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打一打,也许就醒悟了
钰王殿下也是眉心一蹙,显然有些头痛。
回头斥责道:“子焰,不得胡言乱语!”
容子焰还有些不服气,扬眉道:“本王怎么就胡言乱语了?咱们嘉晟皇朝,本来就是嫡出为尊,皇兄你身为母后的长子,按规矩就是应该在前头领路,本王真是不明白有些人酸什么!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么?”
他这么一说,不少原本脸色就很难看的皇子和公主,霎时间神色更是难看了。
身为皇族,他们都是皇子龙孙,怎么就被容子焰说的,仿佛给容子墨提鞋都不配,血脉也十分低贱似的?
容子墨终于冷了脸:“如果你不会好好说话,就回王府思过。”
容子焰皱起眉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但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作为大皇子的越王,此刻却是不依不饶,冷笑道:“真是好一出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要给我们这些庶出的皇子和公主难看是么?都说三皇弟是正人君子,但是本王现在看,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虽然苏沉鸢也觉得,容子墨是个白切黑,但是以她对这个人最近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无聊到唱这种双簧,这虽然可以恶心人,但是很拉低自己的档次好吗?
她觉得完全就是烈王没脑子的结果。
没脑子的容子焰,听完了越王的话,当场撸起袖子,似乎就想打架:“你说什么?”
容子墨:“子焰,退下。”
烈王殿下气鼓鼓的,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撸起的袖子放了回去。
接着,容子墨看向越王,温声道:“大皇子提点的是,皇兄贵为长子,本王合该尊重兄长,大皇兄请先行。”
越王讽刺道:“呵呵,本王又不是皇后嫡出,本王哪敢僭越啊!还是三皇弟你先请吧!”
倒是这个时候,御史台的人站出来,刚正地道:“钰王殿下,万万不可!咱们嘉晟皇朝几百年来,都十分在意嫡庶之别,在皇族也是同样。您是皇后嫡出的长子,就应该在前头,这等规矩万万不能乱,否则我们御史台,死后都无颜面对老祖宗!”
越王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回头就看向了那名朝臣,眼神如刀子一般锋利。
没想到对方不仅分毫不让,还在对上了越王的视线之后,一脸诚恳地道:“越王殿下,臣知晓您因为小舅子受伤的事情,心情不愉,今日才会说出这样不合规矩、失礼的话,还请殿下理智些,相信宁国公的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日就会痊愈。”
越王:“……”
本王是应该感谢你给本王找了一个借口,来解释本王现在找容子墨的麻烦。但是应该恨你,口口声声都在说本王不合规矩?
只是走几步路,就为了这么点事儿,闹成这样,众人也都觉得十分晦气。
倒是一位老亲王出来打了个圆场:“钰王,你先行吧!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好了,越王,你是大哥,别瞎闹了!”
对方是嘉晟帝的皇叔,就是帝王都对这位亲王敬重有加,越王自也不敢再造次,闭上了自己的嘴。
容子墨也不再推辞,举步继续前行。
到了莲池,众人按照身份落座,苏沉鸢侧头看了容子墨好几眼,看得钰王殿下想注意不到都不行,他眉心还有些隐痛,倒也问了苏沉鸢一句:“王妃看什么?”
苏沉鸢:“我是在琢磨,本以为你贵为亲王,日子一定过得顺风顺水,没想到也是如此不易。”
容子墨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并非是什么大事。”
苏沉鸢当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兴许他啥也不怕,什么都能应付得了,但她作为一个怕麻烦的人,看着这些都觉得头疼。
于是她委婉地提了个建议:“我觉得烈王殿下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找个先生,好好教教他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
她是已经表示了自己的善意啊,但是听不听就看容子墨自己了。
她觉得烈王亏得不是出生在闵国公府,不然以闵国公的个性,说不定早就如喷二婶和苏雪棠一样,喷烈王说这等屁话,还不如不会说话!
钰王殿下闻言,似也有些头疼:“不是没请过,他什么也没学会,倒是夫子被气得病倒了好几个,其中一位还是德高望重的三代帝师。”
苏沉鸢:“……”
牛啊,这应该算得上是不受教的巅峰了吧?
于是她稍微不那么委婉地,又提了一个建议:“殿下,如果言传身教没有用,也许可以采取,严师出高徒的做法!那些先生们不敢,但是陛下和殿下敢啊。”
打一打,也许就醒悟了呢。
容子墨嘴角一抽,看了她一眼:“王妃当真是关心本王和子焰,还是因着先前子焰对你无礼,借机报复?”
苏沉鸢“哎呀”一声,摸了摸鼻子:“居然被殿下看出来了,其实以上这些,都有吧。但妾身的关心真不是假的,毕竟妾身现在是殿下的王妃,殿下被烈王殿下拉了这么多仇家,妾身也很容易跟着一起翻车啊!”
钰王殿下轻笑,对她这样坦诚,倒是十分满意,旋即他道:“打骂也是无用,父皇已经亲自打过很多回了,他不止不思悔改,还把父皇也气得够呛。”
苏沉鸢:“……那他大抵是真的没救了。”
这就跟那过于顽固,于是根本洗不掉的污渍一样了。
想着,她怜悯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首不远处的容子焰,还摇了摇头,眼神就跟在看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一般。
对上她眼神的容子焰:“……?”
本王怎么了,你就要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眼神看我?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太监的一声:“陛下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起身跪迎,高呼万岁和千岁。
嘉晟帝一摆手,说了一句:“平身!”
众人起身:“谢陛下。”
接着嘉晟帝开口笑道:“皇后的赏花宴可是大事,朕今日特意三更就起床,批完所有的奏折,赶紧去了凤宁宫,与皇后会合,只恐错过了如此盛宴,见着众位卿家也都来了,无人借故推脱,朕心甚慰。”
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陛下这是在给皇后做面子,他贵为天子不止取消了朝会,还起那么早办公,刻意而来,其他人岂能缺席?
倒是钰王殿下在下头,意味深长地笑了。
是么?
若是真的三更就起床,为什么刚刚还把自己抓去,批了那么多奏折?父皇真是越发虚伪了。
嘉晟帝眼角的余光,见着了儿子的笑容,他选择了装瞎,嘿,只要朕装看不见,就能当你没笑着讽刺朕!