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反正我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
容子墨扫向她,温声道:“因为商议完出兵的计划,本王状若不经意地,问了欧阳宇一个问题:我们出兵后,是否要留下人马,保护王妃和欧阳夫人这两个弱女子,以防那伙强盗,来暗害你们。”
苏沉鸢会意了,嘴角一抽道:“欧阳宇是不是回答,那是自然要保护了,妾身怀孕了,而薛氏弱不禁风,若是有强盗来,就是没抓到她,怕是吓都要吓死?”
容子墨:“王妃真是聪明人。”
苏沉鸢也笑道:“跟殿下这种人在一起相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非常愉快的,因为殿下从来不吝于夸赞妾身的智慧。”
人就是要跟说话会让自己开心,能带给自己正能量的人一起相处,才会觉得快乐。
跟那种天天否定自己,pua自己,说自己不好的人待在一起,就是不疯了也得抑郁了。
这倒是让钰王殿下,问了苏沉鸢一句:“大多数情况下?那少数情况呢?是何等少数的情况,王妃觉得不愉快?”
苏沉鸢:“比如殿下有一次,让妾身不要勉强自己不好使的脑子。”
容子墨:“……!”
哦,想起来了。那是他紧张地担心,自己的心思会被她看破的时候,她分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缘由。
钰王殿下兀地失笑:“那这般说起来,王妃只喜欢听人说中听的?”
苏沉鸢白了他一眼,十分理所当然地道:“王爷这话问得稀奇,难道有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不好?如果我成天说殿下,嘴毒,白切黑,疑似肾不好,难道殿下会开心吗?”
容子墨:“……”
现在就已经不是很开心了。
他盯了苏沉鸢几秒,缓声道:“王妃,本王怎么觉得,方才那三个评价,都是你憋了许久,时常想说的心里话?”
苏沉鸢心虚地移开眼睛。
虽然从大夫的角度,她并不觉得他真的肾不好,但是之前总是涉及补肾的话题,所以就有点带进去了。
至于嘴毒和白切黑,那的确是真实的。
但是这些承认了,多不好?有时候人跟人之间的友情,就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来维护,才会长治久安。
想到这里,苏沉鸢道:“殿下真是太多心了,妾身只不过就是举个例子罢了,谁不知道殿下您风光霁月,身体倍棒!哎呀,忽然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殿下,谈正事!”
钰王殿下轻嗤,但也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
接着苏沉鸢把自己刚刚在回廊上,看见的事儿,全部都跟容子墨说了,末了总结道:“本来将殿下叫回房间,便是想跟殿下说,妾身觉得这个薛氏有问题。没想到殿下却已经从欧阳将军那边,看出了端倪来。”
倒也是了,之前便觉得薛氏身上的功夫不正常,以容子墨办正事儿时的谨慎,怎么会不确认一番。
容子墨听完了这些,却是沉了脸,看着苏沉鸢道:“为何不带着仆人在身边?”
苏沉鸢道:“因为妾身身上,带着毒粉啊,加上妾身这个脑子,就是真的有人想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钰王殿下的脸色还是有些沉:“可万一呢?君子不立围墙,王妃何故不小心点?”
苏沉鸢被他怼到了。
想起来自己刚刚教训南城,不应该那样大意,其实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同样适用的,于是她只好一脸老实模样:“妾身知晓了,妾身之后会小心的。”
钰王殿下的脸色,方才缓和一些。
苏沉鸢就开始小声嘀咕:“但是咱们的关系,就一般般,我死了对你也没多大的影响,之前需要我帮忙治疗张氏,协助破案,现在好似不治疗也是无妨了。你忽然黑着一张脸做什么,吓死个人!”
容子墨:“……”
很好,他们的关系,也就一般般。
一贯脾气温和的钰王殿下,发现这个女人十句话,有九句都可以精准地气到自己。
为了避免自己气得英年早逝,他决定改说正事:“本王原只是觉得,这个薛氏可能隐藏着一些什么,但是未必与这些强盗的事情有关。可王妃正巧在后院看见了这一出,倒算是确认了,本王今夜便行动是对的。”
苏沉鸢:“这般说来,薛氏也得抓。可是欧阳将军对薛氏的感情很深,此事就是告知欧阳将军,想必他也不会相信。不如我们……”
接着,苏沉鸢将自己的计划,跟容子墨说了。
钰王殿下听完之后,看着苏沉鸢道:“可以,但是本王会让南城和北野都留下,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苏沉鸢本来想说不用了,但是想想今天后院的事儿,还挺惊险的。
自己要是拒绝他的安排,他说不定会直接拒绝自己的计划,于是她道:“行吧!只是南城跟北野都跟着妾身,那殿下出去剿匪,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然薛氏怕是没把妾身怎么样,但是北野和南城,说不定会认为,就是为了保护妾身这个拖油瓶,殿下您才出事,于是他们一怒之下,把妾身给砍了。”
容子墨:“……王妃,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不去写话本子,委实是有些可惜。”
苏沉鸢:“所以妾身不是给太后写了不少戏台本吗?虽然霸王别姬什么的,都不是妾身的原创,但是妾身经常接触这些东西,有些想象力也很正常嘛!”
钰王殿下竟是无言以对。
于是他只好看着面前的女人,慢条斯理地道:“王妃你放心,本王就是不在意自己这条命,也定是会为王妃着想,安全回来的。虽然南城和北野,并不会真的将你怎么样。但是本王可舍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
苏沉鸢摆摆手,无所谓地道:“守寡倒是没什么,反正我现在跟守活寡也没什么两样,主要还是生命珍贵,殿下保重为好!”
容子墨:“……”
见着男人盯着自己不出声。
苏沉鸢回味了一下自己的话,发现自己又嘴瓢了,什么叫现在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说的像是自己对他们没有睡觉,很不满意一样。
好在,尴尬之间,敲门声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