢看自己。
苏沉鸳:“嗯,记住了就好。殿下,是不是要把蜡烛给灭了?”
容子墨:“不灭蜡烛睡不着?”
苏沉鸳:“……没试过,但应该不至于。”
平常都是习惯灭了蜡烛再睡觉,她也不知道,房间里面大亮,自己是不是能有困意。
钰王殿下:“那先试试?”
他今日不想灭蜡烛,只希望睁眼就能看见她还好好地,待在自己身边。
苏沉鸳完全不知道,他这是在搞什么鬼,但想着他今日为了自己的事情在山上受寒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投桃报李,多顺着他的意思。
于是点点头:“那好,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办。”
容子墨:“王妃真好。”
这回轮到苏沉鸳咳嗽了,咳了一会儿,才微微红着一张脸道:“也……也没那么好,殿下太过誉了!”
就这便算是自己好了?
这个人对好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低到苏沉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他太糟糕了。
于是她眨眨眼,困意都少了几分,说了一句:“殿下,妾身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为你做的事情太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享受着殿下的体贴与照顾……”
就连先前他们去杨城,他在路上给自己找了好吃的回来,都未曾让自己给他也烤肉一次。
钰王殿下却是轻笑了一声,慢声道:“但是本王觉得,王妃已经为本王做了很多事了。父皇的病情,便是多亏了你。上回你在父皇那里受了委屈,也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继续给父皇治病。
聂管家多次对你出言不逊,但你还是不计前嫌治好了他的腿,他这些时日已经没怎么说腿疼了。王婆子对王妃不敬,你也帮本王治了账房先生的脖子。王妃又怎么能说,自己对本王不够好?”
苏沉鸳:“可……这些事情,妾身并不完全是为了殿下做的啊!”
容子墨:“可这些事情里头,本王都是受惠者!”
苏沉鸳:“……”
你这么牵强的解释,我竟然好像还没有办法反驳。
钰王殿下看着她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了,但是脸上却还是写满了不认同,好笑地道:“王妃,其实本王以为,你是不是有对本王好,这些都并不重要。因为本王心里清楚,对于王妃来说,本王是重要的,是有份量的,许多事情你都愿意为本王做,这便已经足够了。”
苏沉鸳登时失语。
好像也是,她的确是愿意为他做很多事,虽然现在没机会做,但是诸多事情如果他有需要,她都不会推辞,虽然也说不准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很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就是愿意。
这下她也不纠结了,笑着道:“既然殿下已经有这种认识了,那妾身也不多言了!”
多言就显得自己矫情了。
容子墨:“好,睡吧。”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再不睡明日她怕是午膳都不愿意起来用了。
苏沉鸳乖乖地闭上眼。
钰王殿下抱着怀中的人,也阖上那双好看的眸子,打算入眠,今夜也确实有些累。在他逐渐有了几分困意的时候,他兀地听见自己怀中的女人,冷不防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殿下,如果我哪天,喜欢上你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吗?”
容子墨一怔,兀地睁开眼,连眼神都灼热了几分。
媳妇要是聊这个,那他可就不困了。
他语气十分温柔,甚至带了几分蛊惑:“王妃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这么问?”
苏沉鸳轻咳了一声,眼神躲闪,很是不自在地道:“就……就是随便问问,殿下你直接回答就是了。这不是晚上无聊,睡不着吗?”
钰王殿下:“嗯……”
他倒是故意拖长了语调,也不急着回应,便只是这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苏沉鸳被他这样的眼神,瞄得浑身不自在,甚至生出了几分羞赧之下的火气来:“嗯什么?说呀!磨磨唧唧的……”
看着媳妇红着耳朵抱怨。
钰王殿下眉眼里都染了笑,盯着她道:“那王妃你要先说说,什么事情在你的眼里,才算是很可怕的事!”
苏沉鸳想了想,抓头道:“比如说,殿下觉得,你把我当朋友,我却对你心生绮念,对我很失望,从此以后朋友都做不成了。以后看见妾身,为了避嫌,离妾身三丈远?”
容子墨:“……”
他怎么觉得,媳妇是在说他本人的心声?
若不是怕她这么想,这么做,他早在杨城,看了那些人的生离死别,就忍不住把心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