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分明是在乱他道心
让他帮帮忙?
但是……不合适吧,毕竟磨破皮的地方,太尴尬了,对方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
想到这里,她觉得还是忍一下。
但是人总不可能睡着一动不动,她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轻微的翻身,或者是小动作,都能带来一阵要命的剧痛,她的心态顿时就有些崩了。
于是又开始重新思考,找他帮忙这件事。
毕竟作为一个医生,眼下又是为了伤,好像也不用这么注重男女大防吧,不然妇产科的男医生岂不是都要当场下岗?她在内心试图说服自己。
也就在这个时候。
躺在地上的钰王殿下,兀地开口了:“你怎么了?”
苏沉鸢:“呃……”
容子墨起了身,坐起来,看向床榻,温声问道:“是手不舒服么?”
他能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也能听到她的呼吸并不规整,像是有烦心事。
这会儿窗户半开,月光落在他身上,人影看着还挺清晰。
苏沉鸢瞧着他都坐起来了,于是又开始琢磨,要么还是找他帮帮忙?
她支吾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那个……你对妾身,没半点兴趣没错吧?妾身是说,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容子墨:“……”
他沉默了一会儿。
竟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王妃为何忽然这样问?”
苏沉鸢:“是这样……我今日受伤了……”
钰王殿下一惊,当即便站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不是一整天都在一起?
唯独不在一起的时候,她在沐浴,那个时候院子里头的防卫,也十分森严,应当没有理由受伤才是。
苏沉鸢含糊道:“就是骑马的时候,那个……大腿,磨掉了很大一块皮,还有几个水泡……”
至于大腿上,具体的什么方位。
她相信她不说,他应该也能明白,毕竟人在马背上,是跨坐嘛,所以伤的是内侧。
容子墨:“……”
他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她下马的那个瞬间就不对劲,自己多问了几句,她就说事关女儿家的私密。后来她又进了房间,说要换衣服……
屋子里头沉默下来,苏沉鸢也尴尬到足够当场死亡。
她清了清嗓子,忍着脸上的麻和懵,接着说道:“最好的创伤药,给北野用了,我身上带着的药,得两三个时辰就用一回药。但是这个院子,也没安排女婢,妾身的手又成了这样,所以……妾身寻思着,反正殿下对妾身也没什么兴趣,那要不殿下 帮我一把?”
“对她没有兴趣”的容子墨:“……!”
钰王殿下对自己,一会儿不会动欲这一点,很是不自信。
若是其他的女人,他一点都不会有这种忧虑,可……如果是她的话……
见着钰王殿下沉默着不出声。
苏沉鸢说道:“那个……殿下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我忍一忍,明天到了下一个落脚点,到时候有婢女了,事情就方便多了。”
说完,她自个儿也尴尬的要命,脸上火辣辣的烧。
主要是腿真的太疼了。
要是稍微能忍一下,她都不会开这种口,正当她准备闭上眼睛,强行睡觉的时候,屋子里头的烛光,被他点亮了。
“药在哪儿?”
苏沉鸢:“……”
两个人对视。
彼此的眼神里头,都透出了几分尴尬。
钰王殿下甚至还掩唇,咳嗽了一声,这才故作从容地道:“王妃放心,本王不是趁人之危之辈。”
苏沉鸢:“我知道啊!”
她就是因为知道,就是因为相信对方的人品,才好意思开这个口,换了其他的古代男人,她真的不好意思说的,除非对方是大夫。
钰王殿下:“……”
本王竟是不知道,你对本王如此有信心,本王自己都没这么自信。
接着。
苏沉鸢看向那边的梳妆台,说道:“第二个抽屉里面的第三个瓷瓶。”
容子墨走过去,把瓷瓶拿出来。
回到了床边,问了苏沉鸢一句:“是这瓶?”
苏沉鸢:“嗯!那个……要不殿下您先转过去?”
她得把中裤扯下来,虽然两个肿成馒头,没有半点知觉的手脱裤子,很是不方便,但是总不能让他帮自己脱吧?
让人家帮忙上药就已经非常尴尬了……
钰王殿下看了一眼她的手,把瓷瓶放在了床边,淡声道:“本王帮你。”
苏沉鸢:“……”
容子墨跟她对视了一眼,温声道:“反正一会儿上药,该看到的也会看到。”
苏沉鸢没话了。
尴尬地说了一句:“多谢殿下了。”
接着就躺在床上,开始装死。
为了避免更加羞耻,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其实钰王殿下的心情,没比她好多少,一张俊颜早就红透了,耳朵也烫得很。
他觉得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乱他道心。
可偏生的,他又知晓对方确实没半点引诱他的意思,完全只是为了止疼,这一点令他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郁闷。
苏沉鸢的呼吸,也逐渐不自在了。
要不是怕自己表现得太羞怯,反而折了面子,她现在肯定要找一个枕头,或者是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着。
而原本十分紧张的钰王殿下。
将她的中裤放在一边,瞧见了她腿上的伤口,跳得飞快的心脏,毫无预兆地抽疼了下,脸上的热意和紧张,也很快地褪去,没了那份旖旎的心思,满脑子都只剩下她的伤势。
他蹙眉道:“伤得这么重?”
磨掉的皮足足有半只手这么长,还有水泡,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重伤,但是看着都知晓,动一下都会疼得要命。
苏沉鸢点点头,忍着羞耻道:“是的……如果不是这么严重,妾身也不会厚着脸皮,找殿下帮忙了!”
毕竟她前世今生,恋爱都没谈过,哪好意思如此。
不过这会儿她倒也意识到,仿佛自己两辈子,跟男人所有的亲密接触,都是与容子墨之间的,这令她心中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触,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怪怪的。
容子墨在边上的清水盆子里头净了手。
便将药膏取出来,说了一句:“别动,很快就好了。”
苏沉鸢:“嗯嗯嗯……”
搞快点兄弟,老娘的脸皮都快着火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落到伤处,清凉的感觉,很快地取代了伤口火辣辣的疼。
苏沉鸢当即就舒服得发出了一声:“嘤……”
容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