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没看见,但本王信你
刘婉莹的心里,兀地咯噔了一下,最欢的那个人……
说得是谁?
方才好像只有自己跳出来说话了,难不成是自己吗?苏沉鸢为什么这么说,难道……
就在她心中紧张之间。
苏沉鸢低着头回了皇后的话:“回母后的话,臣媳方才回头,恰好就看见了,刘小姐推了杨夫人一把!杨小姐担心母亲,慌忙拉住了对方,手中的花盆就这样脱手了!”
刘婉莹吓了一跳,立刻道:“你胡说!我没有!”
苏沉鸢:“母后,是儿臣亲眼所见!”
杨若音也诧异地看向了苏沉鸢,按理说照着皇后对自己的态度,谁都会认为,自己是苏沉鸢最大的敌人,但是对方竟然会帮自己的说话?
杨夫人也立刻道:“娘娘,当真是有人推了臣妇一把,臣妇绝对没有诬赖人!只是臣妇站在前头,未能看见,是谁在臣妇身后。”
这会儿,一名夫人说道:“这么说起来,刘小姐原本是站在我身侧的,不知方才恭送陛下和娘娘的时候,她为何往前头走了几步,到了杨夫人的身后。只是我方才低下头见礼,也没看见她是否动手了!”
皇后立刻看向了刘婉莹,寒声道:“是你做的?”
若只是苏沉鸢一个人的话,她不会相信。
但是杨夫人说被人推了,礼部尚书夫人说见着刘婉莹异常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桩桩件件都证明,这同刘婉莹有关系!
刘婉莹赶紧跪下:“娘娘,臣女冤枉!不是臣女做的!臣女无缘无故,推杨夫人做什么?就算是杨若音得娘娘您送了花,臣女要嫉妒,也是推杨若音啊,何必要推杨夫人呢!”
苏沉鸢:“本王妃刚刚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刚刚本王妃已经把一切想明白了!”
皇后看向苏沉鸢:“是如何明白了?你且说说看!”
苏沉鸢不紧不慢地道:“母后,臣媳早就听说了,杨小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文武双全,如果刘婉莹推杨小姐,杨小姐有武功傍身,恐不止不会轻易摔倒,还能反手就把推她的人抓个现行。但是推杨夫人,就不同了!”
话到这儿,该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
皇后不由得在心中赞叹,这个儿媳妇很是聪明,自己方才都没想透这个问题,对方竟推断了出来,还十分有理。
她盯着刘婉莹,冷声道:“你是兵部尚书之女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婉莹已然是吓得六神无主。
她万是没想到,苏沉鸢为什么会跟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把自己的心思料得这样精准!她本来是打算推杨若音的,在知道皇后的那盆花不能脱离花盆的时候,她就这么准备了。
可兀地想起来对方的武功,这才故意推杨夫人,让杨若音去救,她还以为自己很聪明,然而……
兵部尚书夫妇二人,赶紧跪下,兵部尚书道:“娘娘恕罪,还请娘娘息怒!”
尚书夫人看了一眼刘婉莹,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真是如钰王妃说的那般,还是有什么内情,你赶紧分辩啊!”
苏沉鸢:“还有什么可分辩的?方才这盆花被砸了,所有人都寒蝉若惊,只有刘小姐跳出来,对杨夫人和杨小姐步步相逼,让杨夫人仿佛说任何一句话都是错的,杨将军更是都不敢再为自己的夫人,是否被推了一下争辩。这不都能看出来,刘小姐就是主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若刘婉莹足够聪明,干了这事儿,肯定躲在人群里装傻。
但是对方急吼吼地跳出来,说这说那,想不怀疑她都不行,更别说苏沉鸢还亲眼看见了。
刘婉莹:“钰王妃,我那只是……只是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
苏沉鸢:“是么?可你方才那样子,怎么看都更像是跟杨家有仇!”
众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杨将军一家素来与人为善,他们家都是什么人,朝臣们也都十分清楚,杨夫人也素来循规蹈矩,若非发生意外,岂会在恭送帝后的时候失仪?而钰王妃所言不错,刘婉莹的很多举止,都十分不正常。
眼下就看皇后相信谁了。
皇后看着刘婉莹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显然,皇后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婉莹吓得跪都跪不稳了。
磕头道:“娘娘,臣女真的是冤枉的,钰王妃这是要冤死臣女啊!一定是臣女先前去找钰王殿下说话,钰王妃心中不快,此刻便要给臣女一些颜色看,还请娘娘明鉴!”
这回是容子墨开的口。
他眼神冰冷地盯着刘婉莹,说道:“先前你来找本王,本王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不愿意让王妃吃醋,所以不想与你往来。既是如此,王妃为何还要给你颜色看?甚至还要为此陷害你?你配么?”
众人:“……”
这是第一回,见着好脾气的钰王殿下,问人家配不配。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特别强。
刘婉莹面上一热,觉得脸像是被人硬生生打了好几巴掌,火辣辣的疼,难受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容子墨也的确十分不悦,对方的举动和小心思,气得自己的母后险些晕厥,现在还反口污蔑他的王妃,他岂会不动怒?
皇后对那个什么吃醋不吃醋的话题,十分费解。
但是儿子没给刘婉莹好脸色,也没让苏沉鸢有什么嫉妒对方的理由,皇后是听明白了!
看着地上自己心爱的花被摔成这样,她冷着脸道:“把她给本宫拖下去打,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停,若死也不招供,那就杖毙!本宫倒是要看看,是本宫的手段硬,还是她的嘴硬!”
她能做了这么多年皇后,多得是手段,她狠起来,可以比任何人都狠。
刘婉莹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嘴硬,再嘴硬是要被打死的!
她当即就哭着招供了:“娘娘饶命,是臣女做的,是臣女嫉妒杨小姐,是臣女……”
皇后生气地道:“用重棍,把她给本宫打出皇宫,从此以后,不准她踏入京城一步。也不准刘家的女眷,再入宫参加宫宴!”
刘婉莹:“娘娘,您饶了臣女吧,娘娘!”
看着这出闹剧已经接近尾声。
苏沉鸢倒低声问了身侧的容子墨一句:“你也看见她推人了?所以方才那么坚定地帮我说话?”
容子墨面色不变,缓声道:“没看见,但本王信你。”
苏沉鸢:“……?”
那你能说明一下,你对我那信任的桥梁,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